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风雪中的生日

在猫头鹰棚屋里，我收到了佩妮寄来的信。 之前假期里我给她寄了很多关于魔法世界的书——虽然魔法部一再要求不能向普通人透露魔法世界的存在，不过反正伊万斯一家早就知道了，我便抱着侥幸的心理。 万幸的是，将那些书寄出去后魔法部现在也没人敲我家的门。 佩妮很高兴能收到这么多有趣的书，在看过这些东西后，她对魔法世界有了更深的了解，也开始能正视魔法世界的缺点。 「其实我到现在还是很羡慕莉莉，毕竟能不坐飞机就飞上天，还能见到那么多神奇的东西……但仔细想想，以人类科技来说，未来的某一天这种想法完全也能实现。」 在信中，她洋洋洒洒写了许多对未来的憧憬，现在的她已经完全放下了心结，开始认真学习，并且说以后想考名牌大学。 不过在我看来，大学的名气并非最重要的，最重要的还是佩妮以后到底想干什么。对于这点，佩妮的信中表现出了对未来的迷茫，她好像还没有弄明白以后要成为什么样的人。 「不过越了解魔法世界就越是觉得与想象中完全不符，天呐，真不敢相信，我一开始还以为霍格沃茨里到处都是那种漂亮的小精灵呢。或许我还是更习惯现代生活吧，像现在这样和你写信还得一来一回地用猫头鹰，这太麻烦了。」 读完佩妮的信后，我又写了一些关于升学的建议给她。这个年龄的学生对以后不确定可太正常了，不论如何，希望她能找到一条感到快乐的路。 揉了揉兔子的脑袋，等它飞出去的时候，我才注意到劳瑞尔不在猫头鹰棚屋里。 看来最近布莱克家又在给雷古勒斯寄信了，我这样想着走了出去，等回到休息室看到有学生在准备彩带时，才突然想到一件事。 ——西里斯的生日快到了。 ★ “生日的时候赶上周末，这简直太美妙了！” 西里斯生日当天是星期六，在前往霍格莫德村的路上詹姆斯一个劲地拍西里斯的肩膀，看上去非常愉快，“不过可惜，我的生日在复活节假期，所以每个生日都是节日。” “谢谢，如果没有后面那句话就更好了。”西里斯收下詹姆斯和莱姆斯送的礼物，看起来他很有自知之明，这次甚至没有和我说废话。 “今年也是一句话？”他问我。 “看来你对自己还挺自信的。”我说，“竟然是疑问句而不是陈述句。” 【西里斯好感度－1】 西里斯语气有些咬牙切齿：“有的时候我真的很想给你一拳。” 他这话一说完我就要开始大喊：“布莱克少爷打人……” 他立刻捂住了我的嘴。 这一次我没有再钻密道，詹姆斯把他的隐形斗篷借给了我，我就披着混在人群里和他们一起出去。 要是让其他人看到我们这支队伍肯定会感觉我们横行霸道——詹姆斯和西里斯勾肩搭背，莱姆斯走在他俩后面，在一段距离后，莉莉马琳还有玛丽以及一些格兰芬多拉文克劳的学生走在一起。 “为什么中间空着一段路？”我听到两个斯莱特林的学生讨论。 “这还用想，他们关系又不是很好。” 在这种情况下，也没有人发现中间还混了个隐形人。 霍格莫德依旧下着雪，很多学生一进村就开始到处打滚，詹姆斯说要去尖叫棚屋里给西里斯庆祝生日，这个要求在莱姆斯的抗议下不了了之。 “尖叫棚屋里能怎么庆祝生日？”我非常好奇。 “你看，等到夜幕降临后里面的气氛一定会很不错。”詹姆斯拍了拍口袋，“我还准备了许多蜡烛，到时候在灯光下唱生日歌……”他试图引导我们想象那个场景，“不觉得很有生日氛围吗？” 我想了一下那个场景——在昏暗的夜晚中，附近居民看到闹鬼的尖叫棚屋里亮起了微弱的烛光，还时不时传出一阵阵若有若无的“祝你生日快乐”…… “其实还是挺不错的。”西里斯说，“这样我就能成为新的霍格莫德传说了。” 詹姆斯在蜂蜜公爵里买了一个魔法蛋糕带到了三把扫帚，不过这个蛋糕一打开上面的姜饼人就一边唱着生日歌一边满桌乱跑，还有个巧克力人将布丁当做大炮发射，整个桌面一片狼藉，不少学生都被砸了一脸的奶油。 周围的学生赶紧帮忙一起抓跑来跑去的姜饼人，这些姜饼人又小动作又奇快无比，到最后整个酒吧都混乱起来。罗斯默塔女士对此很不满。 最后还是莉莉去蜂蜜公爵店里将弗鲁姆女士叫来才终止了这场混乱。 