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这个时代没有「人王」，那是不是代表着你们找到了那条彻底终结鬼怪时代的道路。”苏高山轻声道。</p>
「青」微微挑眉，“无法言说，就像你无法说出藏在自己心底的秘密一样。”</p>
“我懂了。”苏高山点头，他没有不识趣地再去问这条道路到底是什么。</p>
因为完全没有这个必要，就像有些东西他也不会向「青」抖落出来，哪怕「青」心向人族。</p>
「青」此时已经重新转头看向刚刚起身的木九。</p>
“我为什么没有察觉到自身被「神性」侵蚀？难不成前身给我留下的礼物，还用「忘我」遗忘了我自身的「神性」？”木九已经重新振作，他问出自己心中的疑惑，他要好好珍惜这次能够随意提问的机会。</p>
「青」摇了摇脑袋，“这个时代不需要人王，不代表人王的存在就没有意义，在人王消失的那一刻，我们几位人王联手斩断了五阶之前的「神性」，让低阶序列拥有者不会再受到「神性」的干扰。”</p>
“「域」？”木九皱着眉头，他可没有忘记区分序列拥有者高阶和低阶，最直接的标准就是五阶觉醒的「域」。</p>
「青」点头说道：“是的，我们斩断了五阶之前所有序列拥有者的「域」，但这也间接导致了低阶序列拥有者实力的降低。”</p>
见木九不再说话，「青」又看了眼苏高山，见他也是老神在在的模样，「青」叹了口气，抬起手，指尖有「真理」流转，“你好像很遗憾古登的死。”</p>
木九没有故作悲伤，“还好，只是觉得古登校长就这么死了，有些不值，古登校长应该死在某次惊世骇俗的鬼怪事件之中，而不是死在苏高山和「青」的会面之中，更何况，有些人本来可以不用死的。”</p>
“你能这么想很好，没有故作悲伤，更没有丢掉一些很重要的东西，这样很好，好得不能再好。”「青」微微一笑，指尖在木九右眼一点，「真理」开始涌入少年的眼眶里，一个另类的眼珠在木九右眼中出现，但很快便与平常眼珠无异。</p>
木九察觉到右眼处微凉，当他伸出手轻抚眼皮的时候，那种饱满的感觉，根本不像里面没有东西一样。</p>
缓缓睁开眼，木九觉得眼前的世界都有些不一样了。</p>
「青」的身影开始缓缓消散，但他的声音却愈发清晰，“在滚滚历史长河的裹挟之下，一个人的生死真得算不了什么。”</p>
“这是你亲口说的，我想你比我理解得更加深刻，你如今会觉得古登的死不值，甚至是过于草率，是因为你不知道我与苏高山会面的意义。”</p>
“这是足够在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天，在不久的未来，你总会知道这一天的会面意义有多么重大。”</p>
“只是晚一些和早一些的关系，更何况古登并没有白死，他的死亡同样很有深意，只是现在的你，看得还不够深，更不够远。”</p>
木九站在原地不动，苦涩道：“你们总喜欢打哑迷。”</p>
「青」摇了摇头，“不是我们爱打哑迷，只是关于一些东西我们无法透露太多，而且你知道太多对于你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要知道「人王」现在所做的事情是会改变「真理」的，而一切能够影响到「真理」的东西，都会被因果律修正。”</p>
“所以不是我不说，而是我不能说。”</p>
“我该走了，但在离开之前，我还是有一个不情之请，希望你能够答应。”</p>
木九示意「青」继续说，至于答不答应就看具体情况了，总不能任由你「青」一张嘴随便编，我木九就要去死吧？</p>
“如果木九你在未来某一天，遇见了我，或者是其他人王的后手，不论当时是什么情况，我们都希望你能够无条件选择相信我们。”</p>
“因为我们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族，我们断然不会去坑害你，更不会去坑害人族。”</p>
最后，木九既没有点头答应，更没有摇头拒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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