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边，大年三十很少看春晚。 一般都是大人在玩手机，或者忙活其他事，小孩子就在院子里放小烟花。 今年林星斥巨资买了一堆的烟花，足够放两三个小时。 吃完年夜饭，大伯、林爸爸和幺爸，还有林爷爷都坐在客厅聊天。 作为背景音的春晚，就这么放着，没什么人看，顶多偶尔瞄一眼。 外面还在放烟花，孩子们在院子里兴奋地跑来跑去。 陆明日跟林妈妈在厨房里洗碗筷，清理灶台。 弄得差不多了，林妈妈就让他出去玩。 这时，林美云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隔了老远就开始喊人，“哥——洗澡！” 玩得还在兴头上的林星，还不想洗澡，“我后面洗，你去喊其他人！” 然后，陆明日去洗澡了，接着是林爸爸，然后是忙得差不多的林妈妈。 林美彩是第一个，早就洗完了。 林妈妈洗完澡出来，就开始催人，“阿星，再不去洗澡，你今晚就自己洗衣服。” “来了来了……” 林星赶紧跑上楼去找衣服。 他们家有洗衣机，不过林妈妈只有在衣服多的时候才用。 如果只有一两件，那就是自己手洗。 他们这边，大年初一是不能洗衣服，所以得在除夕晚上洗好晾上。 洗完澡的林妈妈，依旧不停歇，又拿出一袋袋的瓜果糖饼，收拾出明天要摆上供桌的贡品。 坐在客厅外的壮壮和牛牛听到袋子打开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就知道是有好吃的。 俩小豆丁赶紧站起来，屁颠屁颠地跑进客厅。 “奶奶呀……” 林妈妈看到，忍不住笑了，“你们两个小馋猫，自己拿吧。” 最后，壮壮和牛牛衣服两边的口袋都被糖果饼干塞得鼓鼓的，两只小胖手还各自抓着一个苹果和一个柑橘。 收获满满的俩兄弟，笑容灿烂地一步一挪慢慢走出去，就怕手上的东西掉了。 “爹爹呀……” 坐在外面的陆明日回头看，只能伸手接过俩孩子手上的苹果和柑橘。 空出手来的壮壮和牛牛，一崽一边站在爹爹旁边，开始把口袋里的糖果饼干往外掏。 掏出一个，就放到爹爹腿上。 “爹爹次！” “吃什么？” “介个！”壮壮指着一个饼干。 正巧，林星洗完澡走过来，刚好看到，直接拒绝。 “不行，这种饼干太热气了，小孩子不能吃。” 听到不能吃，壮壮嘟起嘴巴，有些不开心。 “什么热气？”陆明日疑惑。 “就是吃多了上火。” “哦。” 陆明日不是很明白吃饼干为什么会热气或者上火，不过也没说什么。 壮壮和牛牛刚才晚饭吃得比平时多，再吃肚子就该不舒服了。 “爹爹，次果果。” 牛牛指着爹爹手上的柑橘。 陆明日抬头问，“这个果能吃吗？” “吃呗，问我干嘛？”林星笑道。 最后，壮壮和牛牛各自分到了两瓣，剩下的就被林星和陆明日分着吃了。 牛牛看到自己手上小小的两瓣，又看看爸爸和爹爹手上大大的一个。 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开心得小脑袋一晃一晃得开始品尝，然后就被酸倒了牙。 “呸呸……” “哈哈哈……”林星看到，哈哈大笑起来。 时间越来越接近凌晨十二点，客厅里播放的春晚也接近尾声。 院子里也没什么人了，听着有些安静。 林美云和林美彩坐在客厅里，一个人玩手机，一个人看春晚。 “哥，还有多久啊。” “两分钟。” “那待会儿我来点！” “行啊，随便你。” 林星和陆明日抱着孩子坐在外面。 此时，壮壮和牛牛已经窝在他们爸爸和爹爹怀里睡着了。 身上还裹着软乎乎的小被子。 还剩下一分钟。 林美云坐不住了，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打火机，跑去院子里等着。 电视机里，春晚主持人已经开始倒计时。 “五！” “四！” “三！” “二！” “一！” “咻——砰砰砰砰砰……” 十二点一到，原本还寂静无声的夜晚，烟花声一个接着一个响起来。 他们家前后左右几乎是同一个时间放烟花。 声音大得，直接把壮壮和牛牛吵醒了。 被吵醒的俩兄弟也不哭，小脑袋钻出来，眨巴着眼睛看天上。 “爸爸，亮亮。” “嗯，亮。” 没多久，还没睡觉的人都出来看烟花了。 林爷爷和林奶奶也拿了张椅子过来坐。 “爷爷奶奶，还没睡呢？”林星偏头看过去，问道。 “声音有点响，睡不着，出来看会儿烟花。”林奶奶笑道。 “确实响。”林星点点头。 没多久，壮壮和牛牛又睡过去。 烟花看得差不多了，林星和陆明日抱着孩子上楼。 林美云还在院子里放烟花，放完一个又接着点另一个，跟妹妹还有大伯家的堂姐玩得不亦乐乎。 楼上。 林星躺在床上，拿出手机挨个回复同学和舍友的新年祝福。 又跑去林氏兄弟姐妹交流群发了个大红包。 ［阿星叔大气！我抢到了793］ ［嘿嘿，看我的！图片jpg］ ［擦！人气王是两百多，阿星叔发大财了？］ ［恭喜发财！我也发个大红包。］ ［林星：明天来找我拜年啊，给你们发红包。］ ［阿星叔，明天红包给多少啊？］ ［林星：两块要不要？(???)］ ［……］ 很快，聊天界面就被红包刷屏了，所有人都在抢红包。 林星也凑热闹抢了几个，不过看到陆明日过来后，直接关了手机。 陆明日一躺下来，林星就翻身压上去。 “哥，新年快乐，来做点开心的事呀。” “什么开心的事？”陆明日结实的手臂箍在林星的腰肢上，明知故问。 “哼，假正经……” 外面的烟花声还在响。 屋里，窗帘只拉了一半，耀眼的烟花透过玻璃窗照进来。 隐约看到床上的动静。 林星并不知道昨晚的烟花响了多久，他早已抱着陆明日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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