不过等姜饼人都抓回来后，西里斯已经完全不想吃这个蛋糕了，他看上去非常心累。 “我的生日就不能正常一次吗？”他一边给座椅用清理一新一边叹气，詹姆斯则抽空来安慰他。 “可你不觉得这很刻骨铭心吗？” 这可太刻骨了，感觉就算十几年后西里斯也能在半夜想起他每次生日发生的炸裂事件后从睡梦中惊醒。 打扫完现场后，西里斯将蛋糕切了分给了在场的同学，众人齐聚一堂气氛很是融洽。这个时候我突然感觉没有监护人签名还真有些不方便。 不断有人拥挤过来，为了避免露馅，我悄悄离开了酒吧。 霍格莫德在高山上，因此总是下雪，不过屋内都四季如春。如今一出门，顿时一阵夹杂着雪的风迎面吹来，我趁着周围没人赶紧将门关上，唯恐别人看到门自动开关。 “嘎吱嘎吱” 雪堆积在地上，踩上去发出一阵阵声响，天已经有些黑了，屋中到处都点亮了灯——我很喜欢这种感觉，冰天雪地中人们都在屋内，哪怕只是旁观，也会感到很温暖。 “砰。” 身后突然又响起一阵轻微的关门声，我有些意外是谁，扭头却看到了一个最不应该在这个时候离开的人。 “梅林？” 西里斯看不见我，他的视线在前方空地上转了好几圈，试探性地叫着我的名字，“你在这边吗？” “你怎么出来了？” 我将隐形斗篷揭开，“这可是你的生日。” “反正已经热闹起来了，我在不在也没什么关系。”西里斯这样说的时候，我已经隐隐约约听到詹姆斯大喊的声音。 “西里斯？你人呢？” 我指着屋内的方向，他装作没听见，拉着我就往外面走。 “西里斯！别让我知道你去哪了！” 詹姆斯最后的声音被风雪声吞没，我意外地看着西里斯，不清楚他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这种情况下，要是有个人不能参与也太可……太糟糕了。”他的话转了个弯，这让我更加莫名其妙，要不是我俩关系不太好，我都想摸摸他的额头看他是不是傻了。 “……你这是什么眼神？” 或许是我匪夷所思的视线太过明显，西里斯终于注意到我的神情，他皱起眉，嗓音变得有些没好气，“难道我就不可以温和有礼一点？” “至少你之前的表现从没有体现出这两点。”我回答。 西里斯被噎了一下，他看起来下意识地就想要反驳，不过很快又闭上了嘴。 “其实这个蛋糕还是不错的。”他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小盒子，打开后里面放着一块魔法蛋糕。这块看上去很完美，上面还有用巧克力做成的、写着西里斯·布莱克名字的生日祝福牌子。 “我不喜欢甜的东西。”他将盒子递给我，“给你了。” 今晚西里斯的表现实在是太过反常，我在震惊之余完全没能反应过来，下意识地就接住了。等真的拿住后，我才反应过来。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大脑开始高速运转，“你改性了？” 很好，他又开始瞪我。 但是熟悉的系统提示音一直没有响起，这让我感觉一切都非常魔幻。下着雪的霍格莫德村的夜晚，过生日的西里斯抛下他的好兄弟找上我，还给我了一块蛋糕？ 我俩在风雪中站了太长时间，我感觉手有点僵硬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突然灵光一闪。 ——西里斯绝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或许是哪个同学用复方汤剂变成了他的样子？ 想到这里，我对他招了招手。 “干什么？”他嘀咕了一句，但还是弯腰凑了过来，然后就被我一把捏住了脸。 【西里斯好感度－1】 在西里斯有什么反应之前，我已经以比他更快的速度往后退。 “你竟然真的是布莱克！”这是我今年最震惊的事情了，“我还以为有人在用复方汤剂呢！” 【西里斯好感度－1】 这下双倍确认了。 西里斯脸上的表情很精彩，他看上去很想揍我，又好像碍于什么不能这样做。