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他脑海之中，一个个关键的节点被串联起来。</p>
无主的序列能力，光明克制黑夜……</p>
「真理之眼」不会无缘无故说这些东西，答案其实已经呼之欲出。</p>
而且如果木九没有记错的话，傅孤鸣的老师也是古登校长。</p>
既然傅孤鸣在学生会的成员灵魂深处烙印有他的手段，那他这个手段又是和谁学的呢？</p>
古登校长！</p>
木九不相信自己身上没有古登校长的后手。</p>
可是古登校长已经死了诶。</p>
就算木九身上还有「光明神」的手段，其也应该沉寂在自己的灵魂深处，静静地等待着下一位「光明神」的召唤，不过那应该是几百年后的事情了，到时候说不定木九早已成为一杯黄土。</p>
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木九耳边就一直有个声音在告诉他，试一试…试一试……</p>
抱着一丝莫名出现的希望，木九右手食指和中指并拢做剑，抬手便是当时安在交给他的「普通一剑」。</p>
这一刻，少年的袖子无风自动，身后好似有位青衣男子抬手落子。</p>
下一刻，少年紧闭双眼，做剑之手，指尖有微微光芒，在黑夜中格外耀眼。</p>
黄庭只听见他声音微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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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登，来也。”</p>
下一刻，周围重新被黑暗吞噬的世界，像是被一柄金色利剑自上而下斩开。</p>
这一刻，不论是在「墟」的第一层，还是第二层，这道光芒都不可忽视，黑夜尽散。</p>
无力感再次涌上心头，木九轰然倒地，他右手双指血肉模糊，关节之中森森白骨清晰可见。</p>
但这却不是木九倒地的理由。</p>
他现在抬头仰天，刚从黑夜出来的少年，并不觉得耀眼，因为他刚见过更加耀眼的光芒。</p>
木九双眼模糊。</p>
他突然明白当时「青」说的，古登校长的死很有深意到底什么意思。</p>
因为从现在看来，只要是古登校长接触过的学生，起码木九这一代，黄庭、沈浪、武林源、许如愿、徐子墨、傅孤鸣……都可以不用再担心这天克序列拥有者的「墟」。</p>
对于他们这些年轻一辈的佼佼者，从来不怕同辈之间的争斗，有时候甚至连与长上一两辈的存在争斗又有什么？</p>
但他们绝对害怕失去序列能力，而在这道墙面前，古登校长堵住了它最后坍塌的可能。</p>
这到底是「青」的算计，还是古登校长的后手，木九不太清楚。</p>
亦或者两者都有，也正是古登校长知道了这一点才会选择慷慨赴死……？</p>
木九抬起胳膊，挡在眼前，鲜红的血液开始顺着手臂流下。</p>
他……不清楚。</p>
这一次，哪怕木九拥有「真理之眼」，他都不清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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