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的女老师脸色大变，下意识后退两步，惊声道：</p>
“警官，你说段成宝和孙剑，都被杀了？”</p>
张恪心里一动，轻轻点头：</p>
“没错，孙剑全家半年前中毒死了，段成宝是本月27号出的事！”</p>
女老师目光呆滞，嘴里喃喃自语：</p>
“怎么会这样……”</p>
张恪试探着问道：</p>
“这位老师，你认识段成宝和孙剑？”</p>
杜主任咳嗽一声，那女老师才醒悟过来：</p>
“警官，这两个孩子，以前是我的学生。”</p>
张恪松了一口气。</p>
自己的调查方向果然没错。</p>
杜主任在旁边补充道：</p>
“二位警官，这是杨慧玲老师，六年四班的班主任！”</p>
张恪点点头：</p>
“麻烦诸位了，杜主任，我们想和杨老师单独谈谈，不知道可不可以！”</p>
老杜立刻点头。</p>
那有什么不可以的。</p>
他现在对这两个警员，从心里打怵。</p>
不是怕别的，那个长得像李逵的家伙，动不动就掏手铐，实在是太吓人了。</p>
“杨老师留一下，其他人都回去吧！”</p>
另外那些老师听到是命案，谁也不想趟这趟浑水，一窝蜂的离开了会客室。</p>
杜主任回头笑道：</p>
“阿sir，他们都走了……”</p>
说到这里，感觉到屋子里气氛有些古怪，老杜下意识抬头看去。</p>
只见对面那个络腮胡子警员，正瞪大眼睛盯着自己。</p>
杜主任哆嗦了一下，打了个哈哈：</p>
“对对对，这是机密，越少人知道越好，我懂。”</p>
丢下一句场面话，杜主任灰溜溜的离开了会客室。</p>
矮胖的杨老师手足无措，目光不停的四处张望。</p>
张恪笑了笑：</p>
“杨老师，不用紧张，我们只是例行调查。”</p>
这句话，让杨慧玲情绪安定了不少。</p>
“警官，当初的事，段成宝的家长确实托人送了5000块钱给我，可是天地良心，这钱我一分也没收……”</p>
张恪跟纪凡对视了一眼。</p>
杨慧玲的话，说明这件事果然有不为人知的隐情。</p>
段康宁身为教育局督察组的副科长，正是杨慧玲巴结的对象，怎么可能反过来给她送钱？</p>
更何况，还是5000块钱的巨款。</p>
纪凡示意张恪继续问下去，自己则是掏出纸笔开始记录。</p>
张恪翻了个白眼：老纪这家伙，最近总喜欢偷懒。</p>
“杨老师，能跟我讲一讲，去年段成宝他们，是什么原因转学的吗？”</p>
可能是他充满磁性的声音，给了对方安全感，杨慧玲不再像开始那样慌张。</p>
熊孩子段成宝，是她教过最顽劣的学生。</p>
在班上拉帮结派，专门以欺负同学为乐。</p>
206案的受害者孙剑，就是他的好朋友。</p>
这俩熊孩子，在学校里是大错不犯小错不断，老师也拿他们没办法。</p>
更何况，段康宁有权，孙冰枫有钱。</p>
两家的孩子闯了祸，家长们很容易就能摆平。</p>
听着杨慧玲东拉西扯，就是不提转学的事，纪凡急了：</p>
“我说，你再拖延时间，就跟我们回局里说吧！”</p>
杨慧玲吓了一跳，这才转入了正题。</p>
“……大概是去年暑假之后刚开学，我们学校的邓翠文老师，下班骑电动车出了事故，送到医院人就没了……”</p>
邓翠文？</p>
纪凡在本子上，重点记下了这个名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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