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一场足矣

卓为先看了看文墨和凌战二人，然后对王管事说：“管它什么神兵、仙兵，只要喜欢就是好兵器。这两件都要了，多少钱都算我的。” 之后，他又对文墨和凌战说：“我看两位师弟的百宝袋也有些破旧了，要不买两个新的换换？” 许久没有出声的凌战爽朗的说：“这是村里一位老匠人用我俩捡回来的破烂拼凑的，虽然破旧但总归是个念想。再说，不能再让卓师兄破费了。先吃饭吧，我饿了。” 凌战说的是实情，两个百宝袋的确是生灭岛上一个曾经的巧工匠人用一些百宝袋的碎片拼制，勉强能用而已。谢绝卓为先的好意，一来是不想欠他太多人情，二来是百宝袋里装有十几封书信，是生灭岛上那些还有家人的“罪犯”托付他们有机会向家人报平安的，不宜暴露。这十几封家书都是需要送往上四州，至于能不能送到，一切都要看天意了。 金满楼是鎏金城最有名的酒楼，这里的规矩就是不设雅间、不许打架、不能赊账。在这里吃饭，不论什么身份、什么地位，给得起钱就可以吃。提前预定了位置的四个人，被安排在二楼一张临窗的桌子，卓为先点了非常丰盛的一桌酒席。卓为先和木林看样子就知道是常客，文墨和凌战莫说是酒楼，连酒都没喝过。不过，这丝毫不影响食欲和酒量。生灭岛和青石灵院哪里会有这种菜肴？凌战胃口大开，好在吃相还算好看。一桌子的菜他自己吃了一半，卓为先叫来伙计准备加几道菜。卓为先问文墨：“文师弟，可有喜欢的菜式？” 文墨眼前一亮，说：“一只羊，足矣。” “足矣？恐怕半只都吃不掉。”卓为先心里嘀咕着。 一会儿功夫，来了几个伙计，摆上了一只烤羊和一只熏兔。文墨手中的牛耳尖刀似乎已经准备多时了，只见他挥挥手，那只羊就“四分五裂”了。 正当文墨拿起一只羊腿吃得正香，楼下传来一阵笑声，接着上来了六七名少年。木林一见来人，便皱起眉头，低声对卓为先说：“陆山、陆岳”，文墨并没有去看那几人，却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潮选榜二百二十六和二百二十七。” 陆山和陆岳是铁血灵院的学员，论实力是铁血灵院的二号和三号人物。看见木林，陆岳便面带讥笑的走了过来，看了看桌上的菜，说道：“伙计，给我也来一只烤羊，比这桌的大一些，再上几壶最好的满堂红。” 金满楼的伙计不卑不亢的说：“烤羊这是最后一只，如果想吃，等一个时辰。” “不！我现在就要！”陆岳满脸的狂妄。 那名伙计，歪着头、撇着嘴说“不想等，就和他们商量，匀你们半只，也不是不认识。友情提示一下，金满楼不许动手。” 陆岳心里不悦，但是金满楼不是寻常酒楼，他不好发作，压着火对木林说：“木林，把烤羊给我，我也不欺负你，这是羊你们已经动过了，我按整只的价钱给你。”语气狂妄至极。 卓为先，背对着铁血灵院的一行人，并不说话。 木林起身说：“今日卓师兄招待朋友，改日我请几位师弟畅饮一番。” 陆山走过来，看了看卓为先，他说：“原来是卓师兄，是招待这两位小兄弟吗？” 陆山看向文墨和凌战，蔑视的一笑：“我是铁血灵院的陆山，想吃这只烤羊，让给我，你们等一个时辰再吃。” 文墨和凌战对视了一眼，文墨低头继续吃，凌战抬头看着陆山，说：“我不知道鎏金城是什么规矩，在青石城如果是眼下这种情况，即便认识也得客客气气的。还有，这烤羊，是我哥的最爱，我都不敢多吃一口，卓师兄和木师兄加一起都没吃了二两肉，今日怕是不能如你所愿了。” “原来是青石灵院的乡巴佬啊，我们铁血灵院连磐石的面子都不给，你们青石灵院又算什么东西？”陆岳狂妄至极。 凌战眼中戾气渐浓，木林拉了一下凌战说：“金满楼内不能动手。” 凌战眼睛一亮，问木林：“这么说他们也不能动手了？”木林点点头。 凌战拿起一只羊腿，咬了一口说：“那还和他废什么话？咱们快吃，反正他们也不能动手。” 卓为先眨眨眼，说：“你看我和他俩说话了吗？”，这句话引来周围食客的哄堂大笑。 陆山、陆岳的脸已经成了猪肝一样的颜色。陆岳咬着牙说：“你们找死！跟我去生死擂，今天我要把你砸成肉酱。” 凌战又问木林：“我要是给他打死了，会不会有麻烦？” 木林看了一眼陆岳，说：“肯定会有，铁血灵院排名第一的柳槐一定会约战你。” “如果柳槐再败呢？”文墨边吃边问。 卓为先乐呵呵地说：“那不是还有教习呢吗？教习之上还有长老和院长。” 凌战摇摇头：“那算了，我可能打不过人家长老和院长。” 凌战抬起头对陆岳说：“为了一只羊，没必要把命搭上，不是还得参加百宗潮选吗？你要是不饿就回去吧！我们明天就开始闭关了，让我们吃顿饱饭好不好？”这番话又引来一阵大笑。 “好好好，你们四个当真不把铁血灵院放在眼里，金满楼不能动手，难不成你们在这里吃一辈子。我在楼外等着你们，有种别偷偷溜走。”陆山说完带着陆岳和那几个铁血灵院的学员下楼了，他们居然真的在金满楼外面等着。 木林看着卓为先问：“师兄，怎么办？这消息用不了一盏茶的时间，便会传回两家灵院。” 卓为先看向凌战，凌战吃光了羊腿，看向文墨。 文墨此时已经吃光了大半只羊，心满意足的看向楼下，喃喃道：“这是何苦？勇者境也这么冲动。” 转头问卓为先：“有没有不用杀死他们的解决办法？” 卓为先皱眉，心道：这文墨看着斯斯文文，怎么开口就是打生打死？ 卓为先说：“铁血灵院是体修灵院，甚是好战，三天两头找咱们磐石约战，让他们服软的办法就是打败他们。” 文墨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 四人一顿饭吃罢，走出了金满楼，气势汹汹的陆家兄弟还在。 文墨说：“明日闭关，今日不宜争斗，只战一场。” “好，一场足矣，生死擂等你。”陆山、陆岳带着人转身离去。 生死擂前，已经聚集了不少人，以两家灵院的学员居多。说是生死擂，但却从未伤过人命，除了两家灵院的学员在这里比试，别人也不好意思上去。而学员比试，必有教习或是长老跟随，学员失了轻重，做老师的自然会出手。 陆山在擂台上颐指气使的看着卓为先等四人，卓为先乐呵呵地看着凌战，说：“凌贤弟，你看你的红发如此耀眼……” 话没说完，凌战已经跳到了台上。抱了抱拳，“请指教。”凌战知道，和这种人没必要废话，只有拳头才是最有用的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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