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在抬手的瞬间变换,她怔愣地僵在原地,恍然发现自己竟是躺在花海之中。 蓝色的,宛若结晶一般的花朵,正是它们的花瓣将自己引来。 女人的声音就在耳畔,她转过头,发现自己身侧同样躺着一个女人。 金色的长发散乱着,犹如映澈蓝天的钻石般的眸子正温柔地注视着自己。女人抬手抚上她的脸,动作轻柔,声音里是毫不掩饰的心疼。 “你怎么总是把自己搞得这么狼狈?” 许是女人的动作太温柔,又或者是她熟稔的态度让人不自觉地信任,她看着女人,眼神温软。 “你不可以停留在这里。虽然我很高兴能与你再见面。你该回去,属于你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我等着你,等你解决完一切,回到我的身边。”金发的女人将额头与她相抵,温热的气息随着话语氤氲在她的脸上,她有些急切地抬手想抓住对方,却被女人交握带着拉到眼前。 她看着女人,心头似有千言万语,到头来却一字难出,终究只是呐呐无声,沦为沉默。 “不要急,不要担心。最重要的是去完成你想要的。你的那个管理局现在很安全。所以,你有足够的时间来完成你的旅途。” 金发女人将交握的手抵在唇上轻轻一点,眸中全是温和的笑意,与她那明艳的外貌有些反差,但是在女人身上的话,她觉得一切都很好。 “珍惜这段经历。去吧,回去吧。我,等着你。” 女人松开了手,轻轻推了她一下。 刹那,繁华漫天,赤红与蓝白交织。她猝不及防,身体下意识抬头,只见无尽的红色花海中,奇怪的月扭曲腾空。 再回首,蓝色花海里,故人无踪;徒留她,彷徨顾,寂寂难休。 ———————— “局长怎么样了?”伊芙站在一间医疗室外,抓着女人的外套眼神执着。 这里,是管理局内的秘密医疗室,安全性很高。女人想要直接逃开,却奈何自己的手也被对方抓住。 “啧,不是,我说你这个小鬼,有事你问我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医护人员,我就是一个来凑数的,你抓着我没用啊!松开、松开行不行?” 白逸烦躁极了,这个叫伊芙的女孩自从来了这里,交出了她收集的那部分属于局长的精神后就一直守在这里。自己就不该贪那点委托费想着来把她劝回去休息。这哪是一个小姑娘,这分明是一头倔驴!小孩子就是难搞。 “我看到了,你给了他们一个东西,一个很重要的东西。你一定知情。仅凭我收集的那点精神,是帮不了局长的。” 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孩子此刻却极其难缠。 “不是,我说你难道不是沉默寡言阴郁少女吗?怎么突然这么能叭叭?你松开,松开啊,这个外套是我新买的,很贵的!” 白逸想要挣脱,又心疼自己的宝贝外套。 “哼~得了吧,那件衬衫哪里是你买的,还不是花了蔻蔻这次的委托费。” 吊儿郎当的声音从一旁座椅的下面传来,循声看去才发现这个角落居然还坐了个人。一头金毛,带着个鸭舌帽,遮着个眼睛,嘴角叼着个牙签,很不正经。 “澈!你在说什么呢?蔻蔻挣的钱难道不是白记实业的钱?既然是白记实业的钱,那么就是我这个白记老板的钱。老板花自己的钱怎么了?信不信我扣你工资!” 身材饱满性感的女人被她那不正经的气质毁了一个正常人可能有的欲念。比方说,和白逸相处过的人若是有天见到对方穿着比基尼,估计第一反应都不是性感美女,而是老赖、无耻之徒、哈哈哈哈这种。某种程度来说,不正经的搞笑角色比性感美人更深入人心。 “哦,扣呗~反正都是蔻蔻养家,咱们白记还能付得起工资?我可是从来没见过。” 澈毫不在意地打了个呵欠,在地上自己团吧团吧,打算睡个回笼觉。 白逸气急败坏地对着澈一顿输出,对方全程嗯嗯啊啊哦哦对对的回答,敷衍的毫不走心。 战况一度升级到揭对方黑历史的程度。让伊芙对白记实业的不靠谱有了新的认知。 不过,在两人的插科打诨之下,伊芙确实是放松了不少,就连拽着白逸外套和胳膊的手都松了些许。 澈和白逸交换了个眼神,露出心照不宣的笑容,然后继续爆料。不过这次,就从白记的黑历史变成管理局所有人的黑历史,甚至是完全胡编乱造的故事。 伊芙被迫塞了一脑袋的八卦,直到他们停下来,还觉得脑子里晕晕乎乎的,甚至记忆有些错乱。 啊,什么,原来瑟琳和业师是相爱相杀,彼此为了斗气才加入不同势力,为了证明自己更强吗?迪蒙叔叔居然喜欢穿女仆装跳舞?唐大叔和艾米潘竟然是父女 伊芙,小小的脑袋,大大的震撼。 白逸和澈敢于这样胡来其实也是因为知道伊芙不是什么胡乱传八卦的性子,只要伊芙别说出去,那么他们就不会被那些被他们编排的受害者找上门来。 “哼~是么?原来我竟与业师有过这样一段过去。真是没想到呢。” 女人的轻笑声突然在耳畔炸响,让白逸和澈一瞬间毛骨悚然。澈赶忙拉低帽子埋头装睡,白逸僵硬一瞬就嬉皮笑脸地转过身来热情招呼,那架势竟有几分古籍中提到的老鸨的样子,就差一个手绢捏在手里招啊招了。 “哎呀~是什么风竟然把堂堂清理人给招来了。