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寂这话一出，苏妙脸上瞬间露出了喜色。</p>
“太好了……人抓到了！”</p>
抓到就好，她还担心柳娇娇会跑了。</p>
沈长寂听着苏妙低声喃喃，看她压制住兴奋，努力转动手中帕子的模样，不禁轻嗤了声。</p>
“那她现在在那里？”</p>
沈长寂：“还在押回来的路上。一到上京就会把她送进去，只不过她背后涉嫌了孩童一事，还需要些时间才能将她定罪。”</p>
“那就好！”</p>
苏妙眼中跃动着光芒，满是欢喜。</p>
忽然之间，她似乎想到了什么，再次抬头看向沈长寂。</p>
“那……那些孩子有救回来的吗？”</p>
毕竟柳娇娇做“善事”这么多年，老巢有好几处地方。</p>
上一次她待的那个地方里面就有不少姑娘，她想要知道那些活着、还有一口气的姑娘有没有被救出来，或者情况怎么样了。</p>
沈长寂：“还有一口气的都救出来了，估计明日就到了，不过会安置在京郊那里。还有一些老巢没有找到，到时候找到了，也是安置在同一个地方。”</p>
苏妙：“那人手够吗？”</p>
柳娇娇之前是一批批带走，人并不算少。</p>
沈长寂一眼就看出了苏妙的想法。</p>
“想过去帮忙？”</p>
“嗯！上京本就不多男大夫，加上小女娘比较多，所以我想过去帮忙！</p>
起码有些情况下，我算是比较方便的。”</p>
苏妙满眼期待的看着沈长寂，眉眼间闪着喜悦的光。</p>
“苏大夫果然是一名好大夫。”</p>
沈长寂瞥了她一眼，轻挑眉峰。</p>
一提到医术方面，她就满眼都是光，之前在章水城是这样，眼下也不例外。</p>
苏妙：“算不上好大夫，但希望竭尽我的所能，缓解她们的病痛。”</p>
说着，她脑海不禁浮现过裴煜的模样。</p>
沈长寂：“他之前也是这样跟你说的？”</p>
苏妙听到这话，扯起嘴角笑了一下。</p>
“是啊，哥哥一直都是这样教导我。只是可惜了……若是他还活着，他现在一定很厉害。</p>
不！他一直都很厉害！</p>
至少在我心里面，我是这样认为的。”</p>
沈长寂听着这些话，喉间梗了梗，垂在袖子中的手微微收紧。</p>
苏妙回答没有经过太多思考，像是已经喜欢到脱口而出的情况。</p>
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眼中多了几分柔和，嗓音更是软软的。</p>
即使没有见过苏妙跟裴煜生活，但沈长寂从她的行为，可以感觉到他们两个人在章水城日子很快乐。</p>
苏妙她很喜欢。</p>
就像是之前谢衾说的那样，若不是柳娇娇这事，或许现在苏妙跟裴煜已经孕育了一儿半女，过着和和美美的日子。</p>
沈长寂：“若是不受他的影响，你还会喜欢医术吗？”</p>
苏妙听到这话，眼中的光渐渐弱了下来。</p>
她长睫垂下轻颤，没有立马答话。</p>
若不是裴煜……她还会喜欢医术吗？</p>
或许是会喜欢的吧？</p>
真的喜欢吗……</p>
苏妙莫名心有些堵得慌，但她可以感受到自己内心是下意识抗拒这个话题。</p>
她不想去做这种假设。</p>
没有若是……也没有如果。</p>
只要有裴煜，就有她，若没有裴煜……就没有现在的她。</p>
没有她……</p>
又谈何喜欢的东西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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