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会儿，一个家丁在这集市里好似闲逛，看到了那扛着小幡的小道士目光一喜。匆匆往外走。</p>
来来回回数个人，那老翁似是赚够了饭钱，收拾卦摊准备回家。杨暮客从袖子里掏出一本卦书，丢到那老头儿桌上。</p>
“你那本书是个有能耐的人写得，但时令已改，有些卦辞该换了。譬如刚才那个瘦子来占卦，当是一个火烧木的大凶死卦。这本书是大六壬，回去参详参详。”</p>
“小老儿谢谢道长赐教。”</p>
不多会儿那个离开的家丁来到杨暮客的卦摊前，“小道士，咱们要卜卦。”</p>
“占卦一贯。”</p>
“此处不是占算的地方，请道长随我一去。”</p>
“前头带路。”</p>
杨暮客跟着那家丁还有几个侍卫往前走。过了个拐角来到一个台阶处，上了台阶是登飞舟的栈桥。</p>
“道长船上请。”</p>
杨暮客也不言语，进了飞舟棚屋。</p>
飞舟鸟瞰集市，杨暮客定睛一看。阴盛而阳衰，尽是妇孺，不见儿郎。</p>
原来请杨暮客去占卦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茶会上的姜福。</p>
飞舟落在姜家的停舟小院。院子里有岗亭，上头站着手持棍棒的侍卫。过了几个女墙拱门，来到了一处偏院的宴客厅。</p>
“你这道士让我好找。”</p>
“小姐可是还要占卦？”</p>
“你在那茶楼所言是个什么意思？”</p>
杨暮客呵呵一笑，“贫道观那女子手相，其指骨粗糙，无名指与中指并未合拢。未到成婚之时。做不来针线活儿，自是巧取不如豪夺。那孙姓女子不是后宅做主母的命，还需在外打拼半生。外加她掌纹纷乱，似有多疑心病，也是劝诫她莫要多心，如此便少了灾祸。”</p>
姜福哼了一声，“你可知你坏了我姜家的好事儿？”</p>
“贫道不知。”</p>
“你……”姜福婢子一皱，但转而又笑了，“如今姜家与孙家男子都北上救国。我替家中父亲做主，本想父亲与兄长归来之前把孙家拿下。却不曾想出了你这生事端的道士。”</p>
杨暮客只是笑笑不说话。</p>
姜福眯着眼睛也笑着，“罢了……家兄本也不喜那孙家小姐的性子，此事不成也罢。本姑娘请你来也让你给本姑娘也占一卦。”</p>
“一卦一贯。”</p>
“一贯便一贯。”</p>
“不知姑娘要占算什么？”</p>
“姻缘。”</p>
杨暮客眉毛一挑，还是姻缘？你不给生辰八字，占个屁的姻缘。“小姐须知，占卜姻缘需成双成对，独给你一人占卜，既无生辰八字，也不准摸骨看相。贫道所说都做不得准。”</p>
姜福捂嘴轻笑，“方才在那茶楼之中你可给那姓孙的占卜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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