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真是坏的明明白白。</p>
虾仁馄饨皮薄馅厚,味道鲜美,冯芜用勺子轻轻搅拌,散着热气。</p>
傅司九不知是认真的,还是在开玩笑,脸上表情不明,顿了半晌,嗓音低了一些:“你自己想想,高三时的事。”</p>
冯芜杏眸微睁,眼睫小刷子似的眨了几下。</p>
高三?</p>
她高三,傅司九都大二了。</p>
他们两人好像并没有接触过。</p>
记忆的某根弦被刻意拨了下,晃出规律起伏的波浪,冯芜在灯下呈现栗色的瞳孔渐渐涣散,仿佛被一只手拽回高三。</p>
不对。</p>
她高三时,跟傅司九有过一次接触。</p>
很短暂,很不值得一提的接触。</p>
还是托了傅司九表妹刘成成的光。</p>
那天高三难得提早放学,冯芜往校外走时,恰好撞见了刘成成。</p>
刘成成性格外向开朗,挽着她胳膊跟她偷偷炫耀刚做的美甲。</p>
学校不允许做美甲,刘成成唉声叹气,说这美甲只能保留一晚上,还是为了今天家里的酒会。</p>
“我表哥顺道来接我,”刘成成说,“但他车开不进来,叫我自己走一段。”</p>
冯芜点头。</p>
校门口确实无法停车。</p>
两人走到一家银行门口,有三个年轻小伙子在给过路人发传单,传单是附近一家美容院的。</p>
其中一个小伙子把传单递给刘成成:“美女,看一下,新开的美容院。”</p>
刘成成面无表情,高傲的走开。</p>
另一个小伙子极自然的把传单递给冯芜,态度真诚地说:“帮个忙吧,就填下资料,您填一下,老板给我一块钱提成。”</p>
“......”冯芜不大忍心,花朵似的唇弯了弯,“就填资料?”</p>
小伙子立刻点头:“对,是填资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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