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的贺礼送完,沐璇槿不动声色地看向沐云浅:“五皇姨怎的来这么晚?” “陛下见谅,这不是给皇妹和王妃寻新婚贺礼去了,所以才来晚了些。” 闻言,沐璇槿来了兴趣:“哦?是何物需要五皇姨准备这般久,快拿出来让朕瞧瞧!” 沐云浅见她这猴急了模样,有些失笑,她从怀中掏出一个不大的盒子,打开之后竟是一颗夜明珠,旁边还放着许多的珍珠。 “夜明珠?”沐云幽试探地问道。 “皇妹好眼力,这夜明珠白日里瞧不出特别,可到了晚上却是照明之好物,我大夏未曾靠海,实属难得,这还是本王前些日子去江湖行走之时偶然得来的。” “这一旁的珍珠则是本王派人前去养殖河蚌的人家收来的,品相这般好的可不多,今日才送到本王手中,所以耽搁了些时辰。” 沐云浅来到北堂泽身前将这盒子递给北堂泽,北堂泽站起身推脱。 “逍王殿下,这太贵重了。” “妹夫就不必同本王客气了,这珍珠研磨成粉再加以调制可是上好的玉容霜,于本王也无用,本王想,送王妃作贺礼正合适不过。 而这夜明珠便送予皇妹,皇妹喜看书,还要时常处理政务,烛火之光甚微,难免伤神,有这夜明珠不是更好。” 沐云幽考虑的很是周到,这礼送的也甚至贴心,北堂泽看向沐云幽,沐云幽起身接过道谢,北堂泽也跟着改口道谢: “多谢皇姐相赠。” “应该的。” 沐璇槿没想到沐云浅送的礼物这般珍贵,甚至是稀有。 而她父后的贺礼又是那般的有意义。 想想自己的礼物,她一时竟觉得有些普通。 太后看着自己这个女儿,轻笑一声:“陛下的贺礼可以备好了?” 这话吸引了殿内其他三人的注意,见她们的目光都聚集在她身上,沐璇槿内心有些不好意思。 北堂泽很是期待沐璇槿的礼物。 见北堂泽期待的眼神,她磨蹭了会儿,想起某人的话,沐璇槿又自信了起来,她让云苓将自己准备的东西拿了出来。 云苓手上沉重的托盘还盖着一层红布。 “王妃,这是陛下为您与王爷准备的贺礼。” 北堂泽实在好奇便将其打开了,紧接着他便被那金闪闪的东西晃了眼。 十锭黄金! 这显然是出乎了在场众人的意料。 “朕准备的黄金,送给姨丈!” 她还有些傲娇,北堂泽则是哭笑不得,陛下这孩子真实诚。 沐璇槿认真地问道:“姨丈喜欢吗?” 北堂泽同样认真地回答道:“喜欢,特别喜欢。” 太好了,看来宋时桉没骗她,姨丈果然喜欢,她想了许久应该送什么给北堂泽,可都觉着不合适。 在宋时桉没走之前她征求过宋时桉的意见,宋时桉的想法就是,送钱。 没有什么是钱买不到的,他认为北堂泽毕竟来自北朝,钱财或许带的不多,直接给他钱,让他想要什么便买什么。 这样的贺礼更显得真诚。 沐璇槿采纳了。 这黄金还是沐璇槿找她父后借的,她可没有这么多钱,毕竟她的银子还被看管着。 宋时桉和沐璇槿可真是一个敢说一个敢信。 二人在皇宫内用过午膳这才回了王府。 到了王府之后,沐云幽叫来了司鹤羽,影礼,以及从暗阁赶来的影画和影仪。 沐云幽牵着北堂泽站在上首面对着四人。 沐云幽介绍:“阿泽日后便是这王府的男主人,日后见他便如见本王,切不可怠慢。” “是,属下谨记。” 沐云幽当着众人的面正式承认北堂泽的身份,也是为了防止之前的事情再次发生。 北堂泽不需要知晓太多,但跟着她身边经常出入王府的这几人他得认识。 沐云幽接着介绍:“这是王府的管家司鹤羽,你们认识。” “属下见过主君。” “日后这中馈管家一事阿泽可以同鹤羽学学,鹤羽日后若是离开王府,这管家的大事可就辛苦阿泽了。” 北堂泽不解地看向司鹤羽:“司管家日后会离开王府吗?” 司鹤羽不知如何解释,好在还有沐云幽。 “鹤羽商贾运算本领大着呢,本王可不能让这般人才只居于王府。” 