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珏哥哥要怎么教训我。”裴衿抱上李元杼脖子,二人鼻尖对着鼻尖,呼吸可闻,“随时奉陪。” 自从做了伴读,裴衿几乎日日与李元杼睡在一起,身体的接触是必不可少的。李元杼兴致起来时,不由分说的把人拉进怀里揉捏一番。 “我要你。”李元杼受不得裴衿的撩拨,说着就开始舔裴衿的耳垂,交颈而卧,“玉儿。” 李元杼来势汹汹,手掌胡乱的游走在裴衿身上,五月天穿着轻薄,手上一拉一松,三下五除二就除了裴衿的衣物。 …… “这是什么? ” 李元杼饱餐餍足的枕在裴衿的大腿上,手中拿着塞的鼓鼓囊囊的信件,上面还沾有两个人刚才纠缠在一起的汗液。 应该是,裴衿把信件塞到袖子的口袋里,在刚才拉扯中掉了出来,没留意。 还未拆开看过。 “叔裴衿裴玉郎亲启。”李元杼递给裴衿说,“这么厚,看来对玉儿的思念之情难以书写。” 裴衿揉着李元杼的耳朵,嗔怪道,“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满脑子的情色。” “侄儿今年要参加乡试。”裴衿接过信件,挑开漆封,取出纸张,“估计我家大哥对他管教严苛,对我这个过来人,诉诉苦水罢了。” “他最好是那样。” 裴衿摊开纸张,一目十行的看完了所有字,找不出半点有用的内容,上面都是裴潋啰啰嗦嗦的写的话。 “叔走,侄甚念。闻兄受邀于东宫。今叔乃瑄王伴读,应在邀请之列,特写此信……” “那有你说的苦水,除了开头的两句正经的,全部是都是想呀念呀。他还要住到你要住的屋子里,盖你盖过的被子,跪你拜佛时跪过的蒲团……” “你把这个信给烧了。”李元杼气急了把信扔到下面,“不准给他回信,不准他想不准他念。” “我把这封信给他烧了。”裴潋信里面的内容令李元杼生气,“你也不准念他。让我发现了,我全部给你烧了,绝不让你们通信。” “瑄王爷,你这番举动,搞的我好像是被丈夫捉奸的女人。”裴衿看着气急的李元杼说道。 “不就是这样吗?”李元杼说道。 “汝为女子,我定要求娶。”李元杼拉起裴衿,看着他男性特征的喉结认真的说道,“男子,也可。” 裴衿心里对李元杼有判定,李元杼狂妄但有底线,不会真的明目张胆,不顾伦理娶一个男人。 兴许他努力一些,来日有可能娶的了李元杼。 “那你打算拿什么娶我,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凤冠霞帔。”裴衿以为李元杼在玩笑,“还是用一纸纳妾的买卖文书。” 他们总是能玩笑的起来。 无所顾忌的说任何事情。 李元杼说,“这些是针对女子求娶的礼仪,来日我要以男子之礼求娶。” “什么男子之礼?” 李元杼说道,“来日我为天子时,让你入阁拜相,统领百官,与天子共享权利。我若是明君你就是能臣,我若是暴君你就是佞臣。关系紧密犹如夫妻。” 这是床榻上的玩笑话。 他们中一个狂妄乖张惯了,一个做惯了冷漠无情的局外人。疯言疯语说起话来再也合适不过了。 李元杼并非天子,他的终身所求目标也非入阁拜相。 “哈哈……” 裴衿忍不住大笑,李元杼留在他锁骨上的痕迹也跟着一颤一颤的。 裴衿头一次在他面前大笑。 是凄惨哀伤的笑,认了命一般的笑,似乎是乐从悲中来的笑,连身上的肋骨都跟着抖了一抖。 “玉儿,你没事吧。”李元杼抱着裴衿的肩膀,手摩挲着他的手臂,亲吻他的脸颊安抚道,“你笑的我有些心疼。像是鹰在殊死搏斗前的长啸。” 对,心疼。 女人总是要惹人心疼,才能求的到怜爱。 但殊死搏斗前的鹰不需要心疼,因为鹰有尖锐的喙,锋利爪牙。 自会搏出一番天地。 “子珏哥哥,你就这么抱着我吧,我有些冷。”裴衿情绪稳定下来后,反手抱回来,蹭着李元杼脸祈求道。 “好,我抱着你。” 裴衿是又想他亲娘了,每次冷的时候都是他想他娘了。 李元杼把裴衿放在自己不太强壮的胳膊上,搂抱着,说道,“玉儿躺在我怀里,把我当成你娘就好了。” 裴衿安然的躺在李元杼怀里,度过了温暖而安心的夜晚。 翌日。 裴衿早早醒来,从地上捡起衣服,蹑手蹑脚的穿起衣服,没有任何留恋的悄悄离开。 出门看了眼天光,太阳初升,时辰正好去法华寺。 “小师傅,请问明镜禅师可在寺中?”裴衿询问山间打水的小沙弥。 小沙弥都认识这个拜佛的公子,因为一向喜欢将人拒之门外的明镜大和尚,曾连续多次为此人授经讲课。 每次都要问其是否愿了解前尘俗事。 只是每次问完都会得到否定的回答。 法华寺人人都知道。 裴衿走入寺庙后的禅房之处,早早就有人在那边等候,“想不到这法华寺的香还真是灵,一大早就见到如此美人。” 沈越见到裴衿总是要先上去调戏一下,“不知美人有何问题,过来求大师答疑解惑。” “佛门清静之地,岂能口出污秽之语。”梁笙推着宸王缓缓走近二人,“沈越,裴公子同样来礼佛的,应敬重为佳。” 沈越敬佛,在佛前的禁忌岂能不知。 “宸王殿下。” 裴衿行礼,语气淡淡的,似乎刚才沈越的调戏,宸王的解围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裴公子也是来拜见明镜禅师的。”宸王主动跟人拉近关系。 “是的。”裴衿回答简短,说着就往里面走。 “裴公子,明镜禅师可有接受你的拜帖。”宸王止住裴衿的步伐。 “什么拜帖? ”裴衿一向是明镜在,他就能见到,没想过写什么拜帖。 明镜私下里比齐王李元机还不靠谱,脏话乱飞,明面上派头这么大的吗? “明镜禅师辟谷苦修不轻易接见外人。”宸王说道。 “辟谷苦修? ”裴衿抖了抖眉毛。 明镜是武僧出身,拳脚上面从来没落过下风,从南到北,孤身一人,想来是有理就说,没理就动手。 辟谷? 苦修? 用他的话讲,那是最愚蠢的修心方式,以残害自己身体不可取,修佛在心,不记形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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