槲寄尘一时没有防住,外面的人惨叫声惊动了屋里的吴阳,吴言。 两人冲出门来,就见槲寄尘还在拖着尸体往偏房里送,顿时怒气冲天大吼道:“受死吧!” 说完就要出手对付他,却被原之野先下手为强,冲他两人都下了蛊,下的正是他们看不起的五毒蛊。 槲寄尘上前持剑拦住他们,原之野进了卧房,把木随舟的绳子解开,然后扶着人走了出来。 杜言,杜阳二人退开一丈,立马翻找解药。 可每个人练的蛊都是不一样的,就算是一个普通的五毒蛊,原之野是从秘籍上学的,和阿笙无教的自然不一样,自然他们自己的解药当然对解毒没有用了。 槲寄尘已经把尸体搬完了,让原之野把木随舟扶到外面去,他留在这解决掉两人就来。 “小子,你以为你逃得了吗?乖乖留下受死吧!”吴言大喝一声就提剑朝他刺来。 槲寄尘不屑道:“只管放马过来,让我看看你有何能耐!” 吴阳依然跑去抱着那盆花,对着槲寄尘念叨。 槲寄尘只飞了一个茶盖子出去,吴言就应声倒地,然后脖子汨出鲜血,捂都捂不住。 吴言瞪大眼睛,满脸不可置信,“你,怎么会,”还没说完就咽了气。 槲寄尘上前去把人嘴巴撬开,把舌头拉出来割掉了。 吴阳还在那念,看似镇定,可腿抖得已经不成样子了,那纸糊的窗户上布满了血迹,这吴阳已经死了都不放过,还要被割舌头,这人实在太可怕了! 槲寄尘却不着急杀他,边围着他转边嘴里念念有词道:“他叫吴言,所以我就割破了他的喉咙,让他真正的做到“无言”。对了,都说恶言恶语的人死后会下拔舌地狱,你说他刚刚骂人,我已经把他舌头割了,他在地狱里还要拔舌头吗?” 吴阳两腿战战兢兢,就想跑。 槲寄尘已经走到他面前拦住,举起剑对着他眼睛,说道:“你叫吴阳,所以自然永远不能见阳光。” 话音刚落,平剑一扫,划破了吴阳的眼睛。 吴阳双手覆上眼睛,痛得大叫了起来,“啊”字还没吼完,就被槲寄尘一剑封喉,鲜血溅在墙上,滴落在花上,更加妖冶,蛊惑人心。 槲寄尘像是很虔诚一样,把吴言,吴阳的身体也拖去偏房。 然后把酒倒在房门上,走出院子。 “大爷,他怎么样了?”槲寄尘问站在一边的原之野。 “他中的蛊毒要深一些,应该是吴言又给他下了一道,现在已经昏迷不醒了,得赶快这个地方让他休息下来,我才好解蛊。” “那就前面小溪边吧,那里河床宽,地势相对平稳,这里不宜久留。” 原之野看了一眼地图,点头道:“行,和预想的地方差不多。” 槲寄尘帮忙把木随舟扶上马,让原之野在前面骑,把木随舟绑在原之野身上。 槲寄尘道:“你们先去,我收拾好东西就来。” 原之野道:“好,你快些,我一个人忙不过来。” “知道。” “驾!”原之野扬鞭策马,先行一步去了。 槲寄尘把屋里他们用得着的东西都收捡了一些,然后朝院里放了一把火,骑上马又牵着另一匹马,赶去溪边。 此间无风,槲寄尘倒不担心会把山也烧起来,就是觉得人肉烧焦的味道真的刺鼻难闻,酸臭无比。 帐篷支好后,木随舟被放平,袖子撩开,原之野又是拿鸡蛋,又是拿着不知从哪里扯来的红布,沾了一些黑乎乎的汁水,嘴里念念有词的不停说着些什么。 等到鸡蛋黑了,从里面爬出一个幼虫,原之野才松了一口气,把东西都收拾好,才出来告诉槲寄尘结果。 “已经解了,不过我刚看他脉象有些虚浮,应该是内力受损了,他现在这样不宜赶路,需要静养几天,或者是需要输送一些内力给他才行。” 原之野说完,又问他:“现在,你拿个主意吧,要怎么办?” 槲寄尘想也不想,回他道:“两种都要,我传他内力,然后休息一天两夜,后天一早再赶路。” “不行,太冒险了,”原之野拒绝道,“我还没弄明白,吴阳的蛊为什么对你没作用,你在这个时候给木大爷传内力,万一你的蛊毒发作了,我可解不了,那你只有等死的份儿。” 槲寄尘坚持道:“这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不是吗?” 原之野再次拒绝了他:“那也太冒险了,到时候我拖着两个病人,还怎么到得了那个苗寨?半道上可能一个不注意,你们就被豺狼虎豹叼去了,我不同意!”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就把我丢下,带他走出去,不要去苗寨了。”槲寄尘说完,就起身去找柴火了。 原之野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道:“你们叔侄俩还真能为对方豁得出去,一个舍命陪着来西南,一个就算舍命也要他出西南,真是搞不懂你们。” 夜里,柴火正旺,槲寄尘看到木随舟还未醒,就把阿星支开,让他出去找食物。自己扶起木随舟,给他输入内力。 等到全身冒汗,精疲力尽之时,槲寄尘收手停下,把木随舟扶下躺好,一摸发现脉象果然沉稳了些。 这槲寄尘只会辨别脉象虚浮,微弱和沉稳有力,其他的看病什么的确是不会,还得等原之野来看才行。 正欲出帐篷,恰巧此时原之野提着一个布袋和手上缠着一条大蛇回来。 见到槲寄尘,原之野努努嘴,让他把接过布袋子,把刀递给他。 槲寄尘打开布袋子,是一些野果,尝了几个,不甜有些酸,不明白原之野还采回来干什么,又不好吃。 原之野手起刀落,一条蛇就杀好了,剥皮去内脏,在小溪里洗净,然后切段放泥炉里加水炖着,都一气呵成的完成了。 槲寄尘在边上只能干瞪着眼,什么忙也帮不上。对了,至少添了几根柴火,也不算闲着。 原之野进去看木随舟去了,槲寄尘守着泥炉,慢慢添着柴,让蛇肉不温不火地炖着,就像槲寄尘的蛊毒一样,不深不浅,可能刚好够支撑他到苗寨。 原之野走出来就看着槲寄尘,任凭火光在他脸上忽明忽暗,原之野就那么瞪着槲寄尘,半天才开口道:“你已经给他传过内力啦?” 不待槲寄尘回答,原之野马上又补了一句:“你想死何必赶来这西南,都说哑巴吃汤圆,心中有数,何况你不哑,你心中也没数吗?那你是聋子吗?听不见我之前说的话?” 沉默着不回答,槲寄尘自以为,是被问住了,好像自己真的没听见他之前说的话,其实就是不想和他争论不休,只想休息,传内力太累了。 “你现在有哑巴了?”原之野冷哼一声,坐下,还欲说他些什么,见他一副脑袋空空左耳进右耳出的死样子,就快被气得七窍生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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