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五吗？那么现在呢

在这个充满奇异力量的世界，归乡者与异能觉醒者皆须向朝廷登记，朝廷严谨地执行着人口灵能普查，以统计每年新增的超凡个体数量。为了激励这些拥有非凡能力的人们为国效力，朝廷更是推出了高考灵力加权的政策。 因此，异能觉醒者往往无需隐藏自己。即便是江华，掌握引力异能的强者，也被朝廷招募至管理部门，承担起保卫民众生命财产安全的重任，而非沦为科研的试验品。 古力四人虽借助秘宝压制自身气息和磁场，企图与普通人无异，但在张桐这位洞察力非凡的探查者眼中，他们的存在反而格外醒目。 自擒获王五之后，张桐一直在推测是否还有更大的势力在幕后。他实在不认为那位被自己电得失禁的家伙，能与庞大的组织扯上关系。然而，王五只是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脑中的信息早已被他人清洗过一遍。即便张桐切断了他与操纵者的灵魂联系，也无法恢复其记忆。毕竟，电磁之力并非无所不能。 此事，更适合江华这样的专业人员来处理。于是，张桐在解决王五后，并未过多关注后续发展。在他看来，就算王五背后有组织，只要那些人理智尚存，就不会轻易与自己为敌。毕竟，王五被捕与他并无太大关联，不至于为了一个小角色而对他下手，那样只会暴露组织的行踪。 然而，令张桐始料未及的是，这个组织竟然真的行动了。他们先派遣一名刺客，却在铝川路海鲜市场的算计中败给了张桐，还无意间助李警官揭露了一整个潜伏在华东的刺客网络。 据传，李警官等人借此线索，一举揪出了数百名匿藏于各处的刺客，包括城中村、租屋、青年旅社乃至地下旅馆。这些人有的手染鲜血，有的仅是收钱伤人，如断人一臂，他们是刺客，也是杀手。 报酬从数千到数万不等，但行业竞争激烈，需求过剩，导致价格战愈演愈烈。许多刺客一年难得接到一两桩生意，比如教训高中里的某个学生，换取几千元的报酬。 因此，他们中的多数人除了刺客的身份外，还需兼做其他工作，如快递员或外卖小哥。 电影中的刺客或许冷酷帅气，身着风衣，手持墨镜，驾驶豪华跑车，一出手便是重型狙击枪。然而，这样的精英恐怕仅占刺客群体的万分之一。 就如同各行各业的金字塔结构，刺客世界亦是如此，大部分人仅是混口饭吃。当然，投身此行的青年大多怀揣着英雄梦，期待成为《全职刺客》中的刘德华与反町隆史。 正如异界归来的作家们期盼成为网络文学的白金大神，但现实残酷，大多数人至死也只是默默无闻的作家。 华东地区的刺客组织清除行动才刚开始，人们也意识到一个严重问题：许多年轻的异能觉醒者自视天命之子，幻想开创伟业，从而误入歧途。如何强化青少年异能觉醒者的心灵建设，再次成为重要议题。 自上次暗影的刺杀失败，张桐便提高了警惕。他认为王五背后的组织非同寻常，难以预测，说不定哪天又会惹来麻烦。 “我真是厌倦了这些麻烦。”张桐在晨跑时，喘着粗气自语。如此美好的时代，为何不安逸度日？他想起过去，中国人一周能吃到一次肉都属奢侈，连鸡鸭骨头都被视为佳肴，现在却被用来喂狗。 彩色电视还未普及，有线电视更是奢侈品。1999年，还有许多人使用黑白电视机，接收着仅几个频道的无线信号。那时，摩托车就是潮流的象征，如今，购车对多数家庭来说易如反掌。 哪怕是外出务工，只要肯付出努力，温饱无忧，每日三餐有肉，储蓄盖房也不再是遥不可及的梦想。 \"何苦执着于此呢！