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云汐内心深处对施蔚然怀揣着希冀,但在尚未看到确切成果之前,她并不会盲目地过度乐观。 要知道,对于这位名叫施蔚然的人,云汐在此前可谓闻所未闻,更无从知晓其品行究竟怎样、能力又处于何种层次。 当小青洞悉到云汐心中的忧虑之后,毫不犹豫地挺身而出,拍着胸脯道:“娘娘,此事就交由婢妾来处理吧,必定会替您打探得明明白白!” 然而次日,小青却紧锁着眉头,脚步迟疑,面露惭色地来到云汐面前:“娘娘,婢妾已经去打听了,他们说那个施蔚然大人才疏学浅,仅仅是在大理寺里做些杂役罢了” 她之前对此一无所知,天真地认为只要坐在大理寺里的那些人,必定皆是能够明察秋毫、公正断案之人。 而那个施蔚然一脸淡定,堂而皇之地端坐在其中,身着华丽威严的大理寺卿官袍,更兼生得一副英俊面容,眉宇间透露出浩然正气。 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仅仅是个打杂的。 更何况当时娘娘心急如焚,等待着答案揭晓。小青更加不会想太多了。 那天初初一见,她赶忙上前询问情况,施蔚然信誓旦旦地表示没问题,她便毫不犹豫地将其带来了。 毕竟,她毫无这方面的阅历和经验,又怎会料到堂堂大理寺卿居然也有缺乏断案经验的时候呢? 此刻,小青心中暗自埋怨不已: “施蔚然啊施蔚然,你这个大骗子!既然你根本没有相关经验,为何不坦诚相告呢?难道我还会去找其他人帮忙吗? 偏偏要逞强说什么‘可以’‘可以’,可以个鬼啊!连一次案子都未曾审理过的家伙,还敢口出狂言,真是吹牛不打草稿!” 小青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难受至极,眼眶瞬间便泛起了丝丝红晕,泪水仿佛随时都会夺眶而出。 她深知这件事情对于娘娘来说意义非凡且至关重要,如果因为自己轻信他人而导致事情失败,那么她定然无法逃脱罪责。 也严重影响了娘娘处理这件事的进程。 想到此处,小青不禁双膝跪地,满脸愧疚地说道: “娘娘,请您责罚臣妾吧!这一切都是臣妾的过错!臣妾实在不应该如此轻率地去信任他人。” 说罢,小青低下头来,不敢直视娘娘的目光,内心充满了懊悔和自责之情。 云汐哪里会觉得小青错。她对小青无意间带来了施蔚然,很抱希望的。 “起来吧,这事不怪你。施蔚然既然答应下来,那他肯定是有能力处理的。他若办不好事,我不会放过他的。” 云汐拉起了小青。 “就是,我也觉得施蔚然这家伙不对!”见娘娘这么说,小青马上来劲了。 起身用力点头后,开始数落施蔚然的各种不对。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混到大理寺卿这个位置的,娘娘您要好好查查,不会是买官的吧?” 云汐也了解了一些。 大立国的大理寺,最高职级是大理寺丞,大理寺卿为大理寺的中级官员,通常为正六品或者从六品,具体负责案件的审理和司法工作,协助上级官员处理事务。 也就是说,施蔚然的是六品官,一般科举考的好的,刚开始都能得到七品的官职。上升到六品,也不难。 “你可曾知晓关于施蔚然往昔之事?他究竟参与了何年之科举?成绩又当如何?”云汐暗自思忖着,既然已决定委以重任,那便需对其有更为详尽的了解才行。 “回禀娘娘,此事奴婢尚不得而知。若娘娘有所需求,奴婢定当再次前去探询一番。” 小青的态度非常的积极,大眼睛亮闪闪的。 太好了!肯定能找到这家伙的毛病! “速去打探,切记不可过于张扬,只需从旁侧敲即可。万勿令他人察觉乃是我等在此询问。” 云汐不放心的叮嘱道。 如果让施蔚然知道,总归不太好。 或者是让有心人利用了,也会影响到,很可能得不到真消息。 “遵命,娘娘放心便是。奴婢心中自然明白,定会佯装成无意提及此事。” 小青连连颔首应道。 娘娘并未责怪自己领错了人,这着实令她感激涕零。 她暗下决心:此番务必尽心尽力替娘娘办妥此事。 前次未能圆满完成任务,此次定要将功补过! 要刷新在娘娘面前自己的形象! 要让娘娘看到,她小青,还是很能干的! 是皇宫里面最能干最贴心最为主子着想的丫鬟! 小青精神百倍,斗志昂扬的出去了。暗暗立志,一定要找出施蔚然的糟点,让他下次见了自己低头做人。 据说大理寺的官员们,基本上都是科举后分配过去的。 从基础开始,一级级往上提拔。 那施蔚然坐在现在大理寺卿的位置,要么他协理或者经办过几次大案,要么他科举时成绩斐然。 不然,他就是按道理花钱,买的官! 买官的人有,但皇后说了,以后发现一个治理一个。 那正好,就从施蔚然开始吧! 小青斗志昂扬的出去,半天后,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娘娘,奴婢假装和人聊天,聊到了科考。结果,不等奴婢提起,他们就主动提到施蔚然大人。” 小青低着头说道。 她一脸的不相信:“她们说施蔚然大人在那年考举人时做的卷子得分很高,拔了头筹不说,他的卷子还被翰林院作为标本,让后面的学生们研读。” 这么厉害,怎么却名不经传?肯定是有人提前造了假消息, “可他应该没有得到过状元吧?”云汐一听,也有些好奇。 这么能干的,没有个状元,也该有个探花吧? 难道是因为他不擅长策论?所以殿试时被刷下了? 没想到施蔚然给她带来了很大的惊喜。 第二天,从杨善明的家里,搜出了十万两黄金,二十万两白银,几十箱金银珠宝,十几个庄园的地契,还有一个外地的勾栏院的房契。 紧接着,而其他好几个内务府主要成员的家里,也都搜出了金额巨大的财富。 这些财富,远超他们平时的收入,而且都藏在非常隐蔽的地方,傻子都看得出是违法的收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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