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虽简朴但滋味绝佳

在田毅于悬空之桥上展现出的惊人力量，所有人都料定他至少需要半月才能恢复，那魔人幻影所散发的恐怖能量令人心悸。 然而，无人知晓，那个令人恐惧的魔人并非田毅自身之力，而是张桐赋予他的神秘能力。尽管田毅觉醒了多种天赋，但作为常年深居简出的宅男，他的体质极为虚弱。 田毅迟迟未醒，实则是体魄不佳所致，需要更长时间休养，而非因施展了强大法术。但这秘密，无人能知。 田毅的昏迷使得审讯焦点转向了三位异能罪犯。然而，由于被田毅召唤的魔人刀剑所伤，他们必须先在专设医院疗伤，以免伤势恶化。为防止这类强大力量的异能者和归乡者逃脱，特别侦查部门备有特制的颈环——【封禁环】，直接锁在颈部，切断特定神经，不影响行动，却能禁止异能使用。 经过多年研发，国家战略科学后勤部已创造出诸多奇物，封禁环便是其中之一。看似普通的铁环，内藏复杂机关，构造对外保密。外部由特殊黑色合金封装，强行开启会触发自毁机制，后勤部深知其威慑力。 一旦戴上，异能者和归乡者便会失去所有力量。因此，这工具既能用于预防犯罪，若落入歹徒之手，后果同样可怕。每个封禁环都有独立编号，损毁替换均需上报后勤部，不容许流入民间。 黄刚凭批条从库中取出四枚封禁环，给焦恩三人及尚在昏迷的田毅戴上。焦恩三人对这粗陋的枷锁心生抵触。环形设计简陋，如同套在脖颈的粗铁链，远观似犬只项圈，戴上便如受束之犬，带有一种微妙的心理羞辱。 尽管焦恩三人奋力反抗，但他们身负重伤，江华以重力压制，使他们无法动弹。最终，封禁环仍套在了他们颈上。即使如此，三人戴环接受治疗后依旧拒绝配合调查，对江华的问题一概不答。 他们不透露来历，不说目的，甚至不解释为何见江华即逃，还拉上田毅。至于为何牵扯田毅，他们间有何联系，他们闭口不谈。 审讯陷入僵局，原计划陪母亲在淮海逛街品尝点心的江华，不得不投身加班。案件始于她手，除非必要，通常遵循“始末由一”，谁开始谁结束，以防内部有人挑简单的事做，困难的事推诿。 江华的审讯陷入困境，她无法撬开焦恩三人的口。她并非撬不开，只是她的手段较为强硬。比如王五案，她曾采取过一些非法手段。若非李天风兄妹配合删除监控，皇甫青松或许早已抓住她的把柄。 毕竟，刑讯逼供在这个时代已被摒弃，法律明令禁止。皇甫青松正密切关注，任何过激举动都会被记录，甚至夸大其词。 审讯自上午十点开始，直至午后，仍无进展。黄刚去处理媒体事务，皇甫青松看似放手，江华却知此事尚未终结。 她调李一珊和李天风兄妹从下级小队至分局协助，他们是她在淮海的亲信，黄刚未反对。李一珊向江华建议：“江姐，不如暂且缓一缓，如此审讯并无意义。他们三个打死不开口，又身负重伤，再审也问不出什么。” “何况你还得防着皇甫青松，万一你审讯过火，他拿人权问题做文章，那就麻烦了。”李一珊的担忧不无道理。人权的界限模糊，处理案件时有时存在，有时不存在，一切取决于实际情况。 \"你言之有理，先去享用午膳吧。\"江华轻拍着自己的肩膀，感觉一丝灵力流转的疲惫。此刻正值正午，她决定用过餐后再回来继续审讯。 这时，一条信息跃入她的灵机，江华原以为是母亲王茜的问候，但打开一看，竟是张桐发来的。 \"江警官，午膳用过了吗？