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们这里已经有一个板材厂，板材都要运到东广省去做家具。如果在我们这里，再建一个家具厂，板材家具生产一条龙，那么，价格就会降下来。向家就能占领西南市场。 ” 会场轰地闹了起来。 一个板材厂，就能每月带来乡里五十万。 如果再加上一个家具厂，那不就有一百万！ 乡党委书记激动的连话都说不清楚。 “江乡长，这事能成吗？ ” 江山只得说，“两个月前，我按照黄书记的指示，派了十个技术能手，去东广向家的家具厂学做家具。 ” 乡长问，“学的怎样？ ” “已经可以出师了，只要回来，就可以撑起架子来。 ” 副书记说，“江乡长，你连我们都瞒着？ ” 江山说，“不瞒不行啊！你们听说过，兴晃的副县长到江村挖我们的工人的事吗？ ” 大家都点头，这事不是秘密。 副书记问，“家具厂与那挖人有什么关系？ ” 江山点上一支烟：“人家新晃，就是准备上板材厂的。苦于卖不掉，这才想联系向家。如果让他们知道，板材不用卖，可以自己做家具，那你们说，他们会怎么做？ ” 乡长说，“是我的话，马上上马做家具！ ” 众人都同意这个说法。 换成是他们，他们也都一样做。 江山解释，“这才是瞒你们的原因。整个玉瓶，除了我，就黄书记知道，他再三交待，要是泄露出去，拿我是问！ ” 乡党委书记又问，“你准备在什么地方建家具厂。 ” “当然是江村啊！ ” 乡长说，“能不能建在乡里？ ” 江山说，“这选址，是向家人的事，我也作不了主。不过，你想想，人家那里有板材厂，不用运输，板材就能运到家具厂。成本节约效率提高了，他们会怎么做。还有，军工厂是全部租赁的，板材厂才用了三成的面积，剩下的面积，足以供应家具厂使用。 ” 听了江山的话，众人也知道，让向家将家具厂设在乡里，那是不可能的。 江山说，“我知道你们怎么想。建在江村，是不是属于大河乡。那产值，还不是算在大河乡的头上。出了成绩，还不是大家的？ ” 这一说，众人的脸上，又堆满了笑容。 不过，对于家具厂的工人问题，乡委们争了起来。 每个人都有包村，他们当然希望自己包的村，有多的机会。 江山说，“家具厂的工人，大概需要四百人。江村二百人。剩下的二百人，就由乡里分醒。 ” 副书记说，“凭什么江村点二百人。上次板材厂，江村就点了便宜，这一回，又来了。 ” 江山说：“在计划家具厂的时候，江村的木工们，都在培训，提高木工技术。大家都知道，江村是玉瓶有名的木匠村，做家具不是出力就行，需要技术。百分之九十的工人，都要懂行。外行是不能进厂的。 ” 江山这一说，副书记也不再有话说了。 家具厂当然需要木匠。这是一个技术要求很高的工种。 乡委书记说，“那我们就早一点下手，不要让县里要走名额。 ” 江山说，“二百名额，木匠要有一百二十人，剩下的八十人，可以不是木匠。“ 这一说，各个委员马上给各村村长打电话。询问各村的木匠数。 半个小时后一统计，才七十二个木匠。 乡长头痛起来，“怎么那么少木匠？ ” 常务副乡长说，“不少了！一个村最多只有四五个木匠，多了没事做，学那干什么。不象江村，人家是祖传手艺，没活做，也得学木匠手艺。 ” 乡长问，“那怎么办？二百的名额是占不满的。 ” 乡委书记说，“剩下的名额给县里，从其他乡招木匠。 ” 也只有这么办了！ 于是，大家决定，这一回，乡里投资家具厂。 江山出主意道，“那很难！向家不会同意外人投资的。不如我们在铜人，注册一个家具销售公司。负责铜人地区的东广家具的销售。 ” 组织委员问，“那能赚钱吗？ ” “肯定赚钱！一个产品从生产到消费者手中，要经过几个环节。但是，最赚钱的是销售这环节。我们是大河乡乡政府，是江村的上级，向家会给我们这个面子的。 ” 乡长懂销售：“江乡长说的对，要是能拿下铜人地区的销售权，那我们乡就是全省第一乡了。 ” 这说法，鼓舞了大家。 于是，这个方案就定了下来。 乡里计划，用一百万，在铜人与玉瓶，设立家具销售店。 具体的工作，由乡长亲自抓。 散会前，江山说：“我要请几天假，去东广，将那十个师傅接回来。听说，东广那边，有工厂要挖他们。要是让他们挖走了人，那我们的家具厂就开不成了！这回去，我就是拖也要拖他们回来！ ” 乡长说，“让他们家人写信，劝他们回来。东广人太无耻了，知道是我们派去培训的，还要抢人！ ” 其他人也支持，让江山将人抢回来。 武装部长说，他带民兵去抢人。 江山笑道，“强龙不压地头蛇，你带人去东广抢人。我怕到时，我还要去樟木头捞你！ ” 众人都笑了。 散会后，江山回到了乡里给自己安排的办公室。 小黄早就在门外等着江山。 江山请小黄进来，“你干的不错。我同书记与乡长商量好了，下个月，工业办主任退休，就由你升为正主任。 ” “谢谢江乡长！我一定紧跟你的后面，你指哪，我打哪？ ” 小黄高兴地掏出烟来，给江山献烟！ 人啊，适应环境很快的。 小黄刚从棉花公司调来乡里，说话都不敢大声。 现在，都能表忠心了！ 不过，他应该改变。改变有益。 想过去，他是一个普通的员工，每天在棉花纤维中挣扎。 现在，是副股级了，马上是正股了。 相当于棉花公司经理了。 这爬的太快了！一连升了好几级了。 棉花公司的级别是，员工，组长，副站长，站长，副经理，经理。 这是升了五级！ 要是在棉花公司，他现在还是一个员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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