在沉默了很久后，他突然长叹一口气，露出了无奈的表情。 “我没有什么别的意思。”他这样说着还摊开了手，“只是想对之前的事情……表示抱歉。” 之前的事情？ 我明白了：“你的性格就是这样，我倒是不在意，反正我们只是普通同学。” 【西里斯好感度－5】 他真的是来道歉的吗？ 不知为何，明明我都说不在意了，他反而脸色变得不太好看。难道非要我说“我很在意！你道歉也没用”才行吗？ “……不是这个。”在恼火后，西里斯不知为何笑了起来，他看上去比刚刚清理桌面时还要心累，“之前一年级的圣诞节，我说你……”他语气难得迟缓，“我不是故意的，当时我说你，是不是会回家哭着找妈妈……” 哦，原来是这件事。 这下我终于清楚了，大家现在都以为我是孤儿，虽然西里斯别的地方不行，不过在这种问题上还是很拎得清的。 “如果是这件事的话就算了。”我摇头。 “算了？！”他语气突然急切起来，吓了我一跳，赶紧把后面半句话接上。 “不是，因为我根本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我将盒子重新还给了西里斯，“这个也不用了，毕竟今天是你的生日。” “……我可没有把这个当道歉礼物。”西里斯眉头开始跳了，“你的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我可不像你那样弯弯绕绕，有事你要直接说，不然我怎么知道你什么意思？”真是岂有此理，一向令人琢磨不透的西里斯竟然说出这种话，“你要想单纯与我分享生日祝福的话，说出来不就行了？” 或许这件事对西里斯来说实在是太困难了，他犹豫了半天，却硬是没能说出一个字。 “你要是不要，扔掉就行。”他最后只留下了这样一句话，匆匆转身离去。 我就知道西里斯出来肯定是有事要做，刚道完歉就跑了。尽管如此，我还是对着他招手。 “那我收下了，谢谢你，布莱克。还有，生日快乐。” 他的动作停了一瞬，就像是我在天文塔那天第一次对他说出生日祝福。不过这次他转了过来。 “谢谢。”西里斯说，“你也一样。” 所以说，什么叫我也一样？今天又不是我生日。 ★ 西里斯回到三把扫帚里时，他身上的雪已经堆了很多，这让他有些担忧还站在屋外的梅林——一点生活常识都没有，出门就算了，还站在上风口，他刚刚帮忙挡了半天，现在可没人帮忙了。 脸上被梅林碰过的地方好像还残留着触感，发烫地通红着，他感觉耳朵一定全红了，不然他的心不会跳的这么快。 可很快他的心又像是屋外的冰天雪地一样凉下来，“反正我们只是普通同学”，虽然早就知道梅林未必将他当做朋友，但真的听到这句话时，他还是感觉狂风像是刮进了他的大脑，令他整个思绪都变得混乱。 “你竟然抛下我一个人跑了！”詹姆斯非常不满，“你该不会是出去找梅林了吧？外面这么冷，我记得她是很怕冷的……” “她的身体好像并不好。”莱姆斯打包了一杯蜂蜜水，“我们应该去找找她，喝点热的或许会好一些。” 西里斯又开始替梅林担忧起来。 受不了。 这种酸涩心动的情绪在他的心口激烈地跳动着，让他不知道到底该以什么样的状态去面对梅林。他惧怕与她的任何肢体接触，每当凑近的那刻，他就感觉所有的思绪都开始混乱——这种感觉非常不好。 梅林啊，他不知道到底是在呼唤那位伟大的魔法师，亦或者只是一个女孩的名字。 不过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就发现詹姆斯和莱姆斯都不见了。 这两个家伙！ ───── 【题外话】 ★提示★ 在做出相应的改变后，一些人的未来命运也会变得不同； 比如佩妮，根据她所了解的事件的不同，她未来会成为的身份也各不相同。 ★支线提醒★ 恭喜触发西里斯生日恋爱事件——【歉意】 恭喜解锁佩妮主线——【外交官·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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