你瞧瞧,这儿没茶没点心的,您老亲自驾临,多屈尊啊。” 伊芙此刻已经可以面无表情地面对白逸的言行了。 “若是没有过来,我也不会知道自己竟然有这样的一段过往。不过听起来确实有趣。就是不知道业师你是怎么想的了。” 瑟琳话音还未落下,白逸使用“瞬杀!超光速!”躲开突然袭来的黑红色尖刺,然后抱着自己残破的外套哭唧唧。 “喂喂喂!你知不知道这外套很贵的啊。这可是我家蔻蔻出生入死完成委托才替我买的!如此珍贵的心意都被你给毁了!啊啊啊啊——要赔钱!双倍!十万狄斯币!” 话还未说完,白逸又大喊着急速闪身。黑红色的尖刺追着她,在坚硬的合金墙壁上留下无数残留物。一边跑着白逸还不忘死要钱。 “什么十万,明明就是几千买的水货,又不是真的大牌。” 澈嘟囔两句,一抬头就看到白逸冲着自己来了,一同的还有追杀的尖刺。 “喂——你怎么能这样,难不成还想杀人灭口?” 澈在地上滚几圈躲避攻击,然后掏出自己的斧子和短刀,左右开弓挡下剩余的尖刺。 “哼!白记实业就这?嘴巴还是自己守着点门,别一天到晚在那叭叭叭,仔细那天就被人给开花了。” 带着一点虚的娇媚女声传来,一袭白纱的可可莉克从阴影中走出。 “花园里都是自由的花儿,和某些肮脏的上庭垃圾没有任何关系。给我记仔细了。再有下次,可就不是警告这么简单了。” 那边白老板点头哈腰表示记住了,丝毫没有一点传言中狂厄级禁闭者应有的傲气。 “业师如此大动干戈,也不担心哪天就撑不住了?” 瑟琳温温柔柔的笑着,语气也很平缓,双眸之中是迷人的温柔,好像真的在担心对方似的。 “恶心!别把你训狗的那一套用在我身上。怎么?上次被开花没长记性,还想再来一次?” 可可莉克憎恶地皱着眉头,晦气地摆摆手,离瑟琳远了几步。 “我是不介意的,毕竟那样奇妙的感觉,可不是平常就能体会到的。上次都没来得及好好看看,我到底能开出什么样的花来。” 滴水不漏的瑟琳怎么会被可可莉克的话激到呢,相反,她可知道怎么恶心这位业师了。 “啧,说吧,喊我来,到底想要做什么?” 可可莉克当然能感觉到枷锁的不对劲,尤其是她的生命现在和枷锁息息相关,所以感受更为深刻。 “看来你们聊的还算愉快。”高跟鞋和手杖点地的声音从走道中传来,兰利笑看着在场的所有人。 众人反应各异,瑟琳笑而不语,澈稍微站直了身子,白老板笑得一如既往的不正经,业师被那句“相处愉快”恶心到了,伊芙则是走上前来,焦急询问局长的情况。 “别那么急,想要办事,总是要等到人齐了才好。现在就可以开始了。” 兰利提起手杖,通过验证,率先走进了病房,其他禁闭者鱼贯而入。澈则是坐在门口,充当看门老大爷。 病床上,局长脸色苍白,原本顺滑的头发也失去了原本的光泽。瑟琳看着局长,异样的沉默。 “我们用了一些特殊的方法帮她填补损失的精神力量,但是污染比较大。” 兰利话音刚落,可可莉克就嗤笑一声。 “就是白记带来的地底术式?你们上庭不是一向看不起地底吗?现在内海危机的根源都已经解决了,消灭狂厄只不过是时间问题,竟然又自己主动接触起狂厄来了?” “非常时期,采用非常手段。地底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是东西有的时候用起来还是满顺手的。” 白逸笑得与之前不同,更多的是一种冰冷。哪怕现在得地底只有寥寥残党在外逃窜,白逸这段时间还是经常外出去追杀他们。 “没错。重要的是要先把局长唤醒,其他的都是小问题。” 瑟琳的插话让可可莉克没了交谈的兴致,她打量着堇为自己染的新丹蔻,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所以来找我就是为了让我帮她拔除污染么?” “没错,还要多叨扰业师一番。在你动用能力的时候,瑟琳的能力会稳住你的生命力。” 兰利的这句话让可可莉克一下就炸了。 让瑟琳来维持自己的生命力?这和让瑟琳标记自己,将自己洗脑成她的狗有什么区别。花园的业师绝不会屈服于上庭的清理人。 “呵~放心好了。我的能力经过了调整,现在可以在救助的时候,抑制住标记的生效。” 瑟琳的笑容温和又让人安心,但在可可莉克眼里全是不怀好意。 “你的那个监控呢?今天居然没带上?上庭居然放心松开狗链吗?” 可可莉克好不容易用正眼看瑟琳一下,然后装作惊讶地掩唇。 “这就不是业师该操心的事了。”瑟琳笑笑,不做回答 浓浓的火药味中,所有人在兰利的监督、瑟琳的指挥下填补局长的亏空,期待她的醒来。 —————— 她向着那红色的月亮走去,脑子里冒出来一个名字——幻月。 一步一步,她眼中的幻月越来越大,越来越圆,耳畔的絮语越来越大,蛊惑她的心神。 “来——来,你可以拥有一切!!!” “吼——!!!!!!” —————————— 一万字,更新完成。累死我了,无期迷途启动!赶快领体力。顺带求求免费的爱发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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