\"张桐抵达苏州河畔，仰天长啸，“究竟所为何求？”他转首面向神秘的古力，高声质问：“你们这些翻云覆雨之人，搅扰世间安宁，难道就不向往平静的生活吗？” “虽当今世界并未如传说中的‘夜不闭户，路不拾遗’，但也算风调雨顺。电视上报道各国烽烟四起，我国这片土地却尚属宁静。”张桐朝古力藏身之处发出感叹。 “人间尚有饥寒交迫，饱受战火之苦者。我们已身处乐土，你们还要继续兴风作浪，意欲何为？”张桐的疑惑并非空穴来风，只有历经战火洗礼的人才能懂得和平的珍贵。 古力藏身暗处，心中猛然一怔，这人不是传言中的庸碌之辈吗？为何竟识破了我的行踪？他心头莫名涌起慌乱，但仍然信赖组织的情报。毕竟，后勤部门中有人盗取过归乡事务局的资料，详细记录着张桐的一切。据归乡事务局调查，张桐分明是个没有任何异能的存在！ 古力深信归乡事务局的检测手段，他们拥有先进装备与精密方法，连最强的归乡者也无法逃脱其眼。这些归乡强者要么效力于各部门，要么消失无踪，对组织而言，他们都是需警惕的角色。 古力虽措手不及，却未因张桐一句问话便贸然现身，谁知道对方有何图谋？ 张桐并不急躁，他凝视着苏州河的波澜，缓缓道：“巨人，你可知苏州河曾清澈，又一度污浊，如今又重归清澈。当年淮海的生活污水全排入河中，我小时候尚能在河中垂钓，后来鱼群消失。你说，淮海整治污染后，河中是否还有鱼游弋？” 听见“巨人”二字，古力心知暴露，或许是隐蔽技巧欠佳？他摇头，但已无妨。 他用随身的探测装置反复扫描张桐，确信对方身上毫无能量波动。这装置由归乡事务局、科学院、异能管理局，以及归乡者和异能者共同研制，能准确捕捉归乡者或异能者的能量波动。 即便能量波动有强弱之分，但若有极强能量者，无论如何掩饰，都会有波动显现。张桐身上却没有丝毫波动。古力凭借类似《龙珠》中弗利萨部下使用的战斗力探测眼镜，认定张桐的确是个战斗力低微的普通人，于是拍手走出阴影。 “有无鱼群，你不妨亲自下河一探。”古力从容走出藏身之地，河边并无监控，附近只有工地，正是苏州河改造工程的现场——这里无疑是最理想的灭口之地，无需将人送到浦江底，苏州河也能达成目的。 张桐摇头：“我喜好垂钓，可并不擅长潜水。” “无妨，你会喜欢的。”古力咧嘴一笑，“我确实没想到，你竟识破了我的追踪。何时察觉的？夜跑途中？我确实低估你了。” “纵然没有异能，你在异世界也有所学。”古力紧握双拳，“不过，到此为止了。” 在古力眼中，张桐已是囊中之物；而张桐视古力为不可理喻之徒。 “你竟不好奇我如何发现你的踪迹，智商是否被他人操纵？”张桐难以置信地望着步步逼近的古力，“我原以为小说中，反派智商下线只是一种笑谈，但你如今是被谁诅咒了？连基本判断都丧失了吗？” “你不清楚我是如何识破你的，也不知我为何引你至此，更不懂我的计划。你轻易现身，当然，这我不介意。但你出现后，哪来的自信认为一切尽在掌握？这难道不是我设下的圈套？” 张桐实在困惑，一般反派在这种情况下，不都该先观察、再分析，最后才做出决策吗？为何这家伙如此草率地现身，毫无头脑？ 古力不解张桐的想法，狞笑道：“只会空口说白话吗？没错，我确曾遇过几个与你类似的归乡者，自以为是，似乎背靠着什么力量。起初，我确实被唬住过两次。” \"然而，我后来发现，你们看似强大，实则空洞如壳。\"古力指着左眼的神器，那像极了一副战斗透视镜，“你了解这玩意儿吗？有了它，我轻易就能洞悉你的虚实。