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尘倒盯不盯地看着木清眠,一双眼睛无所适从,眼神飘忽不定。 才瞧见自己的手还按在人家胸膛上,顿时耳尖通红,连忙收回手,隔着衣料都感觉木清眠烫他手。 木清眠不明所以,这人怎么光是看着自己就脸红成这样,耳朵像是要滴血一般,难道又发热了? 木清眠伸手去摸他额头,还未贴到,倒是槲寄尘像是受惊了一般,向后一躲,又因为是坐着的,现在一动才发现腿麻了,双手扑腾在水中,直挺挺地往后倒。 还好刚刚才放下一只手,另一只手还搂着人的腰,木清眠眼疾手快用力一拉,另一只手连忙扶住他后肩,不过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两人双双倒在水中。 槲寄尘胡乱扑腾双手,一被木清眠拉住,就急忙贴上去,寻找安全感。 木清眠抱着他,把他拖出水面,但他还是不可避免的被淹了几口水,槲寄尘呛得脸通红,木清眠轻拍他后背,待他咳出水后,把他带到温泉池边,拿起池边的水壶喂他喝水。 木清眠好笑着问他道,“你躲什么?怕我吗?” 槲寄尘被问住了,他也不知道是躲什么,就是觉得被木清眠挨过的地方都热得不对劲,所以难免过激得不想被他碰到。 见木清眠还盯着他,槲寄尘心虚道,“没躲,只是不太习惯。” “嗯,我知道了。” 见木清眠笑着盯着自己看,槲寄尘只恨不得马上逃离这里,就要起身离开,被木清眠一把拽住,跌回水中,靠在他身上。 木清眠眼含笑意,一双狐狸眼眯着看人,红唇微启,“如此大恩,你还没说怎么报答我呢?” 槲寄尘只见他眼神迷离,一张嘴开开合合讲得什么他没听清,只望着那张脸发呆,久久不语。 木清眠又把人往怀里搂了搂,“问你呢?” 槲寄尘浑身冒着不对劲,只觉腰间的手烫得吓人,眼前的人怎么一副浪荡公子模样,比那柳辰还可怕,挣扎着就要起身。 可木清眠偏不依,反而越搂越紧,槲寄尘眼睛都不敢看他一眼,怕他冲自己笑,怕他再言语轻浮得寸进尺。 “问你话呢!跑什么呀?” 木清眠牢牢把人箍在自己怀里,一只手不老实地抚摸着槲寄尘后腰。 木清眠凑上前去,呼出的热气喷洒在槲寄尘耳旁,“想好要怎么回报我了吗?” 槲寄尘刚从一个虎口逃出来,瞬间又掉进另一张虎口,怎么,槲寄尘这辈子就逃不出男人的手掌心了吗? “你放开我!” 槲寄尘眼泪都被逼出来了,欲泣不泣的,双手死死撑住木清眠肩膀,不让他靠近,把头低着,不让他看见自己快哭的样子。 哽咽出声道,“我一没钱二没势的,实在是回报不了你什么,” 木清眠笑出声,抬起槲寄尘下巴,说,“不用你给我什么,我自己先拿点利息怎么样?” 槲寄尘一脸茫然不解道,“呃,什么?” “可我真的没有秘籍,回报不了你,这次真的没骗你。我发誓。” 木清眠觉得这人脑回路清奇得很,忍住笑,“我知道。” “那我身上就没有你要的东西了,你还是提别的要求吧!”槲寄尘一脸实诚道。 木清眠笑吟吟看着他,“嗯,我会提的,不过在此之前,你先给我点甜头尝尝。” “你不吭声我就当你答应了啊!” 槲寄尘:“啊?” 木清眠没在废话,不由分说地亲了他脸颊一口,在这安静的密室,除了流水声,只有两人浅浅的呼吸,现在那声亲吻,像是平地惊雷,把槲寄尘劈得魂魄分离,僵住身体,一动不动。 待反应过来刚刚经历了什么后,槲寄尘一把推开木清眠,木清眠后背撞在池壁上,背上的伤口有裂开,痛得‘啊’的一声。 槲寄尘站起身本来准备离开的,又见他后背的衣衫渗出淡淡粉红,知道他真的伤着了,到底是没忍心丢下他一走了之。 伸出手把人拉起来,等木清眠一站定,就把人衣服扒了,走到他身后看他伤的如何。 很长一道伤痕,中间处是最深的,都血肉翻飞了,伤口边缘都泡的发白了,白色里衣都慢慢变粉了,他怎么就现在才发现呢! 