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些年走南闯北,去过白鹿城,也去过更远的边关。但这一辈子也只亲眼见过两个天才。”</p>
“一位是白鹿城的神医,一位是奇迹存活的你。”</p>
张扬默不作声,听老齐继续说道,“如果说我走后,谁能接替我看好村子,那一定是发生过奇迹的你。”</p>
“张扬,我说万一,万一我一去不回......”</p>
“那我就会去把你找回来。”张扬突然打断老齐的话语,“无论多远,死也会把你带回来。”</p>
“好!有你这句话,我就该给你做碗馄饨!”老齐舒展眉头,转身拉开了几个空柜,“哎呀,我想着来收摊的,就没买材料......可惜。”</p>
“那你可以把钱还我。”张扬提醒道。</p>
“什么?你要送我,哎哟真是多谢......你干嘛!”</p>
“老贼,还我钱来!”</p>
一声怒吼再次响起。</p>
......</p>
吵吵闹闹的声音渐渐落幕。</p>
老齐当天下午就走了。</p>
带着村里十几个淬骨阶段的小伙前往白鹿城。</p>
张扬没能赶去送行,只是在山阴林地的一处山头远远眺望。这一串芝麻大小的黑点在山路上渐行渐远,倒像是飞翔在大地上的一字鸿雁。</p>
当天晚上,张扬带着两箩筐的老药回到家中。</p>
再出来时,只带上一株老药层层包裹,抱在怀中来到药堂。</p>
百草堂内。</p>
一位白发老翁正准备脱下长衫休息,关门打烊的学徒一路小跑过来禀报。</p>
“你说有个人带了一株三十年的老药前来拜师?”</p>
“没错师傅。来人是同村的张扬,今年十八,之前是个樵夫。可能是在山上挖到了老药,想借此拜在师傅您的门下。”学徒分析道。</p>
“张扬,张扬......这名字我怎么有点耳熟?”老者捏着白须喃喃自语,忽的眼睛一眯,“是小时候得了怪病的小孩子吗?”</p>
“是,师傅。”</p>
“他居然还活着,那看来当年大师姐还是出手了。”老者心生好奇,便拍拍学徒的肩头,“走吧,去看看这孩子。”</p>
两人从内院来到堂前。</p>
半掩的门扉前,一道面目白净,有些瘦削的身影昂首挺身,立在阶前。</p>
“好标志的孩子。”老者心中赞叹,面上不动声色,来到门槛处站定。</p>
“你就是张扬?可知当百草堂学徒的规矩?”</p>
张扬摇摇头:“不知道。”</p>
老者眉头微皱,一旁的学徒察言观色,抢先问道:“不知道?你不是来拜师的吗?”</p>
“不是啊,我是来当记名弟子的。”张扬盯着学徒,同样皱起眉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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