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舞台上共鸣

星辰环绕的翡翠殿堂，前方是贵宾的琥珀席位，三行熠熠生辉的石桌上，受邀的大能静静地坐着，身后三十层阶梯状座席，承载着接近两千位民众，此刻皆沉寂如斯，只有心灵在舞台上共鸣。 绽放着奇幻魔力的灿金梵花，九位飘渺舞者的惊天身姿，如幻象般跃动。 伴随着手中飘带轻挥，金色光辉犹如流光溢彩，飞散至四域，在光影变幻中聚为含苞的金瓣，渐展成一朵朵盛开的梵莲。四大莲台环抱中央主花，错落有致，如同天穹中的繁星，交相映辉，美轮美奂，令人心神震撼！ 金色莲朵中，七位凌空舞灵悄然显现，与中央的莲花不同，这四座微缩莲台上隐藏玄机——独特的升降装置使她们如梦如幻，时而整齐翩飞，如莲花起舞，时而又化作真正的空中舞者，足下生莲，如佛陀之境！ 一时，众人入迷至深，忘却了鼓掌的本能，回过神来的狂热赞誉瞬间爆发，雷鸣般的掌声险些震碎晶莹剔透的穹顶。 首席观众席上，中河省份最高长官肃然落座，年复一年参与这一盛会。去年春晚后的京城里，他在会场遇见其他地域的大佬们，都不得不提到震撼人心的《千手圣者》，赞誉中河的娱乐电视已迅猛崛起，令人觊觎。于是，中河电视台一跃进入一级电视台行列， 未来，《妙缘仙途》与敦煌影视联手打造的两部作品尚待发布，其中，长篇巨制《夏日花海》便是林海文与敦煌洽谈时陆冬提议的结果。 他渴望创作一部跨越数百章的鸿篇，而林海文想起台湾的《无法忘记》太过漫长，不宜照搬。几经斟酌，最终选定了共八十集的《夏季之千金小姐》，实际可分为两季播出，后半部分皖省上映时更名为《爱恋紫荆》。这部剧收视爆棚，一举问鼎2011年皖省冠军剧目。 此刻他亦深深被台上的演绎所吸引，直至曲终幕落，灯影暗淡。在满堂的欢呼声中，他向同一桌的顾海燕开口：“中河电视台务必继续与林海文紧密合作。 先前拒接他公司献礼剧的决定，从定位角度看确是明智之举，但也应有大胆进取之心。中河卫视的成功象征着本省荣耀，外省人通过电屏更容易认识我们。 这至关重要，我会全力支持你们和孟呈同志一同助力电视台发展。海燕也是你麾下，理应给予关怀和扶持。” 顾海燕满心振奋，不断颔首：“我们必将更奋发图强，目标是将中河卫视提升至全国领先地位，为我地中河省的社会经济添砖加瓦。明年将有多项创新性的重大项目……” “太好了，我期待明年你们带来的新鲜气象，孟呈，若有新节目上线，请务必提醒，我需要关心、了解更多。” “遵命。” 顾海燕竭力控制雀跃的心情，在大人物身边坐着，思绪已然飞向身处京城的林海文：他一定要被我们抓牢。 相较于热烈无比的中河电视台演播大厅，此刻的央视会议室宛如冰窖般冷漠。副总郁工来电，声讨春节期间中河春晚的魅力，语气暴躁。李树伟只好表示，相较之下，央视频道的春晚整体质量较高，技艺超群。不过又有何益？ 明天一早，微博上、报道里又将是《舞天仙》的铺天盖地，同时免不了是对央视春晚冷嘲热讽的期待——盼着它不要再重演悲剧。 就在会议室内面面相觑的时刻，春晚核心导演部的固话再度响起。 “我是董诚骏。” “ 领导，我是李树伟。” “刚才中河那边的表演看过了，极其出彩，特别是那个《舞天仙》，堪称杰作，我看贵台春晚并无同类高水平的节目。”董局长平静地陈述着：“提醒一下你们导演组，务必审慎言辞，别再出郎坤这类事故，一年的脸可以丢一次，次数多了，央视颜面就全扫地了。” “明白，领导。