摊主提到这事就生气,“我就不明白,她好好的一个、一个黄花大闺女,就不能像旁人那样,找一个安安稳稳的人吗,我们给她安排的那庄稼人家,她嫌人家不好看也就算了,可一个龟公能好看到哪里去?!” 姜慈:“……”</p>
摊主越说越激动,唾沫横飞,“既然这样,我也不想管她了,她爱去哪去哪,爱跟谁走跟谁走,我们就当没养过她算了!”</p>
“哎不是……您冷静点,那龟公多大年纪?姓什么叫什么?”</p>
摊主说:“多大年纪不知道,姓什么叫什么不知道,反正那张脸长得就挺吓人,看一眼三天吃不下饭。”</p>
姜慈寻思这摊主还挺幽默。</p>
不过既然是春香楼的人,倒是好办,反正就在对面,过去问一声便能知道了,姜慈瞥了一眼摊主,突然说:“你家闺女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换句话来说,你是什么时候发现她不见的?”</p>
摊主勉强平复了一下情绪,说:“就是昨天早上,起来叫她吃饭,去她房里又没看到人,就晓得她估计是跟那个野男人跑了,她之前几天就神神叨叨的,说不能听我们的,说我们会害了她。”</p>
姜慈点了点头,又说:“你这摊子一般得卖到什么时候?”</p>
摊主说:“大概快到子时那会。”</p>
姜慈挑了挑眉,说:“这么晚的营生,那你们应该很辛苦吧,回家之后,一般几点睡?”</p>
这个问题多少有点莫名其妙了,但他犹豫片刻,还是说了:“大概也就……夜里,寅时吧。”</p>
下一瞬,姜慈的问题让他瞪大了眼睛,“这么晚的营生,睡觉也这么晚,早上起来做什么?”</p>
这个问题甚至把他问懵了,他一时半刻没在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才沉默着望向姜慈,而这姑娘却还是和刚开始那样,笑眯眯的看着他。</p>
“撒谎可不是老实人该做的事哦。”她微笑道。</p>
摊主额上登时冒出冷汗来了,他咬着牙说:“起得早些又怎么了?!”</p>
姜慈眉眼微垂,那一刹那竟有些悲悯众生的漂亮,只是开口说话时便有一股破冰般的尖锐,“你的反应也很奇怪,你女儿不见了,你听说我们是官府的人,甚至不想辨认一下真伪,就迫不及待得要把信息传递出来,究竟是你确实义愤填膺,还是你太紧张了,导致用力过猛?”</p>
“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p>
“听不懂没关系,我还有件事很好奇的,望你告知一二。”</p>
现在摊主是已经被姜慈给吓住了,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最后只是点头。</p>
姜慈说:“第一,你女儿,和今天早晨的人头案,有没有关系?第二,刘玉珍为什么认识燕心?”</p>
几乎就在那一瞬间,摊主脸色巨变,他喘着粗气,怒道:“没关系!你这是什么意思!还有……燕心是谁?”</p>
姜慈却后退一步,“行了,我该怎么问完了。”</p>
摊主一愣,姜慈这几句话几乎都把他给打蒙了,他人都没反应过来,这姑娘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了似的。</p>
这让他心里恐慌不已。</p>
难道她是发现了什么?还是说……她只是在装腔作势?</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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