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我们村西边那条河，里面的鱼老多了，我和我兄弟捕鱼又厉害，一天来一趟没啥问题。” 秦守不怕他贪心，就怕他不收钱！ “你量也别太多，最好别超过一千斤，要是超过了……” “我懂！” 秦守知道王国昌说的是加钱的事。 他之后就按一千斤来，给王国昌10块钱，也就是每斤鱼给他一分钱的回扣，也没多少。 “那就行，我去看看你的鱼。” 王国昌起身站了起来，等秦守转身往外走的时候，他不动声色的把那十块钱从书下面拿出来，快速的塞进了口袋里。 到了办公楼外面，王国昌看到了秦守的地排车。 秦守过去把床单掀开，他看到了木桶里的鱼。 上面的那些鱼还活着，嘴巴一张一张的。 “你这……从秦家村拉来的？” “一点点运过来的，县里有亲戚，拉一些就放他家大水缸里养着，要不鱼早死了。” “我想着反正要卖了，桶里就没放水。” “你那个亲戚，离我们这挺近的吧？要是远点，这鱼早就死了。” “嗯，是挺近的。” 秦守能说什么？只能顺着他往下编了。 “鱼不错……收了。” “你们村那条河，资源不错啊，这鱼个头真不小，种类也多……对了，你说你是秦家村的人？” 王国昌好像想到什么似的，伸手抓住了秦守的胳膊。 “对啊……我是秦家村的。” “你们村前几天有人抓了一条特别的湟鱼，你认识那人不？” 秦守松了一口气，这家伙一惊一乍的，还以为他杀父仇人在秦家村呢。 “你说卖给钢厂的那条大鱼啊？” “对对对，就是那条。” “那条鱼我抓的。” 王国昌眼睛瞪了起来，盯着秦守看了十多秒。 “你别吹牛！” “我没吹牛啊，来你这之前，我还卖给他们一只大王八呢！” “那条老鳖也是你卖的！” 在秦守来之前，王国昌给钢厂打过电话。 这两天刘衍宗拜托他帮着寻摸点稀有的水产，忙活了两天就找了一条300多斤的湟鱼。 本想着给刘衍宗送过去，讨个人情呢。 结果电话打过去，刘衍宗去总厂了，湟鱼也不要了。 还说他们买了一只七百斤的大王八。 王国昌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到手的人情没赚到！ 不过他没生秦守的气，因为他也想要那么大的王八。 这年头，物质匮乏，有些人有钱都花不出去，那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想满足一下口腹之欲，都没地方找食材。 他们这个地方挨着神州山，山珍容易搞得到。 海味的话就很难吃到新鲜的了，基本上都是一些干货。 没有海味，那就只能找河鲜了。 大江大河里的东西，平常的鱼类谁家吃不上。 那些稀有的东西，才是他们想吃的！ 王国昌他想进步，就要拍好领导马屁，和上面的大人物搞好关系。 送钱？敢收钱的那些人，缺他这仨瓜俩枣？ 送金银古董？他也摸不着人家的脉门，不知道他们喜欢啥。 吃的就不一样了！ 龙国人，有几个不爱吃的？ 要是把秦守拉拢住，以后他弄了什么稀罕玩意，直接送到他这来。 到时候他往市里一送，那就算是露脸了！ 多表现几次，说不定就被哪个大人物给看上了。 王国昌一直没说话，表情也是变来变去的。 秦守在旁边看着，心里有点发毛。 这哥们的心理活动……有点长啊！ “王主任……你看我这鱼？” 王国昌听到秦守叫他，就回过神来了。 “你的鱼我都要了！小李！小李你过来一下！” 王国昌转头看到一个人，冲着那人招招手，把人喊了过来。 那个小年轻小步跑了过来。 “王主任，什么事？” “你找几个人，把这些车鱼拉着去过称，每一种都按一级品的价格收，弄完了开好条送我办公室。” 说完这句话，王国昌就拉住了秦守的胳膊。 “小秦，去我办公室坐坐，我有事和你聊。” 