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闻声看去，方才还表示自己要休息了的侯夫人突然出现，只见她目光微凝，身后还跟着一队奴婢。</p>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干什么，姜慈却产生了一种偷情的错觉。</p>
商行川的表情淡定的好像这个地方生来就该归他所有，他道：“本王与姜小姐有事相商。”</p>
侯夫人眉梢一挑，“何事？”</p>
商行川道：“有事。”</p>
侯夫人：“……”</p>
姜慈：“……”</p>
侯夫人停顿片刻，方才道：“殿下，虽然如今你们二人是交换了庚贴，对了生辰八字的，但毕竟还未正式过礼，如此这般，怕是不好。”</p>
商行川对此的反应是——</p>
他微微扬眉，说：“夫人觉得不好，是怕令千金跟着本王出去有损清誉，此事夫人大可放心，您所惧之事，不会发生，”</p>
姜慈隐隐约约觉得这是一段她好像懂了但又不太懂的对话。</p>
侯夫人最终看了看商行川，又看了看姜慈，道：“既然如此，那便有劳殿下了。”</p>
……</p>
两人上了马车，姜慈打了个哈欠，方才道：“那尸块是怎么回事？”</p>
商行川看着她，忽然发觉她和梦里那人其实是不太一样的，梦里的那个姜慈更活泼，更生动，像一卷浓墨重彩的画轴，美得锋芒毕露，神情是活力的。</p>
而眼前的这个姜慈，虽说是同一张脸，同一个人，抬眉垂眼时，也是眉眼弯弯的，但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颓丧藏在眼睛里。</p>
她似乎没有脾气，也或许是不会因为他的事有什么情绪。</p>
姜慈懒洋洋的，她上了马车就坐着，直到商行川道：“箱笼中有点心。”才看见她慢条斯理的拿了一盘子马蹄糕出来。</p>
他的目光不再关注马蹄糕，转而说起了案子，“方才在大理寺附近发现了一个麻袋，打开之后才发现，是一个人的上半身。”</p>
姜慈慢条斯理抿了口茶，说道：“只有躯干还是整个上半身？就是包括手臂那一截的。”</p>
这个问题似乎有些太直白，商行川停了几息才说：“只有躯干。”</p>
她拍拍手上的碎渣，商行川发现她吃东西挺快的，但又不是狼吞虎咽那种，说起来的话，就是极具观赏性，吃的挺好看。</p>
姜慈说：“只有躯干的话，那就比较麻烦……殿下方才说已经确定了是柳月梢，是她的上半身有什么特征？”</p>
商行川颔首，道：“已经着人请了春香楼的鸨母来，说是柳月梢的上半身有一个很小的烫疤，根据她说的位置、大小，都和发现的残肢吻合。”</p>
姜慈点点头，心里不免有些怅然，虽然说顺着章文一路查下去，查到柳月梢的时候就知道死者有可能是她，但是真正揭晓死者身份的那一刻，还是会觉得惋惜，毕竟也是一个年轻的生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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