皇宫之中的动静叫外边的人都受惊了。 特别是看到了那重甲骑兵将宫门层层包围的时候,京中百姓见此一幕更是惶恐万分,不免猜测宫中是出了什么大事。 “那都是宗延氏的兵马?”有眼见的见到了宗延氏的军旗,再一看这包围皇城的架势实在是骇人,难道是政乱了? “宫门都关了,也不让人进啊……” “出什么事了?” 宫外人心惶惶,皇宫之中却是如同黑云压顶,所有人都在焦灼等待着各司审查,太医查验毒素出处,唯恐跟自己扯上半点关系。 这一边查一边等,愣是等到半夜之时,终于顺藤摸瓜的搜寻到了毒药的出处。 淑妃被带上来的时候眼底满是惊惶之色,踉跄跪倒在宗延黎脚边依旧在狡辩:“不是我,不是我!” 卫松鹤抬手将残余的毒药粉末呈至宗延黎和宗延宏景面前道:“大将军请看,这是从淑妃娘娘宫中搜出来的。” 而后又带上来了两位宫女,俨然是已经受了审讯的样子,便是后厨之中经手了,皆是指认是淑妃娘娘让她们下药的。 淑妃浑身颤抖,满脸泪痕摇头说道:“我不知道这是毒药,我……我以为不过是能让她残废而已。” 人证物证俱在。 淑妃狡辩无果,已是颓然,卫松鹤与各司几位大人轮番审问,最后确定淑妃从宫外寻得秘药,想要报复高贵妃抢走了她儿子的太子之位,却是一再言说自己没有害人之心。 “若叫她就这么死了,岂不是便宜她了!”淑妃眼底有着怨恨,她想要毒哑高嘉月,叫她就此残废。 “哈哈哈……”淑妃笑出泪来,又似带着无尽的恨意。 宗延黎到底是外臣,这后宫之事她不好裁决。 转头让人将淑妃收监,及宫内宫人全部羁押,审问的明细以及案情全部记录在册,一切等高贵妃醒来再做决定,另外命人告知皇上,如果皇上能醒来处理就再好不过了。 宗延黎让宗延宏景暂且回去,宗延黎作为太子的老师,有责任在此看顾太子殿下。 宗延宏景见此间事情已经落定也没有多留的意思,对着宗延黎点了点头应下便与卫松鹤一同离去了。 “老师,母妃什么时候才会醒来?”贺鸿朗似乎潜意识里觉得待在宗延黎身边有安全感,故而此时很乖巧的挨着宗延黎坐,仰头看着她眼巴巴的询问道。 “快了。”宗延黎暗叹了口气,招手让人摆棋道:“为师教你弈棋。” 这小家伙显然不能静心,正好借此机会培养培养。 宗延黎语调平缓,一手执黑一手执白,教他如何弈棋。 她不算温和却也并不严厉,即便如此那漆黑的眼眸看着贺鸿朗的时候,还是让这小家伙紧张的手足无措,生怕自己没听懂,以至惹得老师厌烦责骂。 但是很惊奇的是,宗延黎并无半分责骂的动作,只一遍遍的用关于军法军阵的故事来言说,进一步让贺鸿朗理解。 “趋利避害,这就叫趋利避害呀!”贺鸿朗逐渐深入学海之中,眼中满是新奇和亮光。 “嗯。”宗延黎微微弯唇,垂眼看着他。 那端坐桌前的两道身影,一个身姿挺拔眉眼尽显英雄本色,一个尚是幼子的稚嫩,仰着头望向宗延黎眼底尽是孺慕之情。 宗延黎在宫中相伴一夜,最后贺鸿朗就是这么枕着宗延黎的胳膊昏沉睡去。 宗延黎这才唤来了宫人,将太子抱走安歇。 法,想到了什么就教什么,偶尔说起一些民间见闻,引其入正途。 时间过得很快,年节之后便是上元佳节。 京中难得热闹,宗延黎与家人同游观灯,过了上元节宗延宏景便要回平南营了,一家人相处的时间总是如此短暂。 高贵妃身体康复再度临朝,宗延黎也是在这时主动找到高嘉月,提及高国借兵一事,将自己的意思传达,认为可以借兵给高国。 “原来将军已经知道此事了。”高嘉月嗓音已经恢复,就是这眼睛还有些不对劲,看人好似蒙着一层雾似的,太医诊治了之后让高嘉月用药之后暂且蒙住了眼睛。 “是。”宗延黎抬眼看着眼前用白布蒙着眼睛的高嘉月,低声说道:“当初婺国借兵,是贵妃娘娘求之。” “如今高国反过来找我们借兵,若置之不理,倒是显得娘娘无情。”宗延黎说着顿了顿,语调平静说道:“况且就算是借兵,对婺国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 “你总是这样懂我。”高嘉月虽然看不见宗延黎,但是只听着她说话,似就能想象出她的样子。 “若是借兵,借多少?由何人领兵而去?”