我们的《我热爱这片北地雪景》，起码—呃 ”李树伟言语有些混乱，他无法直述至少上层领导能应付得过去，这对华夏的政治敏感度是个考验。言辞须婉转，意会方能言传。 董局停顿片刻：“全力以赴，不要受其影响。” “收到。” 李树伟挂断电话时，才注意到背部已经渗出汗迹。董局亲自来电，分量比郁副总厚重十倍以上，他记不清是否有过类似情况，但这绝对是多年春节联欢晚会中的首例。显然，电视台已如临大敌！ “局长？”金导唇语问询。 李树伟点头：“领导为我们舒缓压力，别受影响，全身心投入我们自身的工作，确保明天节目不出岔子，没问题。一旦出现事故，新仇旧账都将清算，谁的日子都不会好过，都要打起十二分精神。” 众人齐声回应，然后各自假装忙碌地投身工作。 李树伟深深呼吸，望了一眼持续播放的中河春晚，内心恍惚，默默为自己加油打气：加油！ 京城市内的一处高端社区，5号高层复式寓所中，一片节日的温馨气氛洋溢。 梁雪、林作栋及大小梁家成员，还有祖母围在电视前方，刚欣赏过《舞天仙》，均啧啧赞叹。 今年林海文没有回乡，只因这套新房才装好，通风后可供入住。梁雪坚持新年不能寂寞，便带着全家族齐聚京都过年。不知家里的商讨，竟连大舅小舅、祖母也一起过来了。 祖母和糖果最欢喜。 “在京都过大年，从未想过的体验。” 祖母到来后一直想要去建国礼台目睹升旗仪式，结果实在是太早，众人担心安全，最后林海文劳驾傅成开车陪同前往。 对林海文而言，这是第一次亲眼见到舞曲演绎出的效果，确实美不胜收，丝毫不亚于《千手圣者》。 “若在京城，还能请你们亲眼观赏，只可惜洛杉矶太过遥远，往返奔波太疲惫。” “不去凑那个喧嚣的热闹，咱们一家团圆，安享晚会才是最舒畅的。”祖母剥好橘子喂给糖果：“没错吧？糖果。” “嘻嘻嘻。” 小巧的黄鸟欢快地赶来凑热闹，以娇细之声笑着，模仿得惟妙惟肖。\"那些少女是如何施展魔力的？她们为何屹立不倒？\"梁雪握着魔法苹果，心中疑虑满腹。 \"姐，身为一位主宰者，你不该这么孤陋寡闻。学些常识吧。瞧她们背后的隐形绳索，称为‘魔法提线’，知晓吗？在戏剧与奇幻影片中，这可是施展神奇武技的关键。\"梁雨轻蔑地望着姐姐。 梁雪以一种审视白痴的眼神回应梁雨：\"如果把你用魔法提线挂起，能复制那高难度动作吗？近乎垂直倒挂，岂是挂条绳索便可达成的境界？更不用提加强你的知识水平了，你这能力连童童的一小部分都不及。你说是不是，童童？\" 把去核苹果切成两半，把较大块的递给嚼苹果的童童。他一边咬，一边用力点头。 \"小子，半颗苹果竟让你把老子出卖。\" 童童此时最无惧父亲，这房子里能制伏梁雨的大有人在，无论是大哥，大姐，或是母亲，都能轻易对付他。聪明绝顶的小鬼，自从来到帝京后，从未失手过。不过新的一年他会遭遇何种境遇，尚不可知。 \"她们脚下有一座悬浮托盘，稳固在舞台底端，托盘中央设有魔法支撑，把她们双腿裹入，以此点为力量释放处，因此上半身才可施展超越常理的动作。\"林海文为众人科普这个神秘奥秘。 然而在林府外，微博上的议论如潮水涌动，以及收看中华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家庭观众，都在节目播出期间惊讶不已。此刻节目过去，人们开始思考。 这是何等神迹？ 如何实现这种超凡情境？ 像梁雪这样的迷惑不解与梁雨那样的自以为是，在网络上占不小比例。 \"不懂哎，神灵般的作品，怎么做到的？太神妙了。\" \"神奇什么呢？只不过是用隐形的提线悬挂吧，为啥看不到？这便是现在魔界技术的奇妙之处。