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山海

八百年后的一天，天降寒雨，罗索正在一个荒村的房子念着经书。这荒村因为人们因为不明原因失踪，他来调查这件事。结果什么也查不到，没有妖魔鬼怪，也没有原蛊。他猜测是村民逃难去了，因为这个国家乱套了，强盗出没，官兵如贼，妖魔当官等等。 最初的原因是封国的仙门靠山被不知名的妖魔灭了，仙门都灭了，封国法印也没有用了，世道开始崩坏。 现在这个国家虽然被返魂宗接手了，但人道社会依旧没有恢复秩序。 罗索没空管这些，他又不是救世主，他的目的始终是修仙。 因为天气太冷，加上下着秋雨，罗索便在这住宿了，他烧了火，火里烤着番薯。 他念经念得很入神，却不知道有个奇怪的东西在他背后上方出现。那是一个线条状的发光原蛊，它在空中歪来歪去，扭来扭去，有时卷成线团，有时张开如蛛蜘网。它在空中不断游荡着，最后竟然游荡到了罗索的肩头。罗索一点也没有察觉到，发光的线条最后卷成一团，穿入罗索体内。 这一刻，罗索感到异样，他停止念经，看了看背后，没有发现什么东西。虽然觉得奇怪，但他还是坚持自己的功课，念起了山海化道经。 念着念着，他忽然看到自己了自己体内，一条发光的线条，和一团黑暗的面团。 “这是内视！？我什么时候有这种能力了？这发光的线从何而来？”罗索心念一闪而过，继续念经。 突然，他听到轰的一声巨响，当他追寻声音从何而来时，他发现他来到了海边，巨响正是巨浪打在岩石的声音。 他正感到疑惑时，什么时候被人转移了呢。 他见到了海边的原蛊，那是他从没有见过的原蛊，这种原蛊从海面直升到天空，与云雾融为一体。他正在认真观察时，他发现自己到了另一个地方，那是清晨的山林里，一种伪装阳光的原蛊飘散在空气之中。 还没等他仔细地观看，他又出现到另一个地方，又遇到了一种原蛊，这样的场景不断出现。 他感觉自己如同出现在一幅古老的画卷中，画卷中画着山，画着海，还有无穷无尽的原蛊。它们通过某种神秘的方式紧密联系着，不断地返往于生死之间。这种景象如同世界的真实一样地呈现在眼前，让他迷失其中，更让他感到有种“朝闻道，夕死足矣”的感觉。 “咔”一根柴烧断的声音传来，清脆的声音划破了室内的寂静。罗索恍然地看着断掉的木柴。木柴原本就快断了，他本来准备念完一段再添加，却不知不觉进入了某种玄奥的状态。 他感觉自己身体多了些什么，感悟到了些什么。他扔了根木柴补充火，闭上眼。他再次发现自己懂得了内视，体内的不知名原蛊在游荡，隐蚀依然深不可见。 当他心中默念山海化道经的内容时，他听到两个古老的声音：山，海。 然后他感到一道亘古的意志，接着他昏迷了过去。 当罗索醒来的时候，他眼中带着震惊与激动。 他盘坐内视，发现体内出现了一道奇异的“真气”，让他欣喜万分，他终于入道了。 罗索体内的“真气”并非真正的真气，而就是初步领悟山海化道经的经意衍化，十分玄奥。它就像一条生生不息的灵脉，在罗索体内流动。 在罗索入道后，罗索看懂了山海化道经的部分真相。 他也许理解历史上无数人念读山海化道经都没有入道。那是因为山海化道经太另类，虽然每一部真经都相当于失败品，但像山海化道经如此失败的极少。主要原因是它是炼化血脉的经书，收集各种洪荒异种，鬼神邪魔，感受“存”之法则才能入道。 入道只是第一步。而之后，必须收集和炼化更多的血脉，使不同的血脉在体内碰撞，击出血脉深处的法则碎片，化成一条条法则，这就相当于一部属于自我的法则功。而不断收集血脉，炼化它们的法则碎片，就可以不断让功法升华，这就是山海化道经的本质——它是可以无限探索大道的功法。 因而它才会被人称视为觉醒天赋的真经。但实质上，只是因为这些人拥有特别的血脉，才能修炼山海化道经。但即使这样，他们仍不算入道。 现在看来，即使像老者那样，属于天赋异禀，也没有入道。 老者只是领悟的经意，半只脚入了道。但即使他已经领悟经意，也必须收集一种洪荒异种血脉才能入道。 这个时代不说洪荒异种，连上古异兽都找不到了。 可以说，山海化道经修炼的条件极为苛刻。 罗索之所以能入道，原因是他本来被[隐蚀]寄宿，体内满足了一种“血脉”的构成，加上接近千年的苦修，最后无意中被不知名原蛊侵入，满足了第二种“血脉”的条件。 这在某种程度上是欺骗了山海化道经，而恰好山海化道经重意不重形，因而才衍生了原蛊般的山海画卷。而原来的山海画卷，是无数异种鬼神组成的画卷。 罗索仔细检查了自己的身体，发现两种原蛊没有发生冲突，安心下来。 万年来，罗索极力小心不让第二个原蛊寄生，就是怕两种原蛊发生冲突，玩死自己。因为原蛊不会同时寄生于同一宿主，如果寄生在同一宿主，它们会不死不休。 由此可见山海化道经果然不同寻常，能让原蛊之间相安无事。 想到这点，罗索又暗道侥幸。 就在罗索成功入道的不久后，在一个偏僻的界面，那里不存在动物和人类，一处茂密的森林中，有一间房子。 房子里有一个空荡荡的阴暗房间，那里有一个简陋的木偶。 “你要去找x&￥吗？”木偶对着一个飘渺的黑影道。 “是的，最近它有反应了。”黑色人影道。 “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你还没有死心吗？” “那是█████的一部分。” “真是死心眼，它也只是█████的一部分而已。” “……” “你这样是找不到的哦……” “我会找到的。” “白费心机而已，大概是个错觉。如果它真的出现了，那很快就能找到的吧？” “嗯，如果在修士身上，那修士必定十分特殊。如果在凡人身上，凡人死后它就会回归█████。” “那何必去找呢？这个时代的修士，又突破不了……什么境界来的，我忘记了。” “洞玄境，越快取回越安心。好了，不说了，我出发了！” 房间只剩下木偶。 “x&￥真的出现了，但我不能告诉他们，他们得到对我不利……”木偶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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