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尘还躺在椅子上,不觉得硌人,应该是木清眠拿的厚毯子垫在这里的。 慢悠悠的先把裤子脱了,只留一个短的亵裤,然后起身走到浴桶边脱衣服,正脱到一半,木清眠又进来了。 一问,原来刚才是去关门了,不过槲寄尘还是有些不适应,结结巴巴的让人出去,木清眠当然没如他的愿,不光不出去,还扬言要留在这儿伺候他沐浴更衣,把槲寄尘气的只能当他不存在,仰头眼睛一闭就靠在浴桶边,不搭理他。 木清眠倒是个不会亏待自己的人,你不理我,那我来理你就行了。 头发之前在温泉里泡得差不多了,况且这里是药浴,自然就一边絮絮叨叨,一边将人头发好生扎好。 也不管槲寄尘搭不搭腔,想着人肯定是饿了,只把一些煨牛肉羹喂到他嘴边。 闻到香味,槲寄尘睁眼一看,是一碗肉羹,于是问他,“你什么时候弄的?” 木清眠舀起一调羹,递到嘴边吹了吹,说,“我让人烧水的时候顺便就让他们弄了,你尝尝味道怎么样?不喜欢的话,我还让他们弄了别的,待会儿给你端来。” 槲寄尘低头尝了一口,点头称赞道,“还不错,那你呢?用过饭了吗?” 木清眠说在他睡着时,自己已经先用过了,所以不用担心他会饿着。 槲寄尘问他:“还有吗?” 木清眠以为他确实是被饿着了,连忙说还有呢,让他吃饱都行。 槲寄尘从他手里拿过碗,不让他继续喂,“那你也吃一点吧,这个你还没有尝过吧?” 木清眠说不饿,坚持要一勺一勺地喂他,一碗很快就见了底。 木清眠又去添来一碗,做好投喂的姿势,“啊~多吃一点,” 槲寄尘只觉得全身都热,不停地冒汗,身体红红的,坚持去拿碗,“我自己来,你也吃点吧!” 木清眠看他越来越红的脸,经不住去逗他,把碗给他后说,“那你喂我,” 槲寄尘碗都差点打翻在浴桶里,僵着一张脸,“什、什么?” 木清眠存心使坏儿,把人逗地脸更红了,摸上槲寄尘耳朵,凑近他说,“我说,你喂我。” 槲寄尘浑身不自在,被摸过得地方瞬间就红的彻底,“可这碗我已经吃过了。” 木清眠笑吟吟看着他,“没关系,我不介意!” 见槲寄尘迟迟未动,木清眠笑意落下,眼含委屈满脸失落道,“莫非,你嫌弃我?” “没有,我喂你就是了。” 槲寄尘舀了满满一大勺递给他,木清眠眼含笑意满口咽下,“人间美味也不过如此了。” 槲寄尘看着木清眠咬过的勺子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倒不是说嫌弃他,毕竟两人也算是有过肌肤之亲了,槲寄尘就是单纯的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木清眠问:“怎么了?不想吃了吗?” 槲寄尘正犹豫间,听到了一个台阶,就赶紧下去,连忙点头,“嗯,也不那么饿了,先放一会儿吧,等饿了在吃也一样。” 木清眠接过碗放好,“那我给你端点其他的过来,” 不等槲寄尘回答,他就又出去了,拦都拦不住,槲寄尘不喜欢这样麻烦人,这太让他不适应了。 看见碗里不再是黑乎乎的一片,而是黄澄澄的,一看就很有食欲,槲寄尘吞了吞口水,毫不客气,接过来就舀了一口尝尝。 木清眠见他爽快的接过去,已经尝过了,问他,“这个怎么样?还合你的口味吗?” 原来是煨好的沙果枇杷,入口先有沙果的酸甜,后有枇杷的回甘,吃到这些东西,槲寄尘心情都好了许多,点点头,只呼可以。 然后见木清眠就那样扭着身子,笑着看他,以为他也要尝尝味道,便不等他开口说,就舀了一大勺递给他,“你也尝尝。” 木清眠有些受宠若惊,笑容满面地握住他的手,低头去吃。然后照例发表意见:此生再难求啊! 槲寄尘便在心里记下这个味道,说好的救命之恩还没回报呢,不如就给他做个和这个差不多的煨水果吧! 他应该会喜欢吧?他会喜欢吗?槲寄尘也不知道,只是想着有所行动比干等着别人来说要好些。 吃完一碗,木清眠很遗憾地告诉他,因为他身体的原因,不能多吃,只能吃一碗的量。 槲寄尘听话的就不吃了,其实小炉里还有,不知道木清眠是不是留着让他晚上吃,还是真的不能多吃。 泡的差不多了,又到了喝汤药的时候,一碗黑扥扥的汤药一段来,槲寄尘眉头都皱起来了,刚才那么好的味道都要被覆盖了,槲寄尘于心不忍啊! 木清眠安慰道:“快喝吧,喝完了,我就允许你再吃一点刚才的煨枇杷,那样就不苦了。” 槲寄尘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端起碗就干了,苦得舌头都要掉了,木清眠告诉他良药苦口利于病,其实是因为媚毒还没解,所以多加了几份药材,汤就更浓了。 把剩下的一点煨枇杷连忙送入口,槲寄尘才感觉到自己的味觉恢复了。 把碗递给木清眠,槲寄尘刚站起来,结果又坐了回去,木清眠把碗放到一边去,不明所以,“你怎么了,赶紧出来啊,待会儿水凉了。” “你先出去一下,”槲寄尘低头小声说道。 木清眠笑他,“你不会是害羞吧?” 槲寄尘一声不吭,木清眠不出去,他就坐在水里不起来,最终,木清眠拗不过他,妥协地出去了。 听见关门声,槲寄尘立马跨出浴桶,三两下就把亵裤先换了,正弯腰穿着裤子呢,木清眠又冒出来了。 给他提上裤子,拿过衣裳披着,直接扛着就走,放到了床上。 这木清眠好像多余的劲儿没处使一样,不是抱就是扛的,现在倒不嫌人家沉,也不嫌累了。 槲寄尘一沾到床就去扯被子,被木清眠一把按住,连披着的衣服都被扒掉了,美其名曰还得给他上药。 当然了这个上药过程对于槲寄尘来说,也很是煎熬,这木清眠总是会在不经意间就趁机占他便宜,搞得槲寄尘浑身不自在,又有些发热冒汗了。 但木清眠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槲寄尘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上个药都搞得像抚摸一样,让自己胆战心惊的。 自然在槲寄尘一再强调下,木清眠肩上的伤也被上了同款药膏,毕竟这还是为了救自己才受的伤,自己给他上个药那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木清眠惯会讨价还价,追着他要上药的酬金,且不能简单一个吻就打发了,这可把槲寄尘给难住了。 木清眠见他又憋着不说话,没办法这酬金只能自己要了,“你刚刚喝了药,又吃了煨枇杷,现在感觉味道如何?还苦吗?” 槲寄尘憋红了脸,耳朵尖也红红的,摇头说,“不苦了。” 木清眠:“那我尝尝。” “嗯?” 木清眠堵上槲寄尘的嘴,把他没问出的话全淹没在唇齿间。 期间槲寄尘的手从刚开始的抵着木清眠的胸膛,到后来被捉住按在头顶上,最后变成从木清眠腋下环抱在肩背上,拽紧了他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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