隐形的魔法提线通过技术隐藏，看电视的自然无法察觉，但若你在现场，说不定就能看出门道。\" \"二楼故意卖弄吧。\" \"这都是电视台的朋友告诉我的，烦死那些无知且不愿听实话的家伙。就因为你不了解的东西，其他人就不能懂吗？这种心态简直荒谬。\" \"……你电视台的朋友？我可是华夏电视台的工作人员，这个节目从彩排到播出全程跟到底，现在正坐在演播厅盯着呢。你说，是我懂得多，还是你懂得多呢？\" 冒充内行人碰到真内行人，无疑是最尴尬的际遇之一。那个提到提线的人悄悄消失在网络中。 然而华夏电视台的工作人员出没引发现场群众的兴趣。 \"是真的华夏电视台的吗？他们究竟是怎么办到的呢？\" \"有人说她们用鞋尖固定在地板，是真的吗？\" \"厉害极了，突然好想去洛阳的石窟一看，感觉在那里经由大能者的启示后，一切都变得神秘了。\" 春晚上映，华夏电视台的禁口令随即解除。这位敬业的员工自豪地详细叙述了整个装置、操控过程，甚至改装升降台的秘诀，下方一片惊讶声浪让他成就感十足。 本就在热帖排行榜的春晚因《飞翔之舞》的话题激增，一跃升至首位。不过并未维持多久，《飞翔之舞》再次将其挤下，就连\"春节晚会\"、\"戌狗春晚\"等相关话题下方都是讨论此节目的热潮。 中央电视台只能表示心中堵得慌。 毫无疑问，热议浪潮助力华夏春晚收视率一马当先，创下新纪录。峰值接近6，这在卫视春晚上堪称奇迹。距离多频道直播，地方、国际转播合并约30的中央电视台仍有差距，但单论电视台的收视率，已仅次于中央一套及中央三套。去年除夕，中央三套收视率高达83，此次华夏春晚与其相差已不算多。 辉煌的胜利成就！ 顾海燕在晚会结束后立刻来电报捷，可惜林海文已关机。预料《飞翔之舞》会引起众多来电，于是林海文干脆关掉自己的公共手机号码。直到大年初一一早11时许，他被梁雪唤起床，这才开启手机，果然，漏接了近一百二十余通未接来电。除去顾海燕这类知名人士，多数必然是媒体记者的。 半醒不醒的状态，他瘫在沙发上浏览着新闻。 \"残艺团团长伊黎声明，《飞翔之舞》是与敦煌娱乐电影制片中心合作的又一大型之作，成绩显着，演出极为成功。\" \"华夏电视台宣传处回复本报：《飞翔之舞》源于华河省洛阳石窟，结合传统神话元素、现代音光影技术与音乐舞蹈等多种艺术形式创造出新型舞蹈表演。此为华夏电视台市场化合作再度取得的成功硕果，感谢华国残艺团杰出艺术家以及敦煌娱乐创作团队的倾力奉献。\" \"飞翔之舞璀璨上演，林海文继《千臂千手》后再创佳绩。敦煌娱乐公关部负责人表示，公司将竭尽全力为观众带来更好的、更具创新的文化作品， 在享受美好感受的同时，领略华国传统艺术精髓…精神文明…社会责任…满足民众需求就是我们的追求…顺应观者期望才是我们前行的目标…” 阅读到最后，林海文不禁笑醒，他曾经下令要效仿中央电视台的语言风格，例如继承、开创、发扬和坚守，并将调子拔高。显然，公司的员工严格遵从他的要求。 将“敦煌娱乐”改为“中央电视台”，毫无违和感。 林海文扫了一圈，开始筛选回电名单。当然得回拨给顾海燕，同时京城的于广振、海城市电视台的林明山也需要回个电。当初林明山给过林海文面子，在中戏跟戏管系师生交流过，这也是需要回报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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