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恪的笑容更加灿烂，走到脸如死灰的徐老六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p>
“六哥，您还真是鸡贼！”</p>
眼见着蒙混不过去，徐老六陪着笑：</p>
“我是徐老六，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几位，请指教个明白！”</p>
张恪笑眯眯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自己的警官证，打开：</p>
“徐志胜，我们是市局重案组警员……”</p>
徐老六心中仅存的一点儿侥幸，也消失不见，脸色煞白的道：</p>
“几位阿sir，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公民……”</p>
张恪很干脆打断了他的话：</p>
“是不是奉公守法，我们自然会去调查，徐老六，前几天五仙洞前借天买寿的把戏，是你经手的吧？”</p>
徐老六两只米粒般大的眼睛，叽里咕噜转个不停，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一样。</p>
“阿sir，什么借天买寿，你说的我压根就不懂，俺只是个种地的！”</p>
纪凡冷着脸，踏上一步，将手铐拿了出来：</p>
“老弟，这种人不见棺材不落泪，别跟他废话，把他交给我，带回局里上手段，就算他是铁打的，也得给我掉下三斤铁锈来……”</p>
徐老六整个人都瘫了。</p>
他企图蒙混过关，就是畏惧警局的手段。</p>
张恪笑呵呵的在他身前蹲下：</p>
“徐志胜，听到没有，我这位兄弟可没什么耐性，现在说了，我还可以算你是自首，将来到了法庭上，法官也会酌情减轻处罚……”</p>
徐老六犹如落水的人，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迫不及待的抬起头：</p>
“阿sir，你……说话算数？”</p>
张恪跟纪凡很隐蔽的对了一下眼神。</p>
两个人一唱一和的配合，越来越是炉火纯青。</p>
旁边的吕大兴，已经看傻了眼。</p>
啥时候犯罪嫌疑人，已经这么容易开口招供了？</p>
在他心目中，这些家伙一个比一个狡猾。</p>
有时候连续熬几个月，也未必能拿到口供。</p>
张恪和纪凡只是轻描淡写的几句话，却直接击穿了对方的心理防线。</p>
纪凡皱了皱眉，捅了一下正在发呆的吕大兴。</p>
“想什么呐，记录口供啊！”</p>
吕大兴这才如梦方醒，掏出纸笔认真的记录起来。</p>
徐老六哭丧着脸：</p>
“阿sir，五仙洞前的借天买寿风水局，确实是我摆的……”</p>
张恪眼前一亮。</p>
侦查方向没有错，五仙洞的案子，确实跟这老小子有关。</p>
这也能解释，他为什么听到有人找徐老六，立刻撒丫子就跑。</p>
除了心虚，没有其他的理由。</p>
几个人很有经验，谁也没有打断徐老六。</p>
这老小子不知道警方掌握了他多少底细，为了争取减刑，将自己知道的事，一股脑全部说了出来。</p>
只是他的口供，对案情的帮助不大。</p>
按照徐老六所说，他是接了一个熟人的请托，帮忙摆下了借天买寿的风水局。</p>
“阿sir，我是个有良知的人，借天买寿这种伤天害理的活儿，原本是不接的，只是那个熟人说，幕后大老板给的实在太多，所以……”</p>
张恪接过话头：</p>
“所以良知什么，在金钱面前变得什么也不是？”</p>
徐老六脸色讪讪的：</p>
“阿sir，我保证，只是按照古书记载的，帮他们摆了风水局，至于害人的事，我真的不知道……”</p>
纪凡冷着脸：</p>
“有没有参与，警方自然会调查，徐志胜，你说自己没见过幕后大老板，那负责联系你的人，叫什么名字？”</p>
徐老六没有丝毫迟疑，立马将对方出卖了一个彻底：</p>
“刘全有，联系我的人叫刘全有，是中心医院神经内科的一个小官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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