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吃什么饭还不快回家

\"店主！今日有何任务？！\"肖潇今日充满灵力，朝气蓬勃。自从来到张桐的餐馆，她的生活每天都充满着意义。虽然工作不算太过劳累，但每当用餐时刻，忙碌自然是免不了的。店主烹饪的菜肴美味非凡，忙碌也就显得理所当然。 这种忙碌让肖潇感到充实，与在房地产中介做清洁工的日子截然不同，那时她只能浑浑噩噩地度日。一个缺乏技能、读书不多的小女子，在淮海找不到什么好工作。而现在，张桐每天都抽出时间教她烹饪。 张老板的手艺出类拔萃，她的口味也因此变得更加挑剔。如今，吃快餐店的便当只是为了填饱肚子，曾经她可是觉得那便当美味极了。不过反正有整整一年的便当券，不用白不用。每天，她准时骑着灵兽小黄，环绕普陀区收取便当，每次只收一两家店的，通常二十个左右就够了。 如今，每天都能吃得饱饱的，张老板还会变着花样做美食，她还能跟他学习烹饪，真是太棒了。在张桐的餐馆，月薪三千五，包吃不包住。张桐确实无法提供住宿给肖潇。楼上的单身公寓只有一室一厅，如果是男店员，张桐或许会让睡客厅，但肖潇已经是大姑娘了，不宜在此居住。 于是肖潇依旧住在原来的旧小区，租了个十二平米的一室户，厕所和淋浴是公共的。租金却不菲，每月一千五。张桐给肖潇发三千五，除了房租，她还能剩下两千。 因为饮食开销被省去了，肖潇现在的生活远胜过去在房地产中介的日子。那时做清洁工既无住宿又无伙食，月薪仅两千八，真是有一种朝不保夕的感觉。 现在，除了房租一千五是固定开销，水电费控制在六十，加上偶尔的交通费、日用品和电话费，她把所有花费控制在三百左右。这样，她每月还能省出两百买衣服和零用。如此一来，她每月还能存一千五。 正值花季的少女都喜欢打扮。只是以前，她没有条件追求美丽。只能反复穿着学校发的旧校服，洗得泛白也不舍得丢。现在，至少能在淘宝上每月买一件应季的廉价衣物。 淘宝上有些衣物特别便宜，六十块就能买到四件t恤。如今，肖潇觉得生活充满了乐趣，每天都活力满满。 张桐看着肖潇，轻轻摩挲着下巴说：“嗯，今天换了新装啊。” “是啊，好看吗？”肖潇穿着新买的牛仔裤和卡其色夹克转了一圈：“淘宝上看的，牛仔裤加外套才一百三，这个价位买秋冬衣物真是超值。” “你的钱够用吗？”张桐有些疑虑地问，他对现代物价越来越熟悉。最初，他按普通市场上服务员的工资给肖潇开薪水。但现在，随着他对淮海物价的了解加深，他开始怀疑三千五的月薪在淮海是否足够？包吃包住或许行，但这里只有吃没有住，租金就是一大笔开销吧？ 于是张桐提议：“我这里无法提供住宿，但我可以提供住房补贴，每月再给你一千块。”这段时间，张桐看得出肖潇是个勤奋上进的女孩。到了饭点，前厅的事她都处理得井井有条，只需他在后厨做好菜，肖潇就能迅速地把前厅打理得妥帖。 无论是笑容迎客，还是端菜送水，甚至客人用餐后的打扫，肖潇都做得很好。她能放下面子，这是服务业最重要的一点。这样的员工难寻，张桐觉得不必让肖潇这样的女孩承受太多不必要的苦难。多给她一千块，他自己负担得起，现在这个月算下来，净收入已有两万多接近三万，还没算季晓春吃的那只帝皇蟹的五万块。 但听到张桐要给她加薪，肖潇并没有像常人那样立即欢呼雀跃。