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老兄，你说，我现在该怎么办？”方雨不得不问器灵的意见，这家伙总能给出一些看问题的视角。</p>
“其实你不用担忧，那柳如是多年不出世，直到柳家真正到了危机时刻出现，只能说明她的实力其实也并不稳定。”器灵的声音在方雨的脑海中响起，试图给他一些安慰和分析，语气平静却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p>
“怎么说？”方雨眉头紧皱，眼中满是疑惑，迫不及待地追问。</p>
如果真是那样，联合一些人真能把此人驱逐走，剩下的柳家人就好拿捏了。</p>
“你想想看，柳如是真的从婴儿长大，可不是什么天材地宝炼制的傀儡分身。十几年时间，怎么也不可能修炼到阴阳境界，灵气力量可能储存在身体某个小地方，而不是丹田这种大容量之地，战斗力不可能太持久。”器灵耐心地解释着，声音缓缓流淌，如同一位智者在教导学生。</p>
“就算灵气力量属于外借，不可持久，可她还有血气。单凭她的血气，就能压过许多普通阴阳境界。她的气血冲霄，这可不能作假，那是真的强。”</p>
方雨还是有些疑虑，毕竟柳如是的强大表现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股强大的气息仿佛还在眼前萦绕，让他不敢轻易相信器灵的话。</p>
“方雨，你怎么就敢肯定，血气就不能是她借助宝物施展？”器灵反问，语气中带着一丝引导，试图让方雨从另一个角度思考，打开他的思路。</p>
既然器灵这样说，那就基本上灵气与血气都是外借的了，不是正常力量。</p>
“那大道呢？”方雨又提出一个关键问题。</p>
人有三力，血气，灵力，精神力，三者合一为“场域”。</p>
只有场域的形成，才是追求大道的载体，也可以叫前提，孕育出大道。</p>
大道，出于场域而高于场域，有了之后一般不会再失去，哪怕没有了肉身也可以施展大道——只要环境的道还在的话。</p>
“特殊体质就是大道雏形，顶级体质就更是比较成熟的大道，柳如是就是顶级中都顶级。”器灵解释道。</p>
方雨还真把这忘记了，特殊体质的起步可是阴阳境界。</p>
理论上来说，方雨现在也是一个阴阳镜。</p>
“那我为什么不能施展大道之力，随便挥挥手，后土境界都得吃屁那种。”</p>
他真要有这样的能力，直接把柳如是打得屁股开花，哪里用得着这样迂回做事。</p>
“谁说你没有施展过大道了？上一次感悟，连白龙都实力更进一步。”器灵笑道。</p>
“能一样吗？一种是送给别人，一种是打击别人而且也不稳定。”方雨郁闷道。</p>
说起上次悟道引来天力，看似白龙得了最大的好处，其实最多的好处是器灵，直接就收走一半。</p>
这导致了器灵实力大幅度提升，灵气世界都不想让它待下去，滚出地界。</p>
方雨也是一样，压制很大，不得不远走蛮荒地界。</p>
“一样的，大道就像一把刀，可以用来帮人切菜，也可以用来帮人杀人。”器灵说道，试图用简单的比喻让方雨明白其中的道理，声音平淡却蕴含着深刻的哲理。</p>
方雨若有所思，觉得器灵说的在理，可惜他不能时时刻刻沟通天力，否则当天力变成利刃，大修也得让三分。</p>
他心中暗暗叹息，对自己的力量充满了期待和无奈，情绪闪过一丝失落，仿佛自己有金山银山，却还啃着馒头泡菜。</p>
“所以，我们依旧可以动一动柳家人？”方雨问道。</p>
“那当然，柳如是现在最好隐匿行踪等待恢复，否则就等着大妖的欺负吧！”器灵肯定地说道，给方雨增添了一些信心，声音中充满了自信，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p>
“如果是那样，大寨的一战对我们，反而是好事，捅出柳家最大底牌。”方雨笑道。</p>
心中稍微放松了一些，仿佛看到了一丝转机，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p>
不管怎么样，柳如是被赶走之后，方家就安全了，他也能安心去去莽荒地界。</p>
大妖虽然已经回去，但是妖兽都骚动到了傍晚都没有安静，反而越演越烈的趋势，吼声不断。</p>
那些实力较高的妖兽原本是修炼或者沉睡，如今被惊醒，哪里说回去就回去，肯定要进食一番。</p>
整个山谷都笼罩在一种紧张而压抑的氛围中，仿佛随时都可能有危险降临。风声呼啸，树叶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即将到来的风暴。</p>
一夜过去，虽然平静了一些，却也没有绝对的安全，不能上路，大家依旧只能困在山洞。</p>
第二天清晨。</p>
