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这一切都是亲姨娘干的？”姜侯爷淡淡道。 柳柳重重点头，“是……这些年来府没有大夫人，后宅的事儿都是青姨娘做主，她早就看不惯大小姐这个嫡女了，想让自己的女儿取而代之。”</p>
姜侯爷瞥了她一眼，不置可否，他平日里，相对来说对青姨娘是要偏宠些，但也绝不可能会让她生了旁的心思，身处尔虞我诈的朝堂上，青姨娘那点小伎俩，远不止于蒙蔽了他。</p>
这个小丫鬟到了他面前，还想着撒谎。</p>
若是在平时，他也许还会有心情去好好盘问一番，但最近他忙着姜慈的婚事，也忙着朝堂上的公务，懒得再分出精神了，他摆了摆手，“把她带下去问话，这条命先留着。”</p>
管家听令，把柳柳带了下去。</p>
柳柳方才下去，姜慈就来了，她碰上管家带着的柳柳，忽然道：“等等。”</p>
管家弯身行礼，姜慈的目光盯着柳柳，说：“把她给我吧，管家，你帮我做件事。”</p>
管家低眉顺目道：“大小姐请吩咐。”</p>
“去一趟姜明旭那里，就说我有事和他商议。”</p>
管家虽然有些奇怪姜慈的做法，但人家是大小姐，他是不敢提出异议的，按着她说的去做了。</p>
柳柳瑟瑟缩缩的站在一旁，并不敢抬眼去看姜慈。</p>
姜慈身后跟着的是忍冬和薄荷，姜慈低声吩咐道：“把她带去我房里，我先有事和父亲说。”</p>
姜慈进了书房，姜侯爷见她进来，脸上方才露出一点笑意来，道：“你这几日一直都在外面忙些什么？”</p>
大梁朝对女子的限制并不十分多，不会限制女子出门，也没有宵禁，女子也经常会在外面吃喝玩乐，并不稀奇，姜侯爷本是想着出了陈瑞的事，她会安安分分在家里待几日。</p>
姜慈开门见山，“父亲，陈瑞的死，和姜明旭有关。“</p>
“什么？”姜侯爷蹙着眉，道：“这些案子的事，你别去掺合，好好待在家里待嫁。”</p>
姜慈选择性忽略掉他后面那句话，说：“这事已经到了我身上，我便不能视若无睹，更何况，姜明旭想要杀我，光凭这一点，我也不能随意放过。“</p>
姜侯爷觉得自己没听懂。</p>
“父亲若是不信，也没关系，左右过了今天，一切方可明了。”</p>
说完，她便施施然出了门。</p>
姜侯在身后：？</p>
……</p>
柳柳只是个普通的外院丫头，体型干瘦，跪在那里瑟瑟发抖。</p>
姜慈说：“你当初给我下的，是致死的毒药，是在哪买的？”</p>
柳柳抬起头，面上一片苍白，她讷讷道：“奴婢……奴婢听不懂大小姐您在说什么。”</p>
“打。”姜慈淡淡道。</p>
她话音刚落，忍冬已经上前，一个巴掌打到了她脸上，接下来是第二个，第三个，直抽得她脸颊红肿，两眼泪汪汪。</p>
“打清醒了，现在听懂了吗？”她冷冷道。</p>
柳柳不敢说话了，她开始低低啜泣。</p>
姜慈说：“你当初，下在我杯子里的，是什么，谁给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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