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慈张了张嘴，嗓子里像被堵住了似的，她低声道：“为何怨殿下？”</p>
商行川说：“若不是我，宜安不会对你对手，你是被我连累了的。”</p>
他顿了顿，大拇指在姜慈瘦削的手腕上点了点，“你可以怨我。”</p>
姜慈表情仍然不变，可那眼睛里却慢慢蓄起了红，她想说什么，可眼泪却猝不及防掉了下来，商行川见了，更靠近了些，把自己的肩膀离她更近，“我在这。”</p>
这一句话，姜慈堵着得那口气终于找到了突破口，她刚才又惊又怕，她也知道那四个人肯定都会死，按理来说仇已经报了，但人情绪需要发泄，这口气出不去，她就一直堵在心口。</p>
“都……都怪你……都怪你……”姜慈不管不顾的把下巴往商行川肩上一靠，她心脏跳的很快，呼吸也急促，那一只完好的手在商行川背上猛锤了几下。</p>
其实她根本使不出多大的力气，那几下的力道跟撒娇也差不多，倒是整得自己又累又饿，商行川颇温柔的坐到了她身边，又重新倒了杯茶递给她，“喝点茶。”</p>
姜慈一口闷了，不知怎的，还是想哭。</p>
商行川说：“饿了吗，想吃什么？”</p>
姜慈哽咽道：“饿……要吃辣的。”</p>
京城的本地菜肴大多以鲜味为主，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很少会嗜辣。</p>
但商行川什么也没说，他敲了敲马车壁，掀开帘子道：“去川菜馆。”</p>
……</p>
一刻钟后。</p>
姜慈蓬头垢面，身上却披着一件巨大且一看就价值不菲的黑色披风，表情麻木的坐在雅间里。</p>
在她的面前，是整整齐齐的红色菜肴。</p>
小二还在敬业的上菜，但由于菜点的实在太多，新的只能叠在旧的上面。</p>
姜慈这才终于说了她下马车后的第一句话，“可以了。”</p>
她只是想发泄一下，不是想和自己的某个器官过不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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