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已经不需要我再多说什么了。”</p>
看着霍皎皎随时都要掉下眼泪的可怜模样，霍斯洺这么多年算是见得多了，所以可以说是毫无波动。</p>
她是他的妹妹，而他又是看着她长大的，怎么会不清楚她那简单的大脑里都在想些什么。</p>
霍斯洺自己有时候都在怀疑，霍皎皎是否真的是他的妹妹，而不是当年抱错了。</p>
霍皎皎抿着唇，一声也发不出来，就算勉强挤出了断断续续的字句，也一定是哭腔。</p>
看着霍皎皎脸上的表情，韩让隐藏在衣袖下的修长手指默默攥紧，可还是一句话也没说。</p>
霍斯洺的视线先是落在了霍皎皎的脸上，随后是韩让，再然后索性不再去看他们俩，唯余失望。</p>
他望着落地窗外，“这么多年来，你背着我命令他做了很多事情，那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我都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现在……”</p>
说到这里，那记极具穿透力的视线赫然转移到了霍皎皎的脸上。</p>
这么多年来，霍斯洺连名带姓称呼她的时候很少，一般这种时候，她都需要夹起尾巴低调做人，因为这代表着霍斯洺真的动怒了。</p>
没想到下一秒，那气息疏离言辞更是生冷的男人直接沉声斥出了她的全名：</p>
“霍皎皎，你知道你到底在做些什么吗？”</p>
听着这语气，似乎压抑了许久，像是暴风雨前最后的宁静。</p>
霍皎皎委屈至极，有种做错事被抓包后的心虚，可她又有什么错？</p>
她只是不想看着霍斯洺一错再错罢了。</p>
“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的人，应该是哥哥你吧，哥哥你都对太公做了些什（么）……”</p>
最后一个字还未来及得吐出，霍皎皎就在男人隔着薄薄镜片的那记深沉眼神下哽住了。</p>
霍斯洺似乎冷笑了下，眸底掠过一丝转瞬即逝的阴戾之色，拿起了桌面上的那枚铁制钥匙。</p>
空有一枚钥匙，却没有锁，更不知道锁的地点，又有什么用？</p>
“说，这把钥匙到底有什么作用。”</p>
霍皎皎渐渐抿紧了唇：“我……我不知道……”</p>
“不知道……”霍斯洺低笑着咀嚼着这三个单薄的字眼，脸上的神情实在是令人难以捉摸。</p>
他又问：“老太爷把这把钥匙交给你的时候，没有告诉你？”</p>
霍成寅虽然是在装哑巴，但的的确确丧失了行动能力，也还真是亏得他还能指引霍皎皎这个傻瓜找到这把钥匙。</p>
“我真的不知道。”霍皎皎眼含泪光，明明霍斯洺还没有真的发怒，可她那发达的泪腺已经开始了工作。</p>
“如果我知道的话，就会自己先打开了……”</p>
这倒是不假，凭着霍皎皎那猫一样的好奇心，这把钥匙对应的保险箱应该早就被撬开了。</p>
得知这件事情的那一刻，霍斯洺的确很生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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