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曾经

生灵！ 陆野血红的双眸看着这一个个弱小的妖族。 妖族虽然弱小，可是年幼，生命力如同那初生的朝阳，将其灭杀，断绝其蓬勃向上的生机，更能满足杀戮的快感。 所有的弱小妖族都看向了陆野。 它们的脸上带着迫不及待的笑容。 果真是人族有妖孽，比它这样的一头妖还要妖孽。 来，杀我！ 陆野也没有一句废话，一剑横劈。 噗噗噗…… 鲜血，染红大地。 浓烈的血腥味道冲天而起，一头头幼妖被剑气切成了两半，它们脸上带着奇异的笑容，被杀之后，一缕缕血红色的气流涌向陆野。 陆野也不在乎，继续杀。 幼妖还在源源不断的涌入天骄古战场。 不过来的速度还是太慢，压根就不够陆野杀的。 他血红的双眸看了一眼在一旁脏的没有眼看的一只火鸟。 抬手就是一拳！ “轰！” 火鸟炸的粉身碎骨，漫天的羽毛飞舞。 “咦？” 陆野轻咦一声。 再一拳，天地在这一刻为他助力，虚空之中涌出狂风。 朱雀被无尽的后悔侵蚀着，她的身体被陆野一拳打碎，心中竟然产生了一种解脱感。 死吧，死了就好了。 陆野救过她两次，她欠着陆野两条命。 记忆在这一刻好似回到了当初。 “朱雀？四大神兽？怎么这么小小的一只？” “知道的明白你是朱雀，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一只小鸡仔呢。” “哈喽呀，小鸡仔，又见面了！” “啧，这灰头土脸的模样，来，我给你洗洗！” “咳咳咳，你这小东西，竟然还恩将仇报，我帮你洗澡，你还拉我下水？” “小雀儿，又见面了，你们妖族怎么回事？为什么一直追杀你？拜托，你是朱雀好不好？妖族知道你的种类，不把你当成爹都是他们有眼无珠，竟然还追杀你！” “跟着我吧，不跟着我，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死。” “这万灵妖皇，果真很可怕！不过雀儿，不用怕，看我弄他！” …… 陆野和万灵妖皇展开了第一重天最巅峰的战斗。 越是战斗，陆野越是沉默。 直到最后。 “陆野，你杀了这么多妖族？” “没办法，我不杀它们，它们就要杀我。” 那时候的陆野，眉眼之间，皆是疲惫和杀意。 “这么弱小的妖，它们怎么杀你？” “弱小的妖？你知不知道，你身后那只弱小的妖，就是万灵妖皇？” “不可能！” “我从未骗过你！” “让开！” 朱雀相信了陆野。 可是，太多了，死了太多了，那明明还是嗷嗷待哺的幼兽，都被陆野斩杀。 惨！ 可是，她只看到了妖族的惨，却未曾看到陆野眼中的痛苦。 杀戮弱小，对于陆野来说，又何尝不是一场最痛苦的折磨。 但是陆野没有办法。 他不杀，一切都算是全部白做了。 之前杀的妖也全白杀了。 朱雀最后，以命相逼，拦在了一头幼兽的面前，那是一只才刚刚出生没有几天的幼兽，眼睛还没有怎么睁开啊！ 这种幼兽，怎么可能是万灵妖皇的一部分。 “让开！” 陆野的脸上，杀意已经浓郁到化不开。 他拿着石剑指着自己。 “要杀它，连我也一块杀了，它才刚刚出生啊！” “可是它是万灵妖皇！” “它不是！” 朱雀无法想象，那时候被自己护在身后的那只幼兽，当时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会露出怎么样的狰狞恶毒神情。 她其实没有告诉陆野，她偷偷藏起来一只幼妖，那是一只和她长得很像的火鸟，羽毛都没有长全。 她要看看，这到底是不是万灵妖皇。 后来因为她的多次阻拦，陆野将她打晕。 等到她醒来的时候，整个妖界几乎被陆野屠掉了二分之一。 尤其是年幼的妖族。 陆野事后找她解释，她心中知道陆野是对的，可是她一时间就是无法接受。 她在等待着那只幼鸟的长成。 那只幼鸟在她的庇佑之下活了很长的时间。 活了很长的时间，又因为一次偶然，那只火鸟才死去，到死也没有表现出万灵妖皇。 再到后来，她虽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可是看着那残缺的妖界一点点开始恢复生机，才逐渐释然。 她现在回忆起来，猛然间发现。 幼鸟在她的庇佑下长大的那段时间，实际上是陆野最为艰难的时期。 从第二重天到第四重天，全天下好似都在和陆野为敌，甚至陆野还招惹到了万古教。 许多事情想起来，是那般的巧合，是那般的不合乎常理。 直到，直到她在第七重天的妖族祖庭，找到了一本妖经。 《万灵化血妖经》…… 哈哈哈，她认为修炼《万灵化血妖经》的万灵妖皇，却压根就不知道这个功法的名字。 万灵妖皇就是寄生天妖。 自己自以为是救了一只火鸟，殊不知却救了一头危害整个妖族，让妖族彻底覆灭的最可怕存在。 她不能死！ 她绝对不能死。 她要是死了，陆野这一世，不一定要去杀万灵妖皇。 因为这一世的陆野太强了，他不需要任何对手，只需要全力修炼，便可以把所有的敌人都远远甩在身后。 她要杀万灵妖皇。 她要去感受一下，当初陆野在杀万灵妖皇的时候，究竟在感受着怎样的痛苦。 待她体验过陆野曾经遭受的痛苦之后，她会过来找陆野，让陆野亲手把她杀掉！ “浴火！” 一声尖厉的雀鸣在天地间响起。 熊熊金红色火焰爆发出数十丈之高，一头巨大的朱雀在火焰之中浮现真身，属于天之四灵，人间四象的至高气息。 血红色的锁链突然也缠在了陆野的身上，这是万灵妖皇的出手。 他看中的寄生体，可不能被陆野这般简单的打杀了。 寻常的寄生体，死再多都无所谓，像朱雀这样的寄生体，哪怕是很难寄生，可只要有希望，万灵妖皇都不会放过。 万一成功了呢？ 不过他还是小瞧了陆野。 血红色的锁链压根就无法给陆野带来任何的阻碍。 一拳砸出。 锁链当场崩碎。 “轰！” 朱雀真焰当场被一拳硬生生的打灭，一道微弱的红光快速冲入传送旋涡，消失在旋涡之中。 一大群妖族幼妖又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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