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桃笑了出声。 两人正闹着，店门风铃响了，冯芜立刻站直：“欢迎光临...”</p>
抬眼间，她眼底的惊慌敛住，余了几分平静。</p>
是林素。</p>
小桃收了调笑，客气地打招呼，又跑过去倒水，随后退到收银台后守着。</p>
甜品店角落摆了几张桌椅，供客人临时休息。</p>
冯芜坐在落地窗前，中午阳光斜罩住她，窗外绿荫映衬出她白到发光的肤色。</p>
林素双手互搓，局促又不安：“昨天，小力是不是跟你乱说话了？”</p>
“没有，”冯芜弯唇，“阿姨怎么这么问。”</p>
“这孩子不懂事，容易曲解大人的意思，”林素眉头微蹙，“他胡说的，冯氏是你妈妈和你爸爸的功劳，只能留给你...”</p>
冯芜垂下眼，手掌摩挲水杯，感受着杯壁上透过来的温热。</p>
小力一句无心的话，能让林素特地跑来跟她解释，冯芜五味杂陈，不知该如何描述。</p>
说林素在意她，冯芜又觉得这“在意”沉重，像块巨石，压得她喘不过气。</p>
“你别生气，”林素小心翼翼，话里带着讨好，“小力不敢的，他什么都不会要的。”</p>
冯芜无波无澜地看着她：“我没生气。”</p>
林素眼神生怯：“那就好，那就好...”</p>
“阿姨，”冯芜抿了口水，“小力是我爸的儿子，不管在感情上，还是法律上，他都有资格继承冯家的东西，你不必这么卑微。”</p>
林素顿了顿，略微惊讶，总觉得对面的姑娘有些什么不同。</p>
让她感觉陌生。</p>
冯芜把水杯放下：“阿姨，我不跟小力抢，我只要我妈留给我的东西。”</p>
林素想握住水杯，不知是慌张还是别的什么，差点把水杯掀翻。</p>
她脸色不大好：“那不行，那不行，你是冯家大小姐...”</p>
“阿姨，”冯芜忽生烦腻，“您跟我爸是合法夫妻，一不是外室，二不是外遇，做什么这么低姿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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