沐云幽对他人这温柔又宠溺的劲儿可是影画和影仪鲜少见过的,,二人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有一瞬间影画觉得她的地位被人取代了,有些不开心,但也只是一点点。 影画是沐云幽从乞丐窝里捡回来的,影画与其他人不同,总是对沐云幽很亲昵,像是小狗和她的主人。 对于王爷找到心爱之人她还是很欢喜的。 “她们三人加上影书是被本王的影卫,影礼你见过,这位是影画,这位是影仪。” 影画活泼地同北堂泽打招呼,影仪则是毕恭毕敬。 北堂泽对浑身黑的影仪充满了好奇,但他知晓,影卫都是神秘的存在,他不能多问。 这几人中除了司鹤羽,也就影书同北堂泽相处时间最长,如今人不在,北堂泽不禁问道:“王爷,影书大人呢?” 见他问起,几人的表情微不可察的变化了一瞬。 沐云幽还是那般,嘴角含笑:“影书有事离开了,不在京城,待她回来,本王再让她来见你。” “好!” 该认识的认完了,沐云幽见他打哈欠便知晓又到他午睡的时辰了。 沐云幽带着他回了玄辰院,还是昨晚那间婚房,陈列还未改变。 待北堂泽睡着,沐云幽去找了北堂寒。 北堂寒已经在准备返程回北朝。 沐云幽:“准备何时离开?” 北堂寒:“泽儿与你大婚已过,本宫使臣的任务已然完成,没必要在留在大夏,北朝来信,催促本宫尽快回北朝,自然是越快越好。” 来大夏一个半月,北堂寒竟然有些不舍,她最不舍的还是北堂泽。 “所以?” “所以本宫决定明日便在朝堂之上向大夏皇,辞行。” “有些快了。” 她们二人都明白,北朝那边不会放过任何除掉北堂寒的机会,所以晚出发一天北堂寒便能自在的活一天。 午睡后的北堂泽回了和满园,想着离得近,他的东西便没有搬去玄辰院。 接近傍晚时分,北堂寒去了北堂泽的院子,她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这个弟弟。 房梁上假寐的影十七感觉得有人靠近,立刻清醒。 瞧见是北堂寒,他翻了个白眼,再次躺下。 屋内的北堂泽正拿着一个荷包绣着,那是他答应沐云幽的。 他并不擅长针线活,被扎了多次,但仍然坚持着。 “泽儿在做什么呢?” “皇姐!”北堂泽扬了扬手中的荷包,就要给北堂寒展示,“皇姐快来看小弟绣的荷包。” 北堂寒拿起来仔细端详了一番,随后夸赞道:“嗯,我北堂寒的弟弟就是心灵手巧,这鸭子绣的也是栩栩如生。” 北堂泽闻言将荷包夺了回来,有些不开心,他嘟起小嘴低声辩解:“这不是鸭子,是鸳鸯。” “呃”北堂寒尴尬,只一瞬,她快速调整赶忙哄人, “是皇姐愚钝,皇姐不认识鸳鸯,泽儿别生气,好吗?” 懂事又可爱的北堂泽又怎会同自己亲爱的姐姐真的生气呢?当下便原谅了北堂寒。 见他重重点头,北堂寒笑了,摸了摸他的脑袋。 “本宫的泽儿怎么都是最好的,只是天色渐晚,未免伤了眼,明日再做吧。” “好。”北堂泽乖巧答应。 看着他全部束起的发,北堂寒感慨万千,语重心长道: “泽儿这么快就嫁人成夫,皇姐还真是不习惯的紧。 日后在这王府中泽儿便是一家主君,是王府的男主人,泽儿要学着做好主君的分内之事,要学着打理府中事务,替沐云幽打理好后院。 但切记不可劳累,若是在大夏受了欺负定要告知沐云幽,知道吗?” 北堂泽察觉到她情绪有些低沉,也猜到什么,哀求道:“皇姐,你再等上两日,小弟也给皇姐准备了荷包,只是还差一点就完成了,皇姐再等泽儿几日,好吗?” 北堂泽有些着急,北堂寒看在眼里。 分别总是痛苦的,可长痛不如短痛。 于是她温声细语道:“泽儿,你听皇姐说,明日一早皇姐便会向大夏皇辞行,来大夏太久,母皇催促皇姐回去。” 北堂泽难受地快哭了,他这两天沉浸在大婚的喜悦中,却忘记了大婚之后使团便要离开,他要和他的姐姐分开了。 “可泽儿舍不得皇姐。” 北堂寒又何尝不是,北堂泽留在大夏,在北朝她不止没有了牵挂也没有至亲之人。 “泽儿不必难过,皇姐相信咱们很快就会再见面的,届时泽儿再将绣好的荷包交给皇姐好吗?” “好。”北堂泽压住心上的苦闷,乖顺应下。 他没有任性地大吵大闹,他心中跟明镜似的,北堂寒必须得回去,她不能再为了他错失良机。 北堂寒自腰间取出一把短剑,那是她亲手为北堂泽打造的,准备了良久。 “泽儿,这把剑是皇姐送你的新婚贺礼,已经开过刃了。 皇姐走后你要保护好自己,皇姐并不希望你有用得到它的那一天,但以防万一,日后你出王府时记得随身携带,必要时候它能救你。” 北堂泽伸手接过,剑上还刻有他的名字“泽”,他紧紧将剑窝在手心感受着北堂寒的温度。 “多谢皇姐。” 夜幕降临,北堂寒才从北堂泽的屋内出来。 影十七还在那个位置待着,北堂寒朝他看去。 感受到下方传来的强烈的视线,影十七有些不耐,他什么都没干,这皇女就又看他不顺眼了? “你,下来!” 听她这命令的语气,影十七没好气地坐起身,居高临下笑盈盈地看着她,问道: “二皇女可是有事?” “没事本宫岂会叫你?” 语气傲慢,影十七听着不爽,但她好歹是主君的姐姐,北朝皇女,更是王爷的好友兼大姑姐,他面上不敢太放肆。 他从房梁上一跃而下,立于北堂寒身前行礼:“见过二皇女。” 北堂寒自然感觉到他不是诚心的,但是没计较。 “日后就有劳十七公子相护泽儿,公子大恩,本宫定然铭记于心,他日定以万里黄金谢公子的恩情。” 影十七第一次见这位皇女低头,只为了让他保护好她的弟弟。 影十七没想到北堂寒瞧着五大三粗,心却挺细。 他有些不自然道:“皇女言重了,保护王妃本就是属下职责所在,就算是没有皇女的万金谢礼,属下也自当以命相护。” 北堂寒见他承诺,放下心来:“那便最好。” 影十七话锋一转,浅笑吟吟,又补了一句:“不过,无人会同黄金过不去,那这万里黄金属下便提前收下了,谢过殿下。” 北堂寒嘴角一抽,这男子真是善变,一点都不可爱。 影十七才不管那么多,金子诶,不要白不要。 交代好一切,北堂寒便回了自己的住处。 北堂泽不开心,甚至有些烦闷,那股孤独感随着北堂寒要离开的消息被无限放大,他好似进入了一个深渊,可就是他要被吞噬之际,有人伸手拉住了他。 “阿泽,阿泽?” 温柔的呼唤传来,北堂泽空洞的眼神逐渐聚焦。 沐云幽担忧的脸在他眼前慢慢清晰。 “阿幽。” “本王在,阿泽可否告诉本王,这怎么了?嗯?” 北堂泽努力扬起一抹笑脸,说道:“无事,我只是舍不得皇姐走。” 沐云幽还以为他怎么了,方才进来之时她未让人通报,可谁知一进来便看见北堂泽抱着把短剑呆呆地坐着,一直盯着一处,眼中无神。 沐云幽将人揽入怀中,轻声安抚:“这不是还有本王呢吗?本王会永远陪在阿泽身边的。” 北堂泽看着手中的短剑,想起了北堂寒的话,他有些无助:“可是阿幽是摄政王,以后不会只有阿泽一个人,阿幽以后还会娶别人,那个时候阿幽便会顾不上阿泽的。” 北堂泽知道他不该说这些,可皇姐要走了,加上他想到了他母皇后宫的那些妃子男侍,他忍不住担忧。 沐云幽却笑了:“本王的小阿泽原来是怕这个,那本王向阿泽起誓,今生只娶阿泽一人,绝不相负,若违背誓言便让本王万箭穿” 沐云幽还未说完便被北堂泽捂住了嘴。 “阿幽不必起誓,阿泽相信阿幽。” 北堂寒为北堂泽做过的最好的决定,便是将他托付给了沐云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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