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书然房门虚掩着，低低的抽泣声从里头传了出来。</p>
而这声音让傅司辰心不由一疼，怒火消去了一大半。</p>
他拧着眉，推门而入。</p>
依旧是只亮着一盏暖黄色的床头灯，傅书然坐在床尾地毯上，肩膀抽噎地一耸一耸的。</p>
“书然。”傅司辰轻唤了一声。</p>
傅书然抬起头，眼中满是晶莹的泪水。</p>
在看到傅司辰的那一刻，他忽然尖声叫了句：“骗子！”</p>
尽管他口齿有些不清，但傅司辰还是清楚的听到了他说的是什么。</p>
他一愣，脸色越渐阴翳：“你说什么？”</p>
此刻他心底满是疑惑，是什么让傅书然情绪波动这么大，还骂他是骗子。</p>
“妈妈……”傅书然断断续续地说着，“没，没有死。”</p>
闻言，傅司辰心一震。</p>
早在傅书然五岁时，他就问过自己妈妈在哪儿。</p>
那时他正看到黎婉婉夺冠的新闻，她笑得很灿烂，却让他失望小/情/诗/独/家/。</p>
他不忿的一句“死了”让傅书然对“死”产生了好奇。</p>
直到七岁时，他才明白死是什么，因此本就话少的他干脆不说话了。</p>
“是谁告诉你的？”</p>
傅司辰蹲下身，忍着心里的愧意和疼痛问道。</p>
傅书然不仅没有回答，还扭过了身子，不愿与他正视。</p>
这样的反应让傅司辰额上青筋一跳：“你连爸爸的话也不听了吗？”</p>
“骗子！”</p>
这一声比刚才那一声更加清楚，几乎已经远超一个孩子会有的愤恨。</p>
“傅书然！”</p>
傅司辰勃然大怒地站起身，声音也高了傅多。</p>
傅书然仰着头倔强地看着他那双几乎快要烧红的双眼。</p>
第二十四章 欠一个道歉</p>
几天后，黎婉婉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出院前夕，她看着桌上已经干黄的小苍兰，有些失神。</p>
萧洛羽走进来，见她在发呆，不由问了句：“怎么了？”</p>
“书然这几天都没来了。”黎婉婉下意识地回了句。</p>
而回神后又丧气地轻叹息一声。</p>
她在想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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