他就说嘛,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把柳辰逼退了,还陪着泡了那么久,也不怕自己先死了。 槲寄尘只觉得自己怎么一瞬间就脆弱了起来,简直太爱哭了,又忍不住红了眼,“你受伤了,怎么不说?” 木清眠把他抱上水池边坐着,自己在池中抵在他两腿间,替他擦掉眼泪,问他,“说什么?” “没什么好说的,再说了是我甘愿的,你不用愧疚。” 这倒好,槲寄尘不得不更愧疚了。 木清眠问,“你讨厌我吗?” 槲寄尘想了想,摇头,又立马点头。 木清眠心下了然,“那就够了。”有一半不讨厌就够了。 “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话是木清眠说的,但却淹没在槲寄尘齿间。 槲寄尘被一路掠城夺地,夺了呼吸,掠走了舌尖,被亲得晕晕乎乎的,想反抗,被人按住后颈,越挣扎被亲得越狠,槲寄尘很快就败下阵来,只能默默承受,由着他亲。 槲寄尘想,他完了!他就快不是黄花大闺男了! 是的,单方面的亲吻,怎么能不算接吻呢? 那被动接吻,却没一巴掌呼人脸上,就是不反感、不讨厌那人的意思吧? 过了一会儿,木清眠急忙刹住车,喘着粗气停下来,问他,“现在呢,还讨厌我吗?” 槲寄尘既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了,只呆呆地望着他。 木清眠摸摸他的脸,叹了口气,向他保证,“你的毒,既然当初是我让下的,现在我就会负责到底,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 槲寄尘心情复杂,只吐出一个字,“哦。” 木清眠双手一撑,爬出水面,拉着槲寄尘,“走吧,再不走,人家堡主都要来寻人了,” 把衣服脱下来拧干水,“我都要泡发了” 槲寄尘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自己粗心大意,怎么会上了当,还连累他在这里泡了那么久,只低头看着地面走路,不敢再瞧他一眼。 木清眠把他拉住,递给他干的外衣,“等等,先把这个套上,” 槲寄尘自己的外衣还留在那个不知名的院子里,此时木清眠把自己的干衣服给他,那他又穿什么呢?“那你呢?” 木清眠笑了,“我没事,倒是你的身体切不可受凉,所以,乖乖把衣服套上。” 自打从温泉里一出来,槲寄尘确实感到有些冷,双手忍不住抱住自己的胳膊。 木清眠见他还不接过去,又凑近他耳边低语,“你是不是想要我给你换?” “那倒不用。” 槲寄尘麻溜得套上外衣,木清眠又拿石床上的床单,给他把头发擦个不滴水那样的微干,这才搂着人一路打着摆子,偷偷摸摸出了这底下暗室。 有好几次差点就被人发现了,还好一路有惊无险。 又幸亏半路遇见了前来找人的阿星,自然,阿星的披风被裹在了槲寄尘身上,外衣被木清眠扒下自己套上了。 阿星只得到木清眠冰冷的一句话:一个人小心点,偷摸地回浪淘沙来,别叫人发现了。 后面还有半句话没说,凭借多年经验,不用点破,阿星也知道,就是那句,‘不然老子把你腿打断!’。 阿星气的脸上的假皮面具都要盖不住了,像贼一样东躲西藏的,废了一番功夫才回到浪淘沙。 还好浪淘沙也有水,而且还是这温泉的分流,木清眠对鸣哥说自己喝醉了,不小心掉进了这小溪里,而槲寄尘为了拉住他,被他带进沟了,所以也湿了衣裳。 所以,鸣哥即使心有怀疑,还是没说什么,就回去了;毕竟,阿星也进来了,外面需要有人去传话,指挥坐镇。 阿星一进院门,就见溪边一个大木盆堆了一盆的衣裳,自己的披风和外衣却大喇喇地在地上放着,都不配和他二人的衣服放到一个盆里,更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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