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封潇潇与朱允炆正在酣战。</p>
捞火锅！</p>
二人吃得津津有味，地上铺满了灵禽羽毛，还有各种瓶瓶罐罐，青啤，茅台，老干妈牛肉酱……</p>
朱允炆今天特别开心，嘴上没把门：“兄弟，西郊大营的陆统领乃草莽出身，平常最不受清流待见，现在总算逮到报仇的机会了。”</p>
然后，戏谑地挤了挤眼。</p>
“他昨天给我来信，正在恶整张氏子侄。”</p>
封潇潇懵逼，兄弟？</p>
与皇太孙称兄道弟，好像不吃亏。</p>
如此甚好！</p>
封潇潇回神后，笑道：“你可不能心软，给陆统领回信，尽管往死里操练张氏子侄，但千万别死人，慢慢熬……”</p>
进了西效大营，不脱层皮休想回来。</p>
张居正的三个儿子，十一个侄子，大多数碌碌无为，只想靠着祖辈余荫博取功名，坐享其成，根本就吃不了苦。</p>
往死里操练，如何熬得住？</p>
现在呢，张氏一族正在四处托关系，打探消息，却始终搞不明白，到底谁在背后整蛊他们，欲哭无泪。</p>
一报还一报！</p>
张居正，你不是很厉害吗？嘴巴很会讲吗？</p>
对付不了你，就拿你的子侄开刀。</p>
谁没有弱点？</p>
封潇潇一通分析，把朱允炆给整乐了。</p>
“我还收到小道消息，张太傅的内宅不宁，婆娘、妯娌们都闹翻天了，吵得不亦乐乎，哈哈……”</p>
张氏子侄，无缘无故被招入西郊大营，至今音讯全无，张氏一族的夫人，妯娌们都害怕极了，天天逼着张居正上书求情。</p>
再聪明的男人，也架不住癫狂的女人。</p>
张居正就算再雄辩，亦顶不住。</p>
封潇潇听了，继续教唆朱允炆：“你想拿住自命清高的读书人也容易，他们除了怕兵熊子，还怕劳作，比如：种地、挑大粪……”</p>
“记住！不让他们看书，憋死他们。”</p>
朱允炆从小聪慧，心智远非同龄人可比，很快领悟其中精髓：</p>
读书人说读书苦，种地的说种地苦。</p>
让他们调换过来呢？</p>
太坏了！太坏了！</p>
小封子，简直是天地间一朵奇葩。</p>
他怎么会想出如此恶毒的办法？</p>
不过呢，本太孙好喜欢。</p>
蹬！蹬！蹬！</p>
百灵园响起紧凑的脚步声，打断了二人密谋。</p>
封潇潇眉头微蹙，抬眼望去。</p>
只见一名身材中等，却异常肥胖的中年男子，身穿四爪金龙服，头戴鎏金冠，在十几名太监、护卫拥簇下，进入了百灵园。</p>
“逆子！原来你躲在这里。”</p>
肥胖中年男子，脸色不善，表情亦变得肃穆：“张先生一家老小，被你……”</p>
朱允炆有些诧异，却并不慌张。</p>
他缓缓起身，行了个礼。</p>
“父王，你怎么来了？”</p>
封潇潇一看这架势就知道，太子?来了，不由认真打量。</p>
果然如传闻一样，他实在太胖了，走起路来，全身上下的肥肉都在颤抖，比女子相扑还离谱。</p>
绝对是肥胖症，喝水都长膘的那种。</p>
太子?刚骂完儿子，立刻就后悔了。</p>
自己实在当不了严父！</p>
儿子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骂他。</p>
太子?想到这里，语气不知不觉变得温和：“你……张氏子弟流放西郊大营，是不是你的馊主意？”</p>
天底下没有几个真傻子！</p>
张居正更不是傻子，东窗事发只是迟早的。</p>
但知道是一回事，朱允炆不可能承认，立即不高兴了。</p>
“父王何出此言？那是皇爷的意思。”</p>
“皇爷说了，读书人喜欢夸夸其谈，言行不一，让他们多点实践，没什么不好的。”</p>
“皇爷还说了，西效大营锻炼人，父王你也应该去亲身体会一下，也好知道什么叫知行合一。”</p>
封潇潇懵逼。</p>
皇主说话，如此直白？</p>
这种调调，怎么感觉像我说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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