相反，她陷入了沉思：“店主，这样的话我月薪就四千五了。” “嗯，怎么了？你不想要钱了？”张桐惊讶地看了肖潇一眼。 “四千五啊！这可不少了。”肖潇掰着手指数道：“我想要。但来的时间太短，现在就加薪？那以后怎么办？现在加了一千，明年岂不是也要加？如果要加，加多少才合适？加少了我不合适，加多了店主你也不合适。” “我要是干了两年，工资拿到六千。那店主你说请我这个服务员划算还是不划算？是不是要辞退我找别人呢？”肖潇认真地看着张桐说。张桐一时语塞，这肖潇年纪虽小，说话却有条不紊，他没想到的事，她竟想到了。 “所以啊，店主，加薪的事还是明年再说吧。我想在这里长久做下去，还想跟你学更多的菜呢。”肖潇有着自己的人生智慧。张桐听完，嘴角上扬，真是个有趣的小姑娘。 “那好吧，今晚我们卖一道北方很多地方常见的，但在我们这里是特色家常菜。”张桐索性把话题转向今日的菜品。 “那是什么？”肖潇颇感好奇。张桐微微一笑：“扁豆焖面。” 淮海人也喜爱面食，但大多是苏式红汤面。北方的焖面在淮海极为罕见，肖潇从未听说过这道菜。下午五点刚过，晚餐营业刚开始，张墨轩推门而入。 他进门便问：“店主今天有什么好吃的？” 张桐还没来得及回答，又有人推门进来。来者是黄刚，他举起手中的文件对张桐说：“张老板，你的回执和证明我都带来了，你在这文件上签个字。” 张桐正准备从前厨走到前厅签字，小店的玻璃门又被推开。 来的是男女两人。女生先开口，声音悦耳动听：“店主，听说你这小店做的菜特别好吃，在大众点评上都是五星神店，有什么招牌特色菜吗？我们特意来品尝。” “嘿！今天是约好的吗？怎么都一起来了。”张桐不禁笑了。 三拨人站在不大的厅内，形成一个三角格局 \"嘿，看来你们都是有缘之人，竟同时到访了。”张桐嘴角含笑，如是说。真是奇异，自己这“灵膳阁”刚刚开启午时之门，三位客人便纷至沓来，仿佛是预定了时辰。黄刚不算在内，他是奉命传送秘卷的。 三批人立于大厅，构成三角之势，颇显尴尬。张桐连忙打圆场：“各位先请坐，一个个来，否则太纷杂了。”三队人互视一眼，各自寻桌坐下，彼此审视，仿佛在探测对方深浅。 张墨轩瞥了眼黄刚，此人他知晓，淮海普驼区监察司的副司长，圆滑而又难缠。庆幸的是，他与黄刚相识，但黄刚绝不可能认得他。 接着，张墨轩看向另一对男女，女子貌美如花，黑发轻卷，慵懒中透着娇媚；男子则显得平平无奇，如普通上班族般不起眼。不禁让人疑惑，他是如何吸引这般美貌的女子的。 本想见黄刚即刻离去的张墨轩，此刻却不能走。自己刚说要用餐，转眼就逃，难免引起对方疑虑。只有心中有鬼的人，才会在警官面前露怯。黄刚身为老练的侦查者，一旦被察觉破绽，自己定会陷入困境。江华虽强大，但经验上逊色于黄刚。 张墨轩观察他人，他人亦在审视他。黄刚看看张墨轩，又望向刚进门的男女，不知何意地笑了。随后，他心安理得地找个位子坐下。 最后进来的男女也认得黄刚。毕竟黄刚是普驼区赫赫有名的领导者，熟知他是常情。尤其对他们这些暗处之人来说，更要清楚这些。否则一旦被他盯上，恐怕死因都将不明。 黄刚坐于左侧靠外的桌子，正对门口。他将秘卷置于桌上，对张桐道：“既然有客人，张掌柜先招待吧。我不急，这些文件需你签署，我还要解释一番，需时不少。你先忙，忙完再来找我。” 说话间，黄刚掏出灵机，开始玩起数谜游戏，显得从容不迫，展现了官僚在工作中体恤民情的风范。