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淮叙点了点头。</p>
来到桌旁，倒了杯茶水。</p>
宋今砚侧身，看向楚淮叙垂在身侧，几乎没怎么动过的右臂。</p>
他目光顺着楚淮叙的手臂往上，定格在右侧肩呷处。</p>
如浓雾般眼底看不出具体的情愫。</p>
沉寂片刻，宋今砚动了动喉，倏然说：</p>
“四年前，若非你主动藏拙，先帝钦定驸马人选时，不会只考虑宋家，淮叙，你……”</p>
楚淮叙捏着茶盏的指尖一顿。</p>
他偏过头。</p>
平静的眼眸望向明显话中有话的宋今砚。</p>
手中的茶盏，“砰”的一声，不轻不重地落在桌案上。</p>
截断他的话，平静反问：</p>
“今砚，你想说什么？”</p>
宋今砚话音止了一瞬。</p>
他喉头涩然得厉害。</p>
脑海中，断断续续闪过，前几年发生的一些往事。</p>
好一会儿，他闭了闭眼，才缓缓开口：</p>
“其实，直到现在，我都没想明白，在先帝为宁舒公主择选驸马的最后那段时间，你为何突然藏拙？”</p>
旁人也就罢了。</p>
万寿节前夕，先帝旨意未定的那些时日，宋今砚最担心的竞争人选，其实是楚淮叙。</p>
楚家嫡子，样貌才学，样样不输于他。</p>
虽然那时，楚家的官职与地位比不上盛极一时的宋家，但若是单论准驸马的才学，楚淮叙未必不在建成帝的择选之内。</p>
只是让人困惑的是，在最后那半年，楚家和楚淮叙一度刻意藏拙。</p>
楚淮叙垂下眼，眼底明明灭灭闪过各种情愫。</p>
最后，他别有深意地笑了声。</p>
蓦地抬眼，直视着宋今砚问：</p>
“所以，你想表达什么？”</p>
“想说我昨夜救宁舒公主，是因为私情？”</p>
第202章 臣子救君，天经地义，哪有这么多私情掺合其中（加更）</p>
宋今砚唇角微动。</p>
想说什么，但最后，并未说出口。</p>
因为他想问的，正是这个问题。</p>
楚淮叙垂头，睨着指尖的茶盏。</p>
唇侧扬起一抹让人辨不清的弧度。</p>
嗓音深处，冷意浸润而出。</p>
然而在浮于字句中时，又恰到好处地被压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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