那些在异域奏效的诡计，在此地不过是笑话罢了。” \"你知道的一切源自地球，你未知的一切也源于此地！\"古力已逼近张桐一步之遥，笑容愈发璀璨，“所以，收起你的伎俩。现在，我给你一条生路，让你逃。如果你能逃得掉，我便饶你不死。” 张桐有种想扶额的冲动：“你就是为了我夜晚不卖饭给你们，才要取我性命？没别的原因了？” \"没错！无须理由，看你不顺眼，便是杀你的理由，就是这么简单！\"古力话语决绝。 张桐摇头，问道：“好，动手前，最后一个问题。这副弗利萨式的战斗探测镜显示我现在的战斗力是多少？” \"五。\"古力觉得话说得够多了，既然张桐没有逃跑之意，也不再戏耍他，便决定直接出手。 张桐似乎对威胁浑不在意，低头沉思：“五吗？那么现在呢？”话音未落，他猛然抬头看向古力。 原本显示五点战斗力的战斗探测镜，此刻数值急剧飙升，一百、两百、一千两千、一万两万 \"怎怎么可能！\"当数值攀升至一定程度，古力的眼镜瞬间炸裂。张桐点头道：“嗯，和《龙珠》的情节一样呢，战斗力超标，镜片也会真的爆掉！喂，壮汉，别跑啊，我还有事要问你！” 古力终于意识到，他可能误触了硬茬。 古力正竭尽全力奔逃，希望能尽快逃离。他完全没料到，今日竟会遇上硬骨头。 情报错了！这是古力唯一的念头。张桐根本不是资料描述的【毫无战斗力，不具备任何特殊异能】之人。相反，这家伙是个战斗力突破天际的存在！ 这副类似战斗探测镜的神器，其实只能给出大致的数值，仅能反映个体在巅峰状态时释放的能量。而数值仅仅是峰值强度，不代表真实的战斗力。 比如，古力的峰值波动在三万附近，能量波动强度并不算最强，但他的能力能强化肌肉力量与皮肤防御，能量转化率极高，故其实际战斗力惊人。 有的人能量波动或许达到十万，表面上比古力强三倍。但也许他的能力只是快速再生毛发，即割头能瞬间生发，具备秒生秒长的诡异特性。这类能力并无实战意义，不具备战斗力。 古力也曾考虑过张桐拥有类似无用能力的可能性，但战斗探测镜的爆表让他压力山大。 虽说这眼镜并非顶级，也不是家乡事务局少数专业调查员才配备的精密型号，但其能检测到的峰值上限也有三十万。一旦超过这个数，通常只会导致眼镜瘫痪。 要让眼镜的战斗力数值爆表，这意味着需要多么恐怖的峰值爆发！古力不愿成为试验品，去体验张桐的极限爆发究竟有多强。 因为当能量峰值达到这种程度，量变就可能引发质变。比方说，有人的能力是口放臭屁，是真的放屁那种。 他的能量峰值波动通常在几百到几千之间，差异无非就是放的屁更臭一些。 但如果能量峰值跃升至三十万乃至五十万？那么他口中释放的将不再是屁，而是致命的毒气弹！一口足以致命，全力打个嗝，整个淮海都可能因此臭翻天，周围数个街区的人会被活活熏死。 这就是量变引发的质变！古力不想尝试张桐的能力，万一他的能力就是放臭屁呢？自己可没带防毒面具和氧气瓶。被一个屁结束生命，那就太冤枉了。 古力拼命狂奔，他只能期盼身上的战斗探测镜破损后自动发送的危险信号能被他的同伙收到。 他们最好能赶来救援，否则他真有可能丧命！然而，古力不知，张桐的能力并非放屁，他期待的援军也不会出现。原因很简单，张桐掌控电磁力，任何电子设备在他面前都无法藏匿。无论是体内微型信号发射器，还是战斗探测镜中的摄像设备，都无所遁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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