张桐不禁为他的表现点赞。 “小张，咱们今天有豆藤焖灵面和海藻龙骨汤，要不要尝尝？”张桐带着微笑走向张墨轩，询问道。张墨轩略显僵硬地笑道：“好，来一份。” 新来的男女也落座，张桐微笑问道：“二位，今日除常规面食外，”他指向黑板上的今日推荐，“阳春面配浇头，还有豆藤焖灵面和海藻龙骨汤套餐，如何，两份如何？” 男女相视一眼，女子开口：“好，两份吧。” 二人面带笑容，内心却咒骂不已。今天真巧，竟遇上了黄刚。与张墨轩的想法相似，他们都想离开，但又怕暴露行踪，故作镇定。 三组人怀着各自心思，坐在张桐的小店。张桐毫无察觉，吩咐萧潇为众人端上茶水，开始制作豆藤焖灵面。 焖面是北方许多地域的特色美食，制作并不复杂，可用豆藤，也可用豆角、四季豆或刀豆等。做法大致相同。 先将细面放入灵笼蒸至半熟，小秘诀是蒸时撒少许灵油防粘。张桐细心抓匀面条，上锅蒸制。接着，将切好的灵葱与五花肉丝倒入灵锅翻炒出香气，一勺老灵酱入锅，白嫩的肉片瞬间染上酱色。 灵葱炒至软透，释放出天然的甜蜜香气，是最佳的调料。五花肉炒出基础味道后取出。利用剩余的炒肉油脂炒豆藤，因沾染了五花肉的香气，更为诱人。 蒜末入锅，发出“滋啦”声，满室飘散大蒜的芬芳，连沉迷数谜的黄刚都忍不住嗅了嗅。说实话，他此刻有些饿，尤其是听见张桐说今日主推豆藤焖灵面，黄刚早有品尝的念头。他本是豫南人，豫南人对面食情有独钟。 焖面曾是他最爱，尤其是搭配大蒜，面香蒜辣，无比惬意。然而妻子是淮海人，厌恶面食，尤其反感大蒜，嫌其口臭。若黄刚食蒜，她会将他拒之门外，直至蒜味消散才允许他进家门。 如此算来，黄刚已十年未尝过焖面伴蒜香了。此刻闻到此味，他感到口液涌动。尤其是豆藤炒香后，张桐将五花肉一同下锅加水焖煮。水没过豆藤，煮香后，将半熟的面条铺于豆藤与肉丝之上，让面条慢慢吸收汤汁的灵气。 别说香味，单听锅中咕嘟声，黄刚已难忍。他内心呐喊：“我今天超想吃焖面配大蒜！”犹如铁木真的大军冲锋，瞬间瓦解了他的抵抗。 不就是大蒜味散尽前不能回家吗？罢了，等会儿回局里加班两时辰吧，黄刚已有打算。张桐在等待面与汤汁交融之际，终于有空处理黄刚的秘卷。 张桐歉意道：“让您久等了，黄司。请问，我在哪儿签字？” 看着张桐和黄刚处理事务，一男一女与张墨轩皆松了口气。还好黄刚停留不久，只待他离开就好。张墨轩觉得与黄刚相处总让他浑身不适，而那对男女则另有打算。 黄刚做事迅速，张桐在需签名的秘卷上落笔，又领取了皇甫轻松的免罪证明。“黄司辛苦了，不尝点东西再走吗？”张桐只是客气一下，他认为像黄刚这样的大人物不会在自己小店用餐。 然而，黄刚竟顺势应道：“好，给我一份豆藤焖灵面，再加一头蒜。” 张墨轩与那对男女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向黄刚，三人内心os：大领导来这里吃什么饭！还不快回家！要去吃外滩七号啊！ 面对三人的目光，黄刚淡笑道：“那个，我吃蒜确实厉害些，大家别介意。”他以为自己要吃整头生蒜吓到他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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