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水一锤定音,将对手制服后,匆匆拉着邱芷兰沿着原路返回。莫名的忐忑在心头萦绕,仿佛预感到了什么不测。 两人迅速折返至。 邱芷兰目睹眼前的凄惨景象,顿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王秋水则缓缓向那人踱步而去。 他的双眸黯淡无光,手臂如同被肌肉记忆驱使般无意识地挥摆,口中仍旧喃喃低语:“宽恕是上帝的职责,而我的使命,是送他们与上帝相见!” 他的前方,一人匍匐在地,一面求饶一面慌乱后退。 瞬间,死亡的刀锋闪过,最后一人陨落,鲜血溅满了他全身,将衣物染成深红。 地面上,散落着残肢断骸,墙壁上,血迹如绽放的血色花朵,妖异又艳丽。有的已干涸成黑,血红成了墨黑。 他就这样矗立在血腥的中心,如同从尸体与血海中走出的怪物。 王秋水靠近他,忧虑地询问:“你还好吧?” 他的目光微微闪烁,随即猛地向王秋水挥刀。 “哐当”一声,死亡无生刀被王秋水的暗影之裙阻挡,未对她造成伤害。远处的邱芷兰目睹这一幕,彻底惊愕,比之前目睹的杀戮更令她震撼。她不禁怀疑,李文定是否遭到了某种操控。 他再度挥臂欲砍,却被王秋水紧紧握住。 随之,王秋水捧起他的脸庞,“你不记得我了吗?” 他眉头紧锁,视线逐渐凝聚,最终落在她的脸上,“秋水?你怎么来了?” 王秋水心中大石落地,“我若再迟,真不知会怎样。你刚才怎么了?” 他回忆片刻,“没什么,我只是……在‘清理’,你看。”他示意周围。 但当看清四周的惨象,他也愣住了,“这怎么回事?” 此时,邱芷兰走近,“你还记得刚才发生了什么吗?是不是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我们过来时,你的气场可怕极了,你还对秋水动手。” 他连忙望向王秋水,“你没事吧?我没伤到你吧?” 王秋水连连摇头,“你呢,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沉思良久后答道,“可能是我的杀气太重,一时失了心智。” 王秋水诧异,“好端端怎会失控,杀戮超出了你的心理负荷?” 他点头默认。 至于具体原因,他不愿细说。如果可以,他不愿她们看到这些人的丑陋,这份重担他愿意独自承担。 他又扫视了一遍地上的尸体,“似乎少了一个?” 王秋水解释道,“有人想逃跑,被我们处理了。我们也是听了他的言语才来看看状况。” 邱芷兰强忍不适,催促道,“我们还是先离开这里吧。” 他点头,向前走去。 王秋水则再次与邱芷兰隐于无形。 地下室里,众人直至他背影消失才敢喘息。他们从未见过如此恐怖之人,简直是杀戮的化身。 行至王秋水她们先前的转角,那里已聚拢了不少人。他们衣着华丽,手持长刀利剑,与之前的刀棍截然不同,显然是从收藏家手中夺取的。 王哥一行人及早晨那位痞气青年也在其中,显然这些是较为强悍之辈,故被部署于此。 青年审视着他满身的血污,转向王哥,“这人是你们带来的,理应由你们处理。” 王哥冷哼,“我们会解决,不必你操心。” 青年领着部下退后一步,“那我们就静候佳音了,希望别让我们失望。”王哥上前,却被左手制止,“我来。”言罢,他取出一支注射器,扎入自己左手。 刹那间,左手整条手臂开始变异,肿胀一圈,显得更为强健。 王哥叹气,“小心为上。” 左手点头,迈步走向他。 青年收敛起看热闹的心情,专注起来。毕竟,这变异的手臂便是“左手”称号的由来,只是未曾料到左手会直接动用绝技。 他与王秋水等人一脸茫然,特别是这注射器变身的方式,似曾相识。 王秋水隐秘地在心中发问:“他们怎会有此物?” 邱芷兰同样投以探寻的目光,虽未开口,但意图显而易见。 他摇头,“我也不知,但他这针剂品质不佳。” 王秋水好奇,“何以见得?” 他答,“你看,他自注射后仅手臂变异,这不是劣品是什么?” 王秋水闻言几近失笑,又言,“你刚才的样子太吓人,不如这些人交给我来处理。” 他摇头,“无须如此,那只是个意外,不会再发生。况且,你们作为后援更佳,过早显露容易成为目标。” 王秋水点头,“说定了,若你有危险,我一定介入。” 他微笑,“好。” 此时,左手已至他面前,一拳猛击,直取面门。 众人见他自左手手臂变异以来便一动不动,皆以为他是被这异象吓得僵住。这一击,显然无法闪避。 拳头逼近之际,他手臂忽地一挥。 寒芒一闪,那距他鼻尖仅毫厘的巨大拳头连同手臂一同坠地,切口平滑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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