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局长不在（娜塔莎）

上一章拖欠的内容已经补满六千，本章也是六千字。如果看着只有三千多字，建议退出重进。 伊芙，编号b-s-314，狂厄级禁闭者。因布翁诺特玩具工厂牵连到很多途经工厂的无辜市民，甚至险些在锈河引发更大的灾害被管理局追缉收容。 在狄斯城，只要是禁闭者，哪怕是坐着轮椅都会被大部分人恐惧。在普通人眼里，禁闭者是狂厄的化身，甚至在科学已经证实狂厄传播与禁闭者无关的当下，还是有很多人觉得他们是狂厄的源头。 困囿于工厂的伊芙曾经偷偷去外面看过，她早就知道那是个不美好的世界了。但是有一天，有一个灰色的布娃娃出现在了她的世界。 这个灰色的布娃娃呀，身材小小，能力小小，但是却勇敢、坚强、善良，像每个故事里的主角一样。 那个布娃娃总爱说些大道理，很多人不理解她。就连她自己有的时候都会怀疑自己的选择。但是不论怎么动摇，最后她都会坚定下来！ 这个描绘着美好明天的布娃娃呀，在白色的小熊眼里，好像闪着金光。她为白色小熊传递了家人们真正的声音。 灰色的布娃娃让白色的小熊醒过来，去看看世界。告诉她美好的期许并不只是谎言，而是有可能被改变和实现的理想。 她说，她要去把谎言变成真的。要用一个又一个“明天”所积攒的力量，去为白色的小熊、去给更多人，创造一个更美好的世界。 她说，她会等她的答案。 可是后来呢？ 当她好不容易想明白了，想要醒过来去面对这一切了，她却看到了那个人的讣告。 这是假的。这不会是真的。枷锁还在，她一定还活着。所以伊芙要等，等到她回来，告诉她答案。所以伊芙要努力，要努力站起来，这样才可以迎接她回来。 伊芙要…… “伊芙？伊芙！醒醒！” 温和带着点点担忧的声音传入耳中，伊芙睁开了眼，看见面前放大的脸，下意识害怕得向轮椅里缩去。 娜塔莎看见她的动作，后退了几步，有点担忧地问她：“你还好吗？我看到你刚刚睡得不是很安稳。” 岂止是不安稳，伊芙的脸色苍白，眉头蹙起，神色悲伤，就像是被抛弃的幼崽一样。原本只是回来短暂休整一下的娜塔莎也顾不上休息了，赶忙把她喊醒。没想到自己吓到了这孩子。 娜塔莎想起局长临走前对着所有的复联成员包括佩珀都拜托了一遍，希望大家可以力所能及的照看一下伊芙。又想起局长说这孩子的一些具体病情，需要解开她的心结才能治疗。 (画外音) 局长：“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伊芙这孩子就拜托你们多多照看一下了。她以前自毁倾向很严重，很怕成为别人的负担。后来因为多次自杀觉得给别人添麻烦了，就一直发呆。 原本在管理局里那么久，她的状态都已经基本好了。看来这次真的是吓坏她了。 伊芙虽然有点怕生，但是她性格很好。如果可以的话，能陪她说说话吗？多和人沟通对她的病情有好处。” 局长的话仿佛在耳边回响，娜塔莎看着这个精致瘦弱的小姑娘，心里的怜爱就忍不住涌起。 如果自己也有一个孩子的话，应该也会这么可爱吧。自己会把她保护得很好，给她快乐的童年。想到这，娜塔莎下意识抬手搭在小腹上，眼神略微黯淡。 虽然有些怕生。但是局长说过这个姐姐是好人。是伊芙刚刚的行为让她不开心了吗？伊芙有点纠结地搓了搓交握的手指，有点不安。做错了事就要承担，这是局长说的，伊芙不能逃避。