需不需要我去做田毅的灵记？另外，我在灵讯中看到你们早上的抓捕，那三人我似乎在某处见过。\"张桐适时地为江华送上助力。 灵膳传递 张桐到来时并未空手，一手提着一个灵能袋，里面装着几份精心打包的灵膳。 他料定江华还没用膳，听江华提起李一珊和李天风也因忙碌未食，便贴心地送来了灵膳。 此时已近下午两点，午膳时辰已过，张桐骑着他新购的灵骑，灵力嗡鸣，一路疾驰而来。这辆灵骑是张桐近日新得，淮海市地域广阔，出行不便，灵骑成了最佳选择。 摩托车和汽车他皆无驾驭之证，即便有，也难觅淮海的灵牌，听说一张淮海a级灵摩牌已涨至四十万灵石，如今能骑得起的非富即贵。 起初张桐想购一辆古老的灵行车，但在店铺中无意间发现了灵骑这等奇妙的存在。这些日子，他在路上常见此类灵骑穿梭，最初误以为是灵摩，因其造型与灵摩相似。 后来了解才知，如今灵摩不易驾驭，人们转而青睐灵骑。短途出行，十里之内，灵骑比灵摩、灵车更为便捷。且灵骑无需考证，任何人都可驾驭。 灵骑的唯一短板便是续航，电池容量有限，无法与燃油的灵摩相比。 但这对张桐而言并非难题，若他愿意，能使灵骑驰骋至天地尽头，海枯石烂。 于是，他骑着崭新的白色灵骑，悠悠晃晃地载着灵膳来到普驮区特侦局，进门时，值班的守卫问道：\"送灵膳的？\" 张桐头也不回，应了一声：\"正是。\"径直驶入。 \"辛苦了，辛苦了，快用膳吧。\"张桐将灵膳摆在江华三人面前，脸上洋溢着一贯的和煦笑容。 \"今日店里烹制了京酱灵肉与花生碎炒灵心菜，虽简朴，但滋味绝佳。\" 因江华等人临时来此办案，无固定办公室，黄刚只好在空旷之处划出办公区域，并备好所需设备。 老张的灵膳一开，满室飘香，香气沿着走廊弥漫开来。 张桐烹制的两道菜皆用心良苦。精选猪里脊肉切丝，粗细均匀；黄瓜与葱白一同切成相同粗细的丝。 热锅凉油，油量适中。里脊肉丝用灵粉抓匀，快速翻炒至五分熟，再加入六必居的甜酱同炒。肉丝一变色即出锅沥油，确保口感嫩滑，酱香浓郁。 京酱灵肉香气浓郁，需以清爽的黄瓜丝、葱丝相佐，以解腻。豆皮（又称豆百叶、干豆腐、豆千张等，虽名异，实则大同小异）作为饼皮，卷起肉丝、黄瓜丝、葱丝，一口咬下，酱香、清甜、微辣交织，豆皮的醇厚豆香更衬五味和谐。 花生碎炒灵心菜则简单得多，只需将花生碎与灵心菜共炒。窍门在于，炒菜前用盐腌制灵心菜，使其出水，炒出的灵心菜爽脆无比，虽已熟透，却如生菜般脆嫩。 花生炒制后散发的香气，夹杂在菜叶间的花生碎，入口香气四溢，仿佛要在口中爆裂开来。 这两道菜均以香为主，揭开盖子，香气扑鼻，瞬间弥漫四周，令附近办公室和大厅的人员都沉醉于这股香气之中。 有人情不自禁地吸了吸鼻子，惊叹道：\"好香啊，食堂请了高厨吗？\" 作为普驮区特侦局的总部，这幢大楼设有全天候食堂，以满足警员不定时的用餐需求。他们的工作时间难以规律，早餐变午餐，午餐成晚餐是常事。 原本江华打算与李天风、李一珊兄妹共用食堂，但想到张桐送来的灵膳，她脚步便再也挪不开。 如今，她愈发发现，品尝过张桐的菜肴后，对外面食堂与餐馆的菜品愈发挑剔。外食总让她感到欠缺了某种真实感 在神秘的灵力世界中，李天风与李一珊常享用张桐亲手烹饪的美味外卖，所以当听说张桐要送餐，他们毫不犹豫地舍弃了食堂。食堂虽由官方补贴，食材充足且正宗，但口感却只能让人苦笑。