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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良久，她这才喃喃开口：“公安那群人什么时候这么大手笔了？居然一下子往组织那边派遣了两个卧底。知道那个人是谁了吗？也亏得苏格兰……我是说诸伏景光身份暴.露的时候他没有跟着暴.露。” </p>

白羽绫希一连说了那么多话，足可以见她的震惊。 </p>

正在开车泉田准一郎借着后视镜看了她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很快就被敏锐的药师寺凉子瞪了回去，而他们的小动作处于消化状态的白羽绫希并没有察觉到。 </p>

“不是警视厅的公安，是警察厅的公安。” </p>

药师寺凉子指出白羽绫希的误区：“警视厅那边只派了一个公安去卧底，就是被你救下的那个诸伏景光。另一个身份没有暴露的卧底是警察厅的公安，不过他究竟是谁……” </p>

药师寺凉子摊了摊手：“公安的那群老狐狸将名单护得死死的，只能知道他是ZERO的人。” </p>

不过她还是调查到了那个人的身份。 </p>

只不过看情况，白羽绫希似乎还并不知道这件事。 </p>

白羽绫希又是一惊：“ZERO？警备企画课的那个ZERO？” </p>

“除了那个之外也没别的ZERO了吧？” </p>

药师寺凉子一脸“你是不是傻了”的样子，而白羽绫希却是头疼地揉了揉脑袋，算是知道为什么神通广大的药师寺凉子这一次却查不到卧底名单。 </p>

倒也不是因为警察厅与警视厅分属不同的系统，而是因为警备企画课本身就是个神秘又麻烦的部门。 </p>

“算了，不知道也好，你之后就算知道了也别告诉我。” </p>

白羽绫希揉了揉脑袋，非但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结，甚至还有几分忌惮与抗拒。 </p>

“谁不知道ZERO的事能不插手就不插手，我在组织接触过的有代号的成员本就不多，还跑了两个死了一个，没准那位公安精英和我从没接触过，何必直接撞上去。” </p>

这事和当初诸伏景光还不太一样。 </p>

诸伏景光虽是公安部的人，但好歹也隶属警视厅，又和她有过直接接触，白羽绫希弄清他的身份后自然是能帮则帮。 </p>

但涉及到警察厅那边就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了。 </p>

先不说他们首先还勉强算是警视厅半个顶头上司，能够监督警视厅但警视厅却又不受警视厅的管辖，公安那群人又习惯了违法调查，行事风格从来都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p>

尤其是警备企画课中那些精英中的精英，只要是为了完成任务、为了维持“保护这个国家”的信念，他们能够毫无顾忌地撇清所有的阻碍。 </p>

要是贸然和ZERO的人“认亲”肯定会引来一堆麻烦：其中不乏质问她是如何知晓ZERO的卧底名单的、为什么要在卧底期间做危险而多余的事情。 </p>

搞不好还会直接把她卖了用来换取组织的信任和自己的清白。 </p>

白羽绫希才不要做这种傻事。 </p>

所以ZERO的事她还是少管为妙，最好能直接忘了他们也有卧底在组织的事，那就更妙了。 </p>

从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部下罕见地认了怂，这让药师寺凉子气不打一处来。 </p>

虽然她出于同样的考虑，本来也没打算告诉白羽绫希真相。可白羽绫希对ZERO的人退避三舍的样子，还是让药师寺凉子觉得自己好像输了一筹。 </p>

“你就这么怕ZERO的那群人？” </p>

“我怕的可不是他们，是怕麻烦。” </p>

听出药师寺凉子语气中的不爽，白羽绫希立刻告饶：“我在组织里本来就够忙的了，才不想花时间去和ZERO的人打交道。” </p>

她这边刚有些起色，没必要给自己没事找事嘛。 </p>

“你忙着干什么？谈恋爱吗？” </p>

药师寺凉子嗤了声，紧接着就看见白羽绫希脸上写满了“你是怎么知道的”这几个字。 </p>

药师寺凉子没好气地白了她一眼：“你该不会真以为我傻？你和那个波本分开都那么久了，突然要我调查他是不是公安的执行人，不就是想弄清他的底细吗？” </p>

不过她就是想不通，白羽绫希和那个波本同居了整整两年却什么事都没发生，怎么分开了三年之后忽然又死灰复燃了？ </p>

总不会是那位ZERO的精英在对白羽绫希放长线吧？ </p>

啧，公安精英玩得就是花，连蜂蜜陷阱都是从五年起步的。 </p>

药师寺凉子心里嫌弃着那个本名是降谷零的男人的手段太糟糕，又觉得自家部下实在是缺乏恋爱经验，才会被他轻易就成功攻略。即使她原本不打算搀和白羽绫希这次的恋爱，此刻也忍不住多问了一句： </p>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叫安室透的家伙？” </p>