高嘉月再度询问道。 “贵妃娘娘若是信得过臣,此事臣来安排。”宗延黎想了想说道。 高嘉月扬唇笑了,她等的就是宗延黎这句话。 宗延黎出宫之后就去了军中,匡行权和蒙奇等人也在这几日陆陆续续的回来了,有家眷的带了家眷的还在路上。 宫中出了这等大事,原本赐下的宅邸什么的也暂缓了些时日。 二月二,龙抬头。 军中将领们该回来的都回来了,该安顿的也都安顿了,宗延黎一边商量着借兵之事,一边又把这绣娘宫女们观看比武什么的事情给提上了日程。 明明没在外打仗,她倒是更忙了。 自年节之时与闻年单独相处之后,这些时日他们甚至连多说两句话的机会都少之又少。 “高国借兵之事迫在眉睫,我的意思是阿权你去。”宗延黎召集军中将领议事,在几番衡量之下最后点了匡行权道:“你来领兵,前去高国。” “阿虎和文启,你们跟着一起。”宗延黎转头看向解虎和霍文启说道:“有你二人在旁相助,也好为阿权出谋划策。” 宗延黎说着又看向蒙奇说道:“阿奇,你跟我最久,高国对你已有许多了解,若斗将出阵你败了未免让高国生疑。” 蒙奇本来还想问,为什么都点了匡行权了却不让自己去,一听宗延黎这话瞬间就老实了。 宗延黎沉声说道:“此去高国不过是走个过场,休要堕了自己的名声,却也不必为了高国卖命,若见势不对直接带兵走人。” 她端看着匡行权说道:“一切以自身为重。” “若能扬名也是不错,若是不能倒也不必强求。”宗延黎说着看向匡行权道:“予你兵马一万五,可敢领命?” “末将定不负将军之名!”匡行权和解虎三人接连起身,当即屈膝跪地接令。 “好。”宗延黎点头笑了笑:“待过两日军中比武结束,你们就动身。” 这军中比武之事,宗延黎与高嘉月商量了许久,最后有请自己母亲出面,走访了几处绣坊,卫松鹤得知此事,又拜托朋友去了京城外织布坊,染布坊等等地方走访。 用了整整半个月的时间,将此事提上了日程。 宗延黎也不知最后能有多少人来,更加不知道来了能成几对。 这几日宗延黎还忙着为太子殿下上课,真是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八个人用。 宗延茵也没闲着,让人写了话本子,大肆宣扬宗延黎帐下兵卒之强横,甚至让说书人,茶摊上都在言说,尽可能的以此引起姑娘们慕强之心。 多少都有些英雄情结的,只要是愿意来观看比武的,那多少都有些机会。 韩氏又去将那十里八乡的媒婆都请来了,这种事情只有媒婆才是最懂的,届时叫媒婆拉扯一番,怎么说也能成事吧? 谷雨时分,比武台终于是建成了。 “来了多少人?”宗延黎连轴转的连口气都没喘,一边喝茶一边询问卫松鹤,谁能想到卫松鹤都被抓来当壮丁了。 “那可真是太多人了!”卫松鹤忙活的脚不沾地,一边还要帮着自家夫人和岳母大人去请媒婆。 他都怀疑以后自家姑娘出嫁,是不是比这还麻烦呢? 宗延黎没去比武现场,让龙飞光等人帮着盯会儿,宗延黎入宫去见了高国使臣,商谈这借兵一事。 高国可真是狮子大开口,张口就是要借三万精兵,高嘉月应对不得,自然得宗延黎亲自出马。 宗延黎带着裴良入宫,与那高国使臣拉扯了许久,最后心满意足的按照自己的想法,借兵高国一万五千精兵,那高国使臣似有些憋屈,但是面对着宗延黎的强硬,最后只能同意了。 军中热闹了好几天,看上眼的都已经开始走流程,准备单独见面相看,下聘成婚了。 这一年可谓是过的无比充实又忙碌,而今年的宗延黎已经二十五岁了。 “阿兄,你倒是操心你军中兵卒们的婚事,怎地不管管自己?”宗延茵为此忙碌了许久,结果回过头来一看自家兄长还孤零零的站着,顿时忍不住埋怨道。 “呃……”宗延黎摸了摸鼻尖,哈哈一笑说道:“你去问母亲吧。” 韩氏:“……” 她真是不知道如何跟宗延茵解释,最后只能含糊不清的说着,天底下没人配得上你阿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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