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霜几乎是毫不犹豫：</p>
“你说的很有道理，张恪，纪凡，你们去中药店调查的时候，顺便到星洲路小学走访一下……”</p>
听到她的第一句话，李爱国下意识的张嘴想要阻止，不过接下来，他立刻改变了主意：</p>
“头儿……您英明神武，赛过须眉！”</p>
张恪还想拒绝：</p>
“顾队，市区的中药店那么多，我怕跟纪副队长两个人查不过来……”</p>
纪凡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还想讲价钱的张恪，转身就走：</p>
“兄弟，别说了，再说下去，咱俩怕是晚上连觉都不用睡……”</p>
他可太了解自家头儿的脾气了。</p>
顾南霜最讨厌那种讨价还价的下属。</p>
真让张恪把那句话说完，他们两个的工作量，说不定还得增加。</p>
目送这对难兄难弟落荒而逃的背影，顾南霜嘴角勾起一抹微笑：算你们识相。</p>
由于是半夜，张恪只能跟纪凡在警车上对付了一宿。</p>
第二天吃过早餐，腰酸背疼的两个人，立马开始投入了调查之中。</p>
这次的重点，放在了宁州市各中药店库存的草乌上。</p>
根据法证科对案发现场的化验结果，乌头碱是投放在一道鲫鱼汤中。</p>
也许是熊孩子段家宝不喜欢喝鱼汤，才导致他中毒没有父母深。</p>
很可惜，即便是这样，也没能救回熊孩子一命。</p>
这种剧毒之物，肯定不会凭空出现。</p>
张恪和纪凡要做的，就是查出凶手是从什么渠道，获得提炼乌头碱的草乌。</p>
这份工作，不吝于大海捞针。</p>
要想从几百家中药店中，排查出有用的线索，简直比登天还难。</p>
一连三天，两个人几乎跑遍了市区的各个药店，结果却是一无所获。</p>
那些坐堂的中医都是平庸之辈，根本没有一个有胆量，拿草乌入药。</p>
甚至大部分药店，连草乌都没有库存。</p>
这倒是给排查工作，降低了一些难度。</p>
饶是如此，三天跑下来，两个人也累得憔悴不堪。</p>
纪凡的络腮胡子长时间没打理，长得如同荒山上的杂草。</p>
张恪的小脸儿，也肉眼可见的瘦了一圈。</p>
眼见着又是一天过去，依然是一无所获，两个人不由得对视了一眼，目光中满是无奈。</p>
“走吧老弟，回局里休息一下，明天去外围转转！”</p>
张恪默默点了点头。</p>
这次的案件，他们遇到了真正的考验。</p>
凶手连一丝一毫的蛛丝马迹都没留下。</p>
坐进车里的纪凡，瞥见这位小老弟的精神很萎靡，忍不住拍了一下对方的肩膀，安慰道：</p>
“别灰心，做刑侦是这样的，很多时候都是在做无用功，可你要知道，再狡猾的狐狸，也会露出破绽，咱们要做的就是找到这个破绽，然后揪出那只狐狸……”</p>
张恪深吸一口气，脸上神色变成了坚毅：</p>
“纪哥，我懂了！”</p>
纪凡嘿嘿一笑，发动了警车：</p>
“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接再厉……”</p>
因为工作的关系，他也好几天没回过家了。</p>
跟张恪两个人一起，在会议室搬几张椅子拼起来，随便对付一宿。</p>
两个人回到市局，正想去会议室，将今天调查的结果汇总一下。</p>
迎面正好碰上顾南霜。</p>
跟他们的憔悴不一样，顾南霜俏脸上容光焕发。</p>
“纪凡，张恪，在这儿碰到你们太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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