毕竟厨师们享受着稳定的职位，无需与外界竞争，因此料理技艺也只能说是平淡无奇。 不少同僚也会偶尔点外卖以调换口味，即便深知那些小餐馆的卫生条件远逊于食堂。张桐准备的两道菜肴量足味美，足以满足三人之需，还附带了三大碗香喷喷的米饭，勾起了江华三人强烈的食欲。 于是他们未多客套，向张桐表示感谢后便尽情享用。时已过午后两点，他们早已饥肠辘辘。彼此关系熟络，张桐便在他们用餐时分享起自己掌握的信息。 关于偶遇田毅的经历，他毫无保留地述说，讲述自己在天山市集购菜归来时遇到孙奕，随后被邀至家中的一幕，提议江华等人一同邀请孙奕协助调查。而对于焦恩三人，张桐转向江华道：“江警官，难道你忘了这三位了？” 江华皱眉，疑惑道：“嗯？只见过一面，忘掉也是情有可原。你记得昨晚他们来店里问路，其中一个壮汉还礼貌地说‘咱们走着瞧’吗？”闻言，李一珊险些失笑，\"走着瞧\"这三字，竟也能说得如此客气？这岂非败北后撂下的狠话？ 然而经张桐一提，江华恍然记起此事，确是这三人，不对，该是四人，那个壮汉去哪儿了？！ 就在张桐为江华三人提供线索的同时，面目狰狞的皇甫青松悄然出现在张桐身后，面色铁青。 江华三人沉醉于美食之中，张桐的厨艺实属上乘。京酱肉丝与花生碎炒牛心菜香气扑鼻，酱香菜品本就令人食欲大增，更何况他们早已饥饿难耐。张桐的京酱肉丝炒得酱香四溢，花生碎亦炒得香气浓郁。这股香味弥漫开来，尤其是在严冬的十二月，淮海的寒冷加剧，海风刺骨，人们更容易感到寒意。 办公楼早早开启空调并紧闭窗户以抵御寒冷，恰巧这两天新风系统正处于维护状态，仅靠空调循环空气显得缓慢。因此，随着江华三人用餐时间延长，香气扩散更广，封闭的环境使得整个办公区几乎都被这香气包围。 “哇，真香啊。楼下食堂在炖酱吗？”一些贪食的职员闻到味道，难以专心工作。 “不对，楼下厨师何时有这手艺了？他们不就是把菜炒熟就行了吗？”有人质疑道：“该死，中午吃了个炒饭，公家油放得跟不要钱似的，一盘炒饭油腻腻的，还以为是油煮饭。想到都腻，午饭都没吃饱。” 此时，皇甫青松悠然自得地从外返回。既然已想好如何处理江华之事，不急于求成，他的心态也变得轻松。黄刚不是说过地方事务别插手吗？那就不插手。时隔一年，淮海再次发生大规模异能冲突，街头大战惊心动魄。 庆幸的是，没有人员伤亡，但损失不小。损毁的车辆、桥梁，国家都要赔偿并修复。伤者的医疗费用，都需要妥善处理。这些琐事繁杂，确实不宜插手。让他们自行处理，自己则步步为营，毕竟他的职责是监察。 就在黄刚和江华忙碌之际，皇甫青松带着队员在外面享用了一顿悠闲的午餐。按照国家规定，下午两点才开始正式工作，中间有一小时的午休时间。他早就知晓此处食堂的厨艺平平，所以并未尝试楼下厨师的“黑暗料理”。 吃饱后，原本打算去看看黄刚是否应付好了媒体，如今这个时代，应对媒体并非易事。除传统媒体外，还有众多新兴和自媒体，想想就头疼。不过当他走到办公区，一股浓郁的酱香扑鼻而来，唔，这味道他再熟悉不过，首都名菜京酱肉丝！身为土生土长的首都市民，皇甫青松对此风味格外偏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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