秦守有点懵，这家伙不会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吧？ 为了卖鱼，他不可能贡献自己橘花的！ “那个王主任，有事咱们在外面说呗。” “屋里说屋里说！” 秦守硬着头皮跟着他走了进了那栋二层小楼。 一进到办公室里，王国昌就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小秦快坐……” 秦守往后面退了退。 坐还是做？ 你丫的不说清楚，立马打死你！ “快坐下，别站着啊！” “对了，这个你拿回去，我怎么能要你的钱，你是农民兄弟，日子过得苦，我帮你是应该的。” 秦守看着王国昌递回来的钱，有点丈二摸不到头脑了。 他这是要卖什么药？ 王国昌看秦守没接钱，直接把钱硬塞进了他手里，然后把他按到了沙发上。 接着王国昌就坐到了旁边。 “小秦，你还能不能弄到那种大鱼？大王八也行！” 秦守松了一口气，感情这家伙这么激动，就是为了这个啊！ “能，不过不保证要多久……” “一个周之内呢？” 王国昌记得，市里水产局局长的老爹，再过十几天就要过八十大寿了。 他要是弄点稀罕玩意过去，即便是不能再进一步，也能在领导那挂上号。 “这个不好说……有机会吧。” “那就给你一个周，你要是能给我弄一条一千斤以上的湟鱼，或者五百斤以上的老鳖，那以后你的鱼我全要了！” “我都给你按照一级品的价格收。” 鱼的价格也是分品级的，活的品相好的，价格自然就高。 死了的那价格自然就便宜了。 这里面可操作的空间很大。 你鱼拿来，半死不活的，他们可能就给你按死鱼的价格收。 你要是有点关系，那自然就是活鱼的价格了。 一死一活，差着两三毛钱呢。 “当然了，也不一定是湟鱼，大鱼就行！越大越好！” “你只要能帮哥哥搞定这件事，以后你拉多少来，我就收多少！” “我还能保证没人找你麻烦，到时候我给你开条子，证明咱们交易是合规合法的。” 合规合法？ 秦守不信这个，开个条子就能对抗郑策了？ 那条子不过是应付事的，投机倒把这个罪，界定很模糊，很多时候都是办事的人看着办。 有了条子，办事的人不想给自己找麻烦，也就不管罢了。 要是遇到较真的，铁了心要收拾人的家伙，再多的条子也不行。 不过有总好过没有！ “王主任，我只能说是尽力！” “你能尽力就行！” 王国昌不怕秦守敷衍了事，因为他觉得自己开出来的条件，秦守无法拒绝。 先不说给他省下了每次卖鱼的10块钱，还能给他扫清后顾之忧，最重要的是，他的鱼有了稳定的销售渠道。 秦守即便是个农村小子，也应该知道该不该尽全力给他办事。 “王主任，一个周有点没把握，十天应该差不多……有十天的功夫，我一定能给你搞到稀罕玩意。” “行，要的就是你这句话！” “你和我说说，你用啥办法抓到那么的鱼的？” 秦守和王国昌聊了十多分钟，那个小李就拿着条子来找王国昌签字了。 他签了字，亲自带着秦守去财务领了钱，然后又亲自送秦守离开了水产局。 “秦老弟，一定要帮我弄到啊！” 秦守走出去十多米远了，王国昌还冲着他背影喊呢。 秦守回头应了一声，然后就加速了。 “一定要给我整条大鱼啊，要是能去实力当采购科的主任，我就真的飞黄腾达了。” 王国昌看着秦守的背影，心里紧张极了。 他能不能弄到？ 秦守此时也很紧张，他要是弄不到王国昌要的稀罕玩意，以后鱼咋卖？ 他前期的资金积累，可全靠这个了！ 房子下的那些宝贝，挖出来也不好出手…… “有那根鱼竿在，应该没问题吧……” “也不知道援朝买了多少玉石，够不够让我空间再升级两次的。” 想到这一点，秦守就又加快了一些速度，拉着车子朝着黑市那边赶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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