于是白色的小熊试探着向娜塔莎的衣角伸出手。 作为一名优秀的特工，娜塔莎几乎立刻就发现了伊芙的小动作，但是她没有制止，甚至继续表演着难过的恍惚，实际上眼睛一直在瞄伊芙的一举一动。 明明就是那么近的距离，明明只是一个伸手的动作，伊芙却觉得那么的漫长。终于她抓住了娜塔莎的衣角。 娜塔莎的嘴角轻微扬起了一抹弧度，又立刻压下，只微微抬起眸子，露出有点疑惑的神情。 低着头，伊芙觉得自己很紧张，她嘴唇几次开合，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始终发不出一个字。到头来只能揪着娜塔莎的衣角，轻轻地晃两下。 看来，还是任重道远啊。 娜塔莎心里叹了口气，脸上绽开了笑容。她柔和着语调，放慢的语速，原本简单的句子愣是被她说出一种缠绵的意味，让伊芙有点臊红了脸。 “哦，宝贝。你这是在对我撒娇吗？” 这，这人看起来挺冷艳的，怎么说起话来和管理局的那个叫油王的那么像……不，也不是那么像。娜塔莎没有那个紫色女人那么油里油气的。语气里的情绪和管理局里的很多大姐姐是一样的。果然是好人吗…… 伊芙着急但又说不出来话，只能这样牵着娜塔莎的衣角。 娜塔莎试探着伸出手，确认了伊芙没有排斥情绪慢慢靠近，缓缓落在伊芙的头上轻轻地揉了揉。然后她站起来，推着伊芙来到沙发边上，然后她坐在沙发边上和伊芙挨得很近。 娜塔莎看着那个一直没有松开的手，不禁感叹幸好今天穿的是一件很长的风衣，要是自己跟以往一样穿着一身皮衣，恐怕小姑娘就要抓不住了。 这次伸手娜塔莎没有刚刚那么迟疑，她轻轻握住了伊芙抓着自己的手指，将其从衣服上拉下。伊芙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人看起来也更加阴郁。 然后娜塔莎轻握着她的手贴在了伊芙的脸上。 伊芙：……诶？ (??? )？ 娜塔莎的大手覆盖在伊芙的手上，带着一起轻轻揉搓伊芙的脸。伊芙的皮肤很嫩，这样单纯的触碰就让上面染上了红晕。看着小姑娘一脸懵，她不禁笑出声来。听见笑声的伊芙脸变得更红了。 “好了，好了。小伊芙很可爱，是个好孩子。想要做什么的话可以直接说，我们都很乐意听到小伊芙拜托我们帮忙。” 伊芙听到这话，更害羞了，垂着的眸子也眨啊眨的，眼睫毛扑闪扑闪，好像一只蹁跹的蝴蝶，就跟她衣服上的一样。 “我……”伊芙有点困难地吐出一个音节，娜塔莎没有催促，也没有什么动作。她只是微笑着用眼神鼓励着这个女孩。 “我想和你做朋友。”终于完整地说完一句话，伊芙小幅度地喘着气。对于伊芙来说，这是她又一次选择醒过来。 “当然可以。不仅是朋友，我还可以当你的姐姐。”甚至母亲。最后一句话娜塔莎没有说出来。孩子只能是她的妄想，她早就失去了当母亲的资格了。 得到肯定的伊芙很开心。她又有新朋友了，而且是管理局外的朋友。伊芙想要为她做一个玩具。也想要带娜塔莎分享她的朋友们。于是她认真地看着娜塔莎，抬手召唤出自己的玩具朋友们。 “这是本纳，他的记忆力不太好。”伊芙拿出了一个球，上面画着一个老人的脸，正弯着嘴角笑。 “你好，本纳。”娜塔莎轻快地和这个白色的球打了个招呼。 发现娜塔莎真的没有排斥自己的玩具家人朋友，伊芙很开心，于是她开始一个个介绍。 “这是巴斯。他的声音很大，也很强壮。巴斯保护大家；这是宝莉，是可爱的女儿，是个漂亮的姑娘；这是套娃妈妈马蕾莎，她很温柔，很会安慰人；还有这位，这位是骨头，我们最忠诚勇敢的伙伴。” 