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抵达四层b区,刚出电梯门口便是神经内科的科室了。与二层闹哄哄的景象不同,这个科室中就诊的患者屈指可数,进门右手边是一个半弧形导诊台,站着三个护士。左手边则是几排座椅,放眼望去只有两个人坐在前排等着看病,背对着门口。 得益于此,他们俩一眼就认出了这次过来要找的人——周无涯。 见有人进来,一位护士开口问道:“您要看什么病?” 李思初火速从外套里层的兜里掏出警察证,自述身份:“警察,我们来调查一起案件。” 护士看见证件后,瞬时收了声。另一位年长的护士听见动静过来说:“好的好的,有什么需要配合的您找我。” 李思初收起证件,几个箭步就冲到了周无涯旁边,“duang”地坐到了相邻的座椅上。 周无涯被旁边的人吓了一跳,抬头看看认出了来人,温和地笑道:“李警官,这么巧啊。你也来看病?” 李思初摆摆手,“不是,我们是特意来医院找你的。要不然去你家的话还得等到晚上,耽误时间啊哈哈。你现在在等号吗?” 听完来意,周无涯心中一惊,但是表面上仍面不改色,这才看见后面的人,“原来如此,锦队长也来了啊。我在等检查结果,大概还有四十分钟。你们过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锦大爷找到了吗?” “没有,我们过来找你是因为有了新的证词,指引我们再找你谈谈。”李思初继续说道,“两周前的某个晚上,有证人说听到你房间中有‘呲呲呲’的声音,你还能回想起来那天晚上吗?” “‘呲呲呲’?晚上的话,可能是我做实验时候的化合物反应发出的声音吧,这声音比较常见,基本每天晚上我都会做实验,不知道你们指的是哪一天。” “那天锦万山的房中是全黑的,没有一盏灯光,想起来了吗?” 周无涯沉思了一会儿,摇摇头:“没有,我晚上回家后就会把窗帘拉上,也不会关注隔壁有没有灯光。” 李思初无语了,轮流在几个嫌疑人之间周旋,每个人回答问题都跟挤牙膏似的费劲。要是能直接把他们都抓进去就好了!不知道还能问些什么,他把发言机会让给了师傅。 “听邻居们说,你和锦万山之前关系很好,经常串门?”锦正则顺势起身坐到了周无涯的左边。于是现在周无涯左右都被包围了…… “我看病之前经常去锦大爷家串门,他是锦绣业的专家,而且他在书法上的造诣也很高,在我们数次的交谈中,我受益匪浅。” “那你有没有去过锦万山的书房?” “去过,除了客厅,基本上我们都是在书房交流的。” 听完,锦正则拿出手机摆弄了几下,举到周无涯面前问道:“照片上的这个相框你有没有见过?” 李思初也探头看了看,发现是容广偷走的那幅作品的照片。 周无涯放大了照片,仔细辨认了下,“见过,这个相框放在锦大爷的陈列架上,他给我介绍过,这幅作品名叫桃李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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