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齐州城燕军攻城 皇甫奇闭寨不出

齐州城东 燕军大营 十余万燕军在此深沟高垒、安营扎寨，严防齐军夜袭劫营。 燕军统帅符治亲自出营巡视，远远望见齐州城那高大城墙，又见东南高坡处筑起齐军营寨，惊叹道：“皇甫奇竟有如此能耐！两处地方互相呼应，使吾军不敢全力攻城，看来是一场恶仗了。来人，回营升帐，传令诸将议事。” 燕军中军帅帐 帐内诸位将领正对着齐州城如何用兵攻防激烈讨论着。汾山道指挥使卢不焕建议道：“欲破齐州，必先攻破城外大寨。将齐州围困成一座孤城。”诸位将领点头称是。燕南道指挥使文洲出言道：“城外大寨此处高坡，虽然地势较为平缓，但吾军以下攻上实为不利。况且城外大营中定是骑兵为主，如果齐军乘势冲杀，吾军必定损失惨重。” 京畿道副指挥使张凡出言道：“不如明日大军佯攻齐州城，在后方战阵故意漏出薄弱一面，另派遣精锐骑卒埋伏于暗处。待皇甫奇出兵后引其入阵，围而歼之。” 统帅大将军符治称赞道：“甚有道理，明日大军便照此计而行。 ” 翌日，燕军出动八万大军呈鱼鳞阵梯次布置，前锋营在各级将校的指挥下开始进攻。 “投石车，预，放。”负责操作投石车的士兵按照军令开始将石块投入齐州城墙。 齐州城上少量负责了望的守军见到石块飞来，立即按照预案贴身躲入墙垛下的夹角。燕军登城部队则借着投石车的掩护快速向城墙进发，辅兵们推着一辆辆过河车准备在护城河上架起一座座简易木桥。随着燕军逐渐接近城墙，投石车便停止了投放。 城上的守军挥动令旗，在内城以及甬道内躲避的大批齐军快速进入战斗岗位，随着各部校尉、都尉一声令下，各部弓弩手开始抛射，迟滞燕军进攻速度。 齐军箭矢如雨落一般，砸在燕军阵型中，燕军一时间死伤无数，阵型混乱。 燕军前锋营统帅卢俊下令道：“井栏出动，压制城上齐军。攻城车出动，全力向城门突击。”旗兵得令后挥舞令旗，准备多时的其余攻城部队立刻快速奔袭。 冒着箭矢燕军终于在护城河上架起了四座简易木桥，紧跟其后的六座井栏上的燕军弓箭手开始与齐军互射，趁此机会燕军将十架云梯送过简易木桥。等云梯紧紧扣在齐州城墙上，燕军士卒便开始爬梯而上，争着向城上的齐军杀去。而城上齐军不甘示弱，展开反击。蔡镇指挥刀盾兵在宽广的城墙上组成一个个方阵，弓箭兵在方阵的掩护下向井栏上的燕军还以颜色。 东军中郎将蔡镇继续下令一百重甲兵分作十组守在每一处云梯登墙处，燕军箭矢对这些重甲步卒难以造成实质性伤害。蔡镇又将长矛兵、短刀盾兵组合搭配以重甲步卒为中心组成防御阵线。 燕军连绵不断地向上攀登，城上齐军开始以滚木、礌石压制燕军。一时间燕军死伤惨重。燕军前锋营统帅卢俊见己方久久无法登上城墙便下令，道：“传令，先登城墙者赏百金、升三级。” 几位传令兵沿着战阵策马疾驰开始大喊：“将军有令，先登城墙者赏百金、升三级。将军有令，先登城墙者赏百金、升三级。” 正在进攻的燕军听到此言为之一振，奋勇争先。半个时辰内又成功将十架云梯挂在齐州城东墙上。 燕军开始不计生死蚁附攻城，在东城墙镇守的蔡镇沉着冷静，一声令下，将内城上休整的两百重甲兵分作二十组配合长矛兵、短刀盾兵继续封住云梯口。并将原先的一百重甲兵替换下去歇息。毕竟重甲虽有变态般的防御力，但也是十分耗费体力的，一般不到生死存亡之际，不会让重甲兵持续作战。 东侧第五处云梯口变故突生，有一燕军步卒身手矫健，以手中圆盾压在齐军长矛矛刃上，脚下用力一踩，侧身一翻而上，以右手手中长刀劈杀一齐军，而后滚落在齐州城墙上。在其后的燕军两人趁机飞身而至，先后落在城墙上，三人挥舞兵器意图扩大立足之地，为后续兄弟登城创造机会。 三人成功登城极大地振奋了燕军士气，燕军前锋营统帅卢俊亦是高兴许多。 负责把守此处的齐军重甲兵什长自然是看出了这些人的想法，直接命令手下九位重甲兵一手持盾一手持刀，结成弧线向前迫近。长枪兵持长枪依次举枪斜指上空，不给燕军跳跃的机会。燕军三人用尽招数无法对齐军重甲兵造成伤害，眼见已经没有什么地方可以闪转腾挪了。最先登城一人说道：“撤。”说罢便想翻身沿云梯下城，可是云梯上爬满了燕军同袍正向上涌来。 齐军重甲兵什长，冷笑一声，再次看穿了燕军三人的想法，下令士卒直接压上。巨大盾牌配上重甲步卒，直接撞了过去。为首的燕军见此反应神速脚踩齐军巨盾，借力向后一荡，想要快点逃命。突然一柄长矛从远处而至，携破空之势贯穿此燕军军士胸膛。余下两位燕军军士亦被乱刀砍死，齐军重甲兵什长甩了甩手腕，淡淡说道：“是个油滑的老兵，可惜遇上了老夫。” 当这三人的尸首被齐军丢下城后，附近两处云梯的燕军为之一愣。但战况激烈容不得片刻分神，为了自己能活着享受荣华富贵，必须多加小心。 两军在齐州城东墙生死拼杀，而南墙、西墙因地势崎岖，燕军直接放弃，而北墙处燕军进攻并不猛烈，只是作为牵制之用。 双方交战一日，燕军统帅符治愁眉不展，道：“皇甫奇这个该死的匹夫，怎么还不出寨，莫非洞悉了吾的计划。”符治看着大军已经疲惫，只好下令道：“来人，鸣金收兵。” 大军归营之后，符治传令各营加强防守，防止皇甫奇趁夜来袭，并安排五千人埋伏在大营以南的密林中。 城外齐军大营 中郎将巩郑建议，道：“将军，何不趁机夜袭燕军大营？” 皇甫奇摇头道：“符治老儿被吾劫营一次定然会安排部下仔细把守营寨。而齐州城防坚固，燕军短期内打不上去。所以啊，兄弟们只需要养精蓄锐，加强防守。待时机一到，遵本将号令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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