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是正阳门下小女人还是情满四合院？

骑着车出了胡同，不远处，包子铺的香味迎面扑来，馋的蔡全无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 顺着香味来到胡同外的一个包子铺，拿出钱和粮票，买了四个大包子吃了起来。 这个年代的包子，真材实料，一口咬下去，汁水充满口腔，香味四溢。 看着眼前的包铺，蔡全无脑海里浮现了很多事情。 从去年开始，部分店铺就开始了公私合营改造，而且根据后世资料，明年会达到高峰。 哎，知道又如何，个人的力量是渺小的，谁又能凭一己之力阻拦大势？ 感叹一番后，继续吃起了包子。 吃完四个大包子，蔡全无才感觉暖和起来，身上也有了力气。 这个年代人的体质，不是后世的人们能比的，两个人几百斤重的东西，轻轻松松的就能抬起来。 吃完早餐，歇了会，蔡全无蹬着三轮车绕着正阳门下转了起来，试图找到徐慧真家的小酒馆。 一上午过去，蔡全无客人倒是拉了几波，赚了几毛钱，小酒馆和雪茹丝绸店却是毫无踪迹。 这让蔡全无是怅然若失，正阳门下这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自己一上午就算没逛遍，也逛的差不多。 就是没有发现小酒馆和雪茹丝绸店这两个正阳门下小女人世界里的标志性店铺。 难道这不是正阳门下小女人的世界？ 蔡全无无法确定，心里忐忑不安，要是熟悉的世界还好，不会两眼一抹黑。 要是陌生的世界，那真要夹起尾巴做人，苟到改开了。 蹬着三轮又转悠了半天，快到中午饭点，还是没发现小酒馆和雪茹丝绸店。 几圈转下来，肚子倒是蹬车蹬的饿了起来。 根据记忆把车骑到附近一家面馆门口，走进面馆，和服务员要了一碗面，就来到桌子边上坐下。 眼睛四处看了看，发现来吃面的人还不少，心里想到，还有两年好日子可过。 等到三年自然灾害，加上fkf，那时候普通人不要说出来吃面，家里有窝窝头吃，就算生活的很好了。 等了一会儿，服务员把热气腾腾面条端了上来，蔡全无也对服务员说了声谢谢。 现在公私合营还没达到高潮，服务员还送餐上桌，等过几年，除了一些大饭店有专门的传菜员，普通饭店都是客人自己取餐。 想让服务员上菜，想多了，一顶想骑在人民头上作威作福的大帽子扣下来，谁能受的了。 那时候服务行业都会贴着:不准无故殴打顾客。 意思是有故就可以殴打顾客！ 你就知道这时候的八大员有多牛。 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饿了，还是这个年代的面条添加剂少，蔡全无吃到嘴里，满满的一股面香。 吃完面条，一口气把面汤喝完，感觉真是舒坦。 歇了会，来到柜台，结账走人。 出了面馆，骑上三轮车沿着正阳门又转了起来。 转来转去转悠了半天，期间拉了几个客人，其他还是没什么发现，蔡全无沮丧万分。 路过钟楼，看了看时间，下午三点多，蔡全无现在是一点拉客的心情都没有。 正准备骑车回家，路边上一个提着袋子的中年男人向它招手喊道: “师傅，师傅，去南锣鼓巷94号。” 听到中年男子的叫声，蔡全无本来不想拉的，不过听到南锣鼓巷几个字，鬼使神差的又把车骑到了男子身边。 “南锣鼓巷，两毛五，走不走？” 中年男子手里的袋子估计有点重，听到价格也没还价，口中连忙说: “走，走，走。” 中年男子上车后，蔡全无蹬着车往南锣鼓巷而去。 蔡全无边骑边和中年男子侃了起来。 “叔，家住南锣鼓巷？” “是呀，南锣鼓巷94号院。” “好地方，那片可都是四合院。” “哪里哟，现在都是贫下中农和工人兄弟住的地方。” 中年男子语气里充满了自豪。 从中年男子的语气可以听出，他不是贫下中农就是工人兄弟，不过看穿着打扮，工厂兄弟的可能性更大。 南锣鼓巷94号，妈的，和情满四合院里的那个四合院就差一个号，也不知道有没有南锣鼓巷95号。 要是有南锣鼓巷95号，里面的人物能不能对的上？ 浑身打了一个激灵，希望自己不是乌鸦嘴。 然后，装作一副不在意的样子，漫不经心的问了声: “我听人说南锣鼓巷95号院里住着一个大厨，手艺很好？ ” 中年男子笑呵呵的说: “老黄历了，以前是有名叫何大清的厨子，手艺不错，不过前些年丢下两个孩子，和一个寡妇跑了，连亲生孩子都不要了，真是造孽。” 听到中年男子的话，心里是五味杂陈。 夭寿了，真穿到了禽满四合院的世界！ 同时，心里也松了口气，总算不是陌生的世界。 蔡全无心里七上八下，蹬三轮的速度加快，想着早点结束，回去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办，不过嘴上还是附和道: “哎呦喂，怎么还有这种人？真不是个东西，丢份儿。” “谁说不是，把咱们北京老爷们的脸都丢尽了。” …… 两人一路数落着何大清的种种不是，仿佛伯牙遇到子期，不多大会儿，就来到了此行的目的地——南锣鼓巷94号院。 眼瞧到了地方，中年男子还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依依不舍的下了车，付了车钱，临走前还对蔡全无惺惺相惜。 “爷们，和你聊天真舒服，下次再找你。” “诺，那边就是何大清以前住的九十五号院。” 说着，还用手指了指对面的大院。 看到中年男子如此客气，蔡全无对他也是好感直接拉满。 “行，你有空了去正阳门那找我，我都在那边拉客。” 两人继续客套几句后，蔡全无蹬着三轮车离开，往自己家赶去。 不一会儿功夫，就来到他居住的院子门口，蔡全无把三轮车推进院子里面停好，就往屋内走去。 现在大概四点多的样子，院子里很多没工作的大妈正在摘菜洗菜准备晚饭，看到蔡全无回来，都客气的打着招呼。 “全无，今个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全无，今个客人不多？” “全无，没去粮站扛包，听说今天来了不少粮食。” …… 都说三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蔡全无现在是深有体会，这院里的大妈加起来估计相当几千只鸭子。 大妈们也没有什么恶意，就是街坊邻居式的打招呼，蔡全无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王大妈，今天人不太舒服，就早点回来了，可能昨天晚上着凉了。” “李大妈，我今个没朝粮站那边去，不太清楚。” “张大妈，……” “吴大妈，……” 如同过五关斩六将，蔡全无应付完这些大妈后，终于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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