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昊之所以会这么问，那是因为在系统的显示里面，方羽不过是武道宗师境一重的修为。
但是他很清楚，方羽真正的战斗力不能和其它武者一样以境界而论。
而且就算是宗师境五重，也不是方羽真正的极限，所以秦昊继续问道。
“如果是竭尽全力呢？”
“竭尽全力？”
方羽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秦昊虽然没有看到过他动用神魔之血以先天巅峰秒杀镇东王皇甫尘那几人的那一战。
但是却看到甚至是亲身体会过他入魔以后的战斗力，会有此一问，也是理所当然。
“对，竭尽全力。”
秦昊很肯定的点了点头，倒不是担心方羽会对自己不利，会这么一问，确实是出于对方羽真实实力的好奇。
不过方羽接下来的一句话，依旧让他惊掉了下巴。
“武皇以下，尽可一剑斩之！”
嘶！
秦昊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他的眼界已经算很高了，可是在玄黄大陆层次分明的等级划分下，即便是拥有系统傍身的他。
也最多就能够爆发出高出自己一个小境界的战斗力，也就是以目前武道宗师境二重的修为，加上霸道剑意的加持，勉强能够与中阶武道宗师一战。
远没有达到越阶挑战武道宗师高阶的地步，更别说武皇以下尽可斩之这样的魄力了。
“厉害啊二弟，这才多久，你就已经有这么强的实力了，再过些日子，岂不是天下无敌？”
就秦昊他们现在已知的信息来看，玄黄大陆最强者就是武皇巅峰。
方羽从穿越之初到现在还不到一年的时间，战力就已经直逼武皇，这要是再修行两年，天下之大，岂不是大可去得？
“其实也没有你想象得那么厉害，无名前辈留下的修行之法十分玄妙，天地一剑的原理有点像我们前世学过的杠杆定律，自身只不过是一个支点，然后以自身之力撬动天地之力，从而发挥出远超自身的破坏力。”
“这还不厉害？给你一跟足够长的杠杆，你就能翘起整个玄黄世界呗？”
秦昊虽然嘴上说得轻松，但是心里却有惊涛骇浪。
无他，实在是方羽这种修行方式过于惊人，但凡有点物理学基础的都知道，这其中的门道可不是那么简单的。
打个比方，如果说方羽自身的质量是十的时候能够撬动质量是一百的天地之力为己用的话，那么他自身的质量是十一的时候，能够撬动的天地之力就远不止一百一十那么简单。
这种恐怖的递增会随着方羽修为的提升而不断变大，最终达到一个难以想象的地步。
“没那么简单！”
方羽摇了摇头，轻飘飘的挥舞了一下手中的长剑，剑尖轻挑被剑风带起的几片树叶。
“想要达到这一点，必须要对天地之力有很深层次的领悟，我目前还达不到那个地步，只能通过入魔以后，以一种更加空灵的状态去感受，才能勉强施展出来！不过你也知道，这样做的代价就是不断缩减和透支我的生命本源，不过是得不偿失罢了，以我目前状态，能够调动的仅仅只是自身的实力，刚刚那一剑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空有宝山而无法触碰，方羽也难受得要命。
就像他和秦昊说得一样，道理确实很简单，一说都懂，但是真的实施起来，却是千难万难。
魔化和神魔脊柱给他带来的力量让他数次爆发出惊人的战斗力，促成了很多大事。
但是代价也很明显，不仅下半身失去行动能力大部分时间都需要依靠轮椅来渡过。
本身的生命本源也被消耗一空，只剩下三年的寿命。
“不管怎么说，厉害就对了，咱们哥俩总有一天会站在这个世界巅峰，到时候我们就可以制定这个世界的规则，让天下人再不受流离之苦。”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方羽仿佛从秦昊的眼里看见了一道光。
以一己之力，谋万民之福。
方羽不得不承认自己被秦昊的勇气和宏愿打动了，他愿意陪着秦昊去完成这个可望而不可即的梦想，哪怕路上荆棘密布，也定当一一踏平。
“陛下…………”
再说说另一边，匆匆赶来的另外两支禁军队伍打扫干净战场以后，禁军统领秦朔低着头来到秦战天面前。
秦朔也是皇室成员，按理来说并不至于此。
不过刚刚发生的事情实在是太过重大，没有人敢于在这个时候触秦战天的霉头。
毕竟这次战斗的主角，可是有他管辖的皇室禁军和他的手下王世充参与在内的。
甚至连她本人都有向太子秦朗靠拢的派头，只是没有王世充那么明显罢了。
“带下去吧，让礼部拟旨，就说太子病逝，以亲王之礼厚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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