伊芙一个个指给娜塔莎看，尖叫鸡、布娃娃、套娃、发条小狗。 娜塔莎看着那个俄罗斯套娃，眼中闪过复杂。那被冰雪覆盖的土地啊，是她曾经的故乡。她痛恨着，也怀念着。(是马耶克镇套娃，但是大家应该都知道，马耶克镇对应俄国。) 伊芙郑重其事地介绍，娜塔莎就认认真真地和这些玩具打招呼。她并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对于孩子们来说，宠物、玩具、甚至一朵花一根草都很有可能是重要的朋友和家人。她尊重伊芙的认知。更何况看着伊芙流露出的开心，她看着这些玩具觉得更可爱了。 “之前伊芙说自己会设计玩具。那这些都是伊芙自己设计的吗？”娜塔莎没有随便动伊芙的玩具朋友们，只是手虚虚浮在上面，一个个划过。 “嗯。他们都是伊芙很重要的家人。他们曾经陪伴过伊芙。虽然他们总是喜欢承诺一些不可能实现的东西……” 几句话，伊芙透露出的内容和表达的情绪让娜塔莎心里暗道不好。原来是以真人为原型设计的玩具吗？自己好像伤到小姑娘的心了。 正想要安慰伊芙，那边她自己倒是调整好了情绪，脸上带着浅浅的微笑，怀里抱着骨头。 “不过，没关系的。灰色布娃娃告诉过伊芙，那些美好的谎言并不是欺骗，而是期待，是希望。他们希望伊芙可以醒过来，去面对一切，希望可以帮到伊芙，希望伊芙可以快乐。伊芙都懂了。我永远爱他们。” “他们会永远爱你的，不论在哪里。”娜塔莎轻抚伊芙的发，眼中是浓浓的温情。她是真的喜欢这个孩子。她是真的希望她可以快乐。 娜塔莎又陪着伊芙聊着天。突然伊芙问起了她平时出任务的情形。娜塔莎一愣，因为这实在不是什么适合说给小姑娘听的东西。尤其是现在是她想要呵护的孩子。 “没有关系的。以前在辛迪加，那里发生暴乱。死了伤了很多人。局长她去了那里。她说那里动荡不安、暴力和黑帮横行，她说那里很糟糕，但是她要去。因为她要为辛迪加的人争取到希望。” 伊芙轻轻地说着，脑海里回想起她和局长在审查室里的对话，又想起自己在辛迪加看见的战火，还有那随着热浪飘来的一纸讣告。 不，那是假的。局长回来了，她回来听伊芙告诉她答案了。 伊芙没有像梦里一样被情绪所困扰。她笑着，神情带上微微的祈求。 “娜塔莎和局长很像。你们都是为了帮助别人在奔波。我想要知道你们帮助别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我想要……用我的方法记录下来。可以吗？” 那如同雾气一样的眸子看着自己，还是带着祈求的泪光。娜塔莎觉得自己无法拒绝。实际上也确实无法拒绝。 于是她捡着一些比较轻松的来说，主要讲的都是救了人的故事。至于那些暗地里的阴私，没必要说出来污染小姑娘的耳朵。 伊芙听着娜塔莎的讲述，眼睛一直都炯炯有神。她听得很认真，可以说是全神贯注。有时候娜塔莎故意卖关子，她就会着急地身体微微前倾，但是总体上都是很乖巧淑女地坐在那里。伊芙也不张口催促，就用那双如同白雾的灰紫色眸子望着你。眼巴巴的，就好像一只小狗。嗯，不对，应该是像一只乖巧的长毛猫。 娜塔莎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被萌化了。根本坚持不了多久，只能继续美化自己的任务经历，将那些丑陋的事情给修饰成符合大家期盼的好故事。 “娜塔莎是和局长一样的人。我喜欢你们。”伊芙的声音一直都是轻轻的，但这轻飘飘的声音却饱含着重若千钧的情谊。 娜塔莎轻轻的将伊芙挡住脸的头发往后拨了拨，露出那张精致漂亮的脸。 露出整张脸让伊芙很不习惯，她想要躲闪，但是一想到这是和灰色布娃娃一样好的娜塔莎，她就忍住了，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局长是灰色布娃娃，娜塔莎会是什么呢？娜塔莎代号是黑寡妇，但是她觉得不像。应该是更温暖的，更美好一些的。 她看着娜塔莎如火一般的红发，心里也觉得暖暖的。她知道该送一个什么样的玩具作为礼物给娜塔莎了。 当晚，伊芙用毛毡一点点地将散着的毛毛变成她想要的模样。局长不在，没有人回来查寝，她可以尽情地熬夜，做自己想做的事。 灯，亮了几乎一晚。伊芙却丝毫不知疲倦，纵然眼底有着青黑，但是她的精神很亢奋。 娜塔莎是她在异世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给伊芙分享了那么多有趣的故事，还陪伊芙玩，和伊芙的玩具朋友打招呼……伊芙很喜欢她。所以，这个礼物，要尽早做好，要送到娜塔莎手里。 伊芙下达指令，由夏音改造的轮椅装载了自动识路系统，会自动躲避障碍物，带伊芙去一切她想要去的地方。 哪怕是天空，哪怕是深海。 “如果伊芙想要去白云上浅眠，就用这个按钮，飞行模式，能带你去飞鸟的王国！想要去海里，那就用这个，会生成保护盾自动供氧，同时还有推进器可以调整深度和方向。怎么样？有了我的轮椅，你就可以想去哪就去哪了！” 夏音的声音仿佛还在耳畔。伊芙笑得很开心。夏音虽然奇奇怪怪，但是是一个很好的朋友。她总是会帮助伊芙。 想着想着，伊芙的头仿佛被针刺一样疼，她仅仅只是蹙着眉。这点痛不算什么的，没事的。伊芙想要娜塔莎开心。 她等在娜塔莎的门口，坐在轮椅上，看着那边，一动不动。 管家老贾发现了伊芙，但是他没有打扰她，而是通过短信通知了正在屋里的娜塔莎。 “伊芙小姐正在娜塔莎女士您的门外。已经等了十分钟。或许您可以邀请她进屋坐坐。” 娜塔莎在手机收到信息的瞬间就抓起了它，认真看完短信，又看了眼发件人，娜塔莎挑挑眉，换好衣服打开了门。 “亲爱的，你这是在等我吗？”娜塔莎躲在轮椅边上，瞟了一眼伊芙怀里抱着的袋子，她没有开口询问，而是推着她先去吧台那边弄了点吃的。 “昨晚熬夜了？熬夜可是女孩子的天敌，会影响你漂亮的脸蛋，更重要的是，对身体不好。”娜塔莎简单做了个三明治，热了一杯牛奶递给伊芙。 “是熬了个通宵吗？如果睡不好觉，你可以来找我的，小伊芙。”娜塔莎没有另一步来指责伊芙，而是换了个说法。昨天的相处已经让她意识到了，跟伊芙说会对她自己造成坏结果，不如说成她不重视自己的行为会给别人“添麻烦”(伊芙自以为的)。这样，伊芙为了不打扰其他人，就会不去做了。 就像她当初被局长和b搜查队从工厂的废墟里救出来，送到辛迪加医院后多次试图自杀。意识到自己的行为给医护人员带了很大的困扰后，她就只是单纯的沉默、发呆、拒绝与外界交流，不再自杀了。 果然，伊芙抿了抿唇，小声表示自己不会再熬夜了。娜塔莎露出欣慰的表情。 对待伊芙这种孩子，你就要积极地向她传达正面情绪。不然她就容易胡思乱想。 “娜塔莎。”伊芙喊了一声，将怀里抱着的袋子举起来，看着红发绿眼的大美人。 “嗯？怎么了？”