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舒不敢居功,“老奶奶,您不用客气,我也没做什么,就是巧合遇上了送医院,是医生救了大爷的命。” “不,事情怎么样我都一清二楚,要不是你帮他揉揉按按,他就站不起来,更加挺不到医院。”老太太坚持自己的所见。 “那也没多大的用,并不能根治。” “你这孩子,就算揉揉按按作用不大,那你也送老头子去医院了呀,也是救他一命。” 李梦舒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岔开话题,“您这是去哪呢?” “哦,我刚想去买点水果。没想到出来就见着你了。”老太太见到她就一直在笑。 哎哟,怎么看怎么满意,这姑娘太好了,就是黑了点,见她刚从旁边这家出来。 “你住在这里啊?没想到咱们是邻居啊!竟然在眼皮底下,他们还说要找你呢,这下子不用找了。” “好孩子,走,跟奶奶进去,去我家,要是老头子看见你,他得多高兴啊,他一直念叨你呢。” 李梦舒本想拒绝了,但是她想想,既然认识了,也住得近,那就串串门吧。 老太太拉着李梦舒的手,“以后啊,你可要常来啊,看看我们这些老头子老太婆,聊聊天,唠唠家常。” 接着她又跟门卫道:“小周啊,以后这个姑娘进来,你不用通报我们,让她进来就行,知道吗?” “好,我知道了,白婶。” 李梦舒心惊,这大爷和老太太住在政府大院?那他们家人的身份不言而喻了。 “白奶奶,你们怎么自己去市场买东西,让别人去也行啊。” “唉,好久没出门走走了,昨天就想着去市场那边看看,很快就回家了,没想到……唉 人老了,毛病就多了。”白奶奶叹气道。 她就说嘛,能住在这个地方,怎么可能让两老自己去买菜。 “哎,我忘了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啊?” “我叫李梦舒。” “嗯,咱们住这么近,以前我没见过你,你们家也没人啊。”白奶奶问。 “哦,我是今天刚搬过来的,以前不住在这里。” “怪不得了。” 政府家属院里面也都是四合院,路两边种满了树,还有花,还有草坪,这环境可以啊! 很快到了,白奶奶带她进家门,经过前院,入眼是的大厅,两边是背靠椅子,背靠椅子镶嵌着布面坐垫,正前方放着一张桌子,盖着碎花布,上面摆着茶具,桌子两边分别放着两张背靠椅。 白奶奶带着她到后院,大爷正在躺椅上闭眼休息。 “老头子,你瞧瞧谁来了?” 白峰睁开眼就见到李梦舒,没说话。 “大爷,您身体怎么样,好多了吗?”李梦舒笑着向他打招呼。 他没回应,这大爷不像是念叨她的样子啊。 白峰看了她一会,“丫头,我姓白。” 李梦舒一懵,“哦,白爷爷。” 白峰向她招手,“你过来,走近些。” 李梦舒眨了眨眼,顺从他的意思,靠近。 “你当我孙女咋样?” 李梦舒:…… 她裂开了,“白爷爷,您是开玩笑的吧?您咋这么幽默呢?呵呵~” 白峰的脸绷紧,“你觉得我是开玩笑吗?” 李梦舒:…… 不是,他啥意思,难道来真的? 她不知道如何应对,看向白奶奶,企图她说不是真的。 “咳!这人认真的时候,一般是这样的表情。”白奶奶跟李梦舒道,她也在考虑李梦舒当他们孙女的可能性。 嗯,白奶奶心里赞同,可以!反正她一堆孙子,缺孙女,还是一个豁出去救他们命还不图回报的孙女。 “老头子,你这个想法非常好,我举双手赞同。” 李梦舒:…… “不是,白爷爷,白奶奶,你们不会是因为我帮一下你们就认我做孙女吧?也太离谱了吧。” 白爷爷说道:“这是帮一下吗?你这是救了我的命,如果你昨天不出手,你爷爷我就归西了。” 简直绝了。 李梦舒小声嘟囔:“我爷爷本来就归西了。” 白奶奶知道老头子比较严肃,怕他吓着李梦舒,出声舒缓气氛,“哎,你这老头子,不要拿对你孙子那套来对梦舒,这可是孙女,不是臭小子。” 白爷爷听了缓了缓表情,没那么严肃,“嗯,你叫梦舒?可以,以后我们也这么叫,你家有什么亲人,我不管,反正我认定你当我孙女了。” 李梦舒深呼吸,“白爷爷,白奶奶,谢谢你们的厚爱,我可能没办法当你们孙女了,我是一名下乡插队的知青,很快又回乡下,所以,没办法……” 白峰打断李梦舒的话,“插队就插队嘛,又不是死了,什么没办法,去乡下插队就不要亲人了吗?不要父母了吗?不要爷爷奶奶了吗?” “不是,我不是怕回不来嘛。” 白奶奶问道:“梦舒你家不是在咱家旁边吗,咋又回不来了?以后你回来了,就可以见面了呀。” “梦舒的家在旁边?哪里?”白峰问老伴。 “就在大院门口旁边,咱们之前还说奇怪这么多年没人住呢,你看巧了吧,那是梦舒丫头的家。” 白峰看向李梦舒,“看来,你当我孙女是注定了,是老天爷安排的。” 李梦舒还想拒绝,“不行的,白爷爷,这认孙女的事您家人也不同意啊,您不能一意孤行,万一他们知道了……“ “咳咳……老婆子,我不行了。”白峰捂着胸口,“太气人了,让她当我孙女还不想当,嫌弃咱们,哎哟,这心脏病又要发作了。” 李梦舒:…… 白奶奶知道他装的,哪有这样发病啊,她急忙过去给他拍背,“老头子,你别激动啊,千万不能激动,梦舒你快答应他呀,不然他一直咳,要是真的刺激发病了咋办呢?” 李梦舒叹了口气,她算是看透了,这两老的都是戏精。 “白爷爷,您可以停下了,不然我可就走了。” 白爷爷立马不咳了。 “白爷爷,我帮您只是顺手的事,您其实不用这样,我没您想像中那么好,您看,您也不了解我啊,万一我是个没本事的,还是个不好的呢,给你们惹麻烦的呢?是不是? 你们可能是一时冲动,等过段时间,或许就不会这么想了,这也是为了你们好呀。 况且,我真的没干什么,没有医生,您还不一定能回来呢。” 白爷爷:…… 白奶奶:…… 他叹了口气,他想想也有些冲动了,但是,要不是她,他真的会死在市场里面,绝对坚持不到医院。 “行吧,我也不给你压力了,等你想一段时间再说吧。” 李梦舒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那你把你插队的地址和联系方式给我们。”白峰道。 见李梦舒犹豫,“不然你还是给我当孙女吧。” “好好好,我给。”李梦舒把公社地址和电话留给白爷爷他们。 公社比较安全点,村里面嘛,说不准,万一又有人使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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