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没否认。 于是我径直朝他的办公室走去，当然，我刻意避开人群，原来不知何时起，我已经不愿意和他一同被提起。</p>
能划清的界限，没有必要逾越。</p>
他手中拿着资料，递给我的前一秒，还在警告我，“何欢，我再说一次，今天你不看这份资料，我可以当做什么都没发生。”</p>
“前提呢？”</p>
他看了我一眼，“前提是，你不要再欺负陈画。”</p>
真真切切看清他眼底的鄙夷和厌恶。</p>
仿佛做错事的人，是我。</p>
我不禁笑起来，“别废话了，给我吧。”</p>
他脸色一沉，手腕一扬。</p>
资料在桌上划出一个弧度，停在我面前。</p>
我太想知道，到底是不是陈画所为，迫不及待的打开了资料。</p>
资料内容倒是详细。</p>
包括我奶奶体内多出来的药物是什么，叫什么名字，剂量是多少，但更蹊跷的是另一个消息。</p>
医院那天，曾丢失过一份药剂。</p>
恰好和奶奶体内多出来的药剂符合。</p>
我皱着眉头。</p>
看到后面，我瞳孔骤缩。</p>
“剩下的，你光看纸面证据，未免你说我造假。”慕北川拍了拍手，将助理唐涿叫进来。</p>
他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眼，从口袋里拿出一支录音笔。</p>
按下播放键。</p>
“你确定，那只针管上面的确没有任何人的指纹？”</p>
是安旭冬的声音。</p>
接着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p>
“我确定，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再找人去检测一下，但我们的关系，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你。”</p>
“我知道了谢谢。”</p>
我惊疑不定，“你们怎么……”</p>
“录音不难，也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说要拿针管给警察调查，你说能查出什么来？”</p>
路北川双手放在桌上，修长的指尖在桌面敲了敲。</p>
我攥着录音笔，指尖泛白。</p>
早就知道慕北川的手段非比寻常，但从未想过，他竟然对我来了一招釜底抽薪。</p>
我手中最后的底牌都被看清。</p>
已经无牌可打。</p>
耳边是他警告的话。</p>
“真要是报警，恐怕进去的人是你吧。”</p>
他的声音无比冷漠。</p>
我微微咬牙，“是，我的确是没有确凿证据，但当天，就只有她出现在我奶奶的病房！”</p>
“她要是知道，好心探望被说成蓄意谋害，只怕以后都不敢去了。”</p>
他冷冷的说。</p>
我紧紧攥着资料，反驳道：“到底是好心探望还是蓄意谋害，只怕她自己心里清楚！”</p>
“我说过了，你不要得寸进尺，或者，你真的希望我报警？”</p>
我看着他冷若寒霜的脸，心里一阵针刺般的绞痛。</p>
“你就这么相信她？”</p>
“就凭这样一份，可能会被提前抹去痕迹的所谓证据？”</p>
若是我，不可能将针管留在现场，若是留了。</p>
必然是有完全把握，不可能会留下任何可能证明我罪行的东西，比如指纹什么的。</p>
查不到，是正常的。</p>
但我还是感到寒心，“你只想着查我手中的证据，难道就没想过去查你女友最近的行迹吗？”</p>
他沉默以对。</p>
我就知道，我猜对了。</p>
原来，他对陈画已经信任到了这个地步。</p>
“她的行迹不需要查，她做什么都会告诉我，倒是你，手中的证据我自然是要辩清真假，才能知道，到底是有人蓄意谋害，还是有人栽赃嫁祸。”</p>
“栽赃？”</p>
可真是一个极好笑的词啊。</p>
我嗓子有些沙哑，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用我奶奶的命，来栽赃？”</p>
“你这样的人，什么事做不出来？”</p>
他冷淡的反问。</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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