娜塔莎温柔地应着，一转身就看到了这一幕。 好像一只猫猫在举爪爪诶，可爱！ “这个是礼物，送给你。” 娜塔莎接过袋子，打开取出里面的礼物——原来是一只绿眼睛的毛毡火狐。真是漂亮啊，尤其是这个眼睛，看起来很是灵动，就好像真的一样。 娜塔莎爱不释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多遍，这才一手将娃娃抱在怀里，另一只胳膊环过伊芙，将她也一块儿抱进怀里。 “谢谢你，宝贝女孩。我真的太喜欢你的礼物了。这是你昨晚做的吗？天啊，你的手艺真是灵巧。”娜塔莎赞扬着，喜爱之情溢于言表。 放开伊芙，她半跪在轮椅边上，在伊芙的注视下又将这个毛毡火狐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然后，她在狐狸腹部的白色绒毛里摸到了线条。她手指顺着滑动，发现是一种类似于英文字母但又不是的文字。 “伊芙宝贝，能不能告诉我，你在这里写了什么？”娜塔把毛毡狐狸用一种举起狮子王辛巴的动作托着。 伊芙轻轻地、一字一顿地念着拼写，越念耳朵越红，脸上倒是毫无异样。看来伊芙宝贝抵抗性提高了。娜塔莎听着伊芙念出自己的名字，对伊芙所用的这种文字感兴趣起来。 “这是你家那边的文字吗？字形和英文字母不同，发音居然几乎一样。我可以学吗？”娜塔莎感叹，实际上在伊芙拼出字母的时候，娜塔莎就跟着暗暗对比，然后发现了这些字母大致上几乎就是对英文字母进行一定的旋转、扭曲等操作形成的。 伊芙不会随便拒绝朋友，同时也没有觉得教娜塔莎狄斯文有什么不可的。于是她爽快地答应了下来。教学用的时间很短暂，娜塔莎很快就学会了狄斯语。 然后她就发现，伊芙他们那儿的语言，除了字体外，在语法上和英语居然一模一样。有意思。所以真的就是全宇宙都说英语吗？(笑) 娜塔莎原本打算把伊芙送给她的毛毡火狐给放在复联大厦好好保存。但是伊芙一直要求她要贴身带着。 “这个娃娃里带上了伊芙的祝福，娜塔莎带着她，出门做任务的时候可以保护你。”伊芙很是认真，甚至堪称执拗地盯着娜塔莎手里的火狐。 虽然觉得不太符合伊芙的性格，但娜塔莎总有一种现在拒绝了，下一秒伊芙就会哭出来给她看的感觉。虽然这个小姑娘就算是哭，也很可能都是在内心偷偷哭泣。娜塔莎不想让伊芙哭，再加上这个毛毡火狐特别的小巧，只有两个指节那么大。娜塔莎想了想决定贴身带着。伊芙这才露出了笑。 真是的，这方面来看果然还是个孩子嘛。娜塔莎揉了揉伊芙的脑袋，手上的劲稍微多了点，把小姑娘好好的头发给揉乱了。接着娜塔莎就带着女孩去了化妆间，仔仔细细地给她梳着头。 至于后来娜塔莎差点出事，火狐救了她一命这种事，那都是后话了。 —————————————— 本该在凌晨两点之前补齐发出来的。结果我码着码着睡着了?_? 早上醒来看见亮着的手机屏幕，很茫然地看了一眼，哦，5673个字。 等等？！！！多少？就差三百多字我怎么就睡着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所以，就这样，拖到早上才发出来。果咩纳塞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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