方雨布下隐匿阵之后，又布下防御阵。</p>
他交待张家夫妇一番后，隐身出了山洞，急行一五十里，来到一处山谷。</p>
那里是方家两位老祖所在的位置，方雨暗中给他们神识传音。</p>
“两位，如今柳家五个高手就在你们身后三十里处，趁着柳峙还没有到，你们先去把他们清理了。”</p>
两个老祖对视一眼，微不可察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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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塘说道：“冯道友，古道友，我们该行动了。”</p>
他们眼前的二人也是两个老者，当年受过他方塘的恩惠，后来也算关系密切。</p>
如今他们实力一个在神藏四重，一个在神藏三重。</p>
不过两人很低调，隐居起来，并没有发展成家族。</p>
这一次方塘过去，拿出当年的救命之恩，外加一些其它好处，两人就立马答应下来。</p>
冯梦为人老态一些，实力也比古骧要高，两个帮手以他为主导。</p>
“方道兄，哪怕到了现在，你仍旧不肯说对方是哪个势力吗？”冯梦问道。</p>
他语气有些不满，真怕方家两位把他们拉去打什么成名人物，能不能赢不好说，后患无穷可不好了。</p>
“冯道友，你们没有必要知道他们是谁，只需要知道他们是一群杀手就可以，他们哪怕都死了，也不会在修仙界明面上出现一点波澜。”方塘说道。</p>
“那好吧！”冯梦淡淡说道。</p>
古骧不耐烦道：“早点搞完早收工，我还要回去炼器，你那些草药也需要人照顾。”</p>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和不满，显然对这次行动并不是很感兴趣，只是看在恩情和好处的份上才答应帮忙，仿佛这只是一个麻烦的任务，他只想尽快完成。</p>
当下冯梦不再问，跟着方家两人行动，扑向三十里外的一处山谷中。</p>
可当他们刚刚抵达时，四周竖起一个大阵，将他们困住。</p>
柳家的五人出现在阵外，看着阵里的四人，脸上露出惊喜的神情，仿佛一切都在他们的掌控之中，那眼神中充满了得意和嘲讽。</p>
当他们看见是冯梦之后，柳家的领头人老太婆柳苒惊奇说道：</p>
“冯老头，你这也是来杀我们吗？”</p>
她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半开玩笑的意思，有朋友之间的调侃，也有上位者的威胁。</p>
“不是，不是，我们并不知道是你们，如果早知道我们是不来的。对于你们，我向来是很尊重的。”冯梦连忙说道。</p>
“说的也是，毕竟这些年我们合作还是来算愉快。”柳苒深以为然点点头。</p>
接着又阴险笑道：“比如十年前你杀了方轩一行十八人，还是我们替你善后，否则就被方家抓到尾巴了。”</p>
此言一出，大阵内的四人都齐齐变了脸色。</p>
方塘的脸上充满了震惊和愤怒，他难以置信地看着冯梦，眼中仿佛要喷出火来。</p>
方岩的眼神中杀机显露，居然有人敢杀他们方家的人，还是一个受过方家恩惠的人，次等人不杀，难解心头之恨。</p>
古骧满脸的鄙夷，他都没有想到冯梦是这样的人，人品那么差。这些年合作那么多，也没有少坑他灵石吧？</p>
当然，他们也怀疑柳家的老太婆胡说八道，等着冯梦的解释。</p>
冯梦被人揭开了一个深埋心底的秘密，脸色阴沉得可怕，却没有任何辩解的意思。</p>
面对其他三人质问的目光，他只是默默地拉开了距离，做出了立场。</p>
那意思，已经不是被柳家拿捏什么名声把柄，而是他就是没有一丝悔意，直接就要在今天和方家翻脸，彻底灭了方家，那样他就没有仇人了。</p>
方塘难以置信道：“冯道友，当年那件事是你做的？”</p>
这声音中充满了痛苦和失望，他怎么也没想到，曾经的恩人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声音颤抖，仿佛心都要碎了。</p>
这就是回馈救命之恩的办法？</p>
那是不是可以说，他方塘也等于是害了方轩一行人？</p>
冯梦故作无奈道：“当时需要一枚丹药突破神藏四重，而卖家点名要‘神灵草’交换，方轩身上有。”</p>
“所以，你就直接抢，还杀人。”方塘铁青着脸，质问道。</p>
修仙界抢劫很多，杀人的不少，可有时候无非有必要，不然不会杀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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