“……我也说不上来。” </p>

白羽绫希没想到药师寺凉子还会关心自己的恋爱情况，白羽绫希顿时脸一红，故作镇定地开口：“这次重逢后，我能明显地感受到我们之间多了些别的隔阂。” </p>

她也无法确定这层隔阂是因为时间，还是因为他们之间关系发生了改变。 </p>

这几日她一直在想办法拉近与安室透之间的距离，但无论她这么做，安室透始终都不为所动，搞得她都快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p>

她本就没有恋爱经验，能想到的小招数全都试过了，可是距离依旧存在，而安室透也依旧像个木头人。 </p>

要是今天没和药师寺凉子见面，白羽绫希觉得自己再过几天就要向哥哥求救了。 </p>

问题是夏油杰会不会帮她还是两说，但安室透估计又少不了一顿打。 </p>

药师寺凉子看着部下难得露出的羞赧和局促，再次在心中唾弃起了那个叫降谷零的家伙。她心中为这两个卧底的恋情叹了声气，嘴上却还是在提供着听起来相对还算可靠的建议。 </p>

“主动一点怎么样？你之前不是说他是个传统的男人吗？不如去约他看个恐怖片调动下气氛？” </p>

虽然药师寺凉子觉得这个做法其实也挺愚蠢的，但是白羽绫希现在这情况也没办法去大庭广众下约会，倒还不如约对方在家里看看恐怖片，反正气氛到了就行。 </p>

药师寺凉子仔细品品觉得自己这主意其实还不错，扭头就看见白羽绫希一脸像是吃了过期一年的纳豆的表情。 </p>

“……凉子大人您是在逗我吗？” </p>

恐怖片？ </p>

高专毕业的学生都是把恐怖片当放松心情的综艺节目看的！ </p>

她还记得有阵子也不知道夏油杰是不是压力太大看恐怖片上了头，拖着她和五条悟满日本寻找伽椰子，信誓旦旦地说要捕捉一只传说级别的伽椰子成为日本地区唯一的宝可咒灵大师。 </p>

白羽绫希不知道安室透怕不怕看恐怖片，反正她面对那些远没有现实恐怖的画面，实在无法露出丝毫恐惧的神情。 </p>

“那我也没别的办法了，你要不就带他喝点酒看看风景吧。” </p>

“这样就可以了吗？” </p>

药师寺凉子耸肩，见白羽绫希依旧没搞清楚关窍的样子，她大约也明白这姑娘应该是不懂怎么恋爱：“你要是真的喜欢他就主动大胆地上呗，手段都是其次的，成年人的恋爱哪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直接莽上去就行了。” </p>

反正降谷零那小子看上去也不像是不喜欢白羽绫希。 </p>

她那天去警察厅打听消息的时候，不仅看见白羽绫希的名字上了公安执行人的名单，甚至还看见降谷零打上去的恋爱报告，对方摆明了是想走明路，还想保白羽绫希在一切结束之后不受组织牵连。 </p>

要不是因为这些，她打死都不可能给这段恋情提供助攻。 </p>

白羽绫希不知道上司已经在评估她这个男友是否靠谱，她只觉得这个建议乍一听比看恐怖片更不靠谱。 </p>

完全不明白恋爱到底也要这么做的白羽绫希看了看药师寺凉子，又不动声色地看了眼驾驶座的泉田准一郎，而后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 </p>

“那敢问药师寺警视，您这招成功了吗？” </p>

药师寺凉子知道白羽绫希是在打趣自己，她扬着下巴哼了声，高傲的给出了六个字的回答—— </p>

“我不需要这些。” </p>

黑色的出租从米花町直奔港区而去，最终进入了电视台的地下停车场，而此刻白羽绫希也向药师寺凉子汇报完了自己近期的工作。 </p>

她没有与上司进行过多的寒暄，两人相视一眼，在简单地说了句再见与珍重后，白羽绫希便提着包头也不回地下了车，目送着那辆出租车缓缓离去，最终消失在了入口处的那一抹刺眼的白光之中。 </p>

白羽绫希没有在地下车库做过多的停留，她一边走向电梯，一边思索着药师寺凉子刚才的话。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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