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谁要害夫人，赶紧站出来啊！难道非要拖着大家一起受罚，心里才舒服吗？” </p>
“就是啊！夫人平日里对我们多好，竟然有人做出这种丧心病狂的恶心事，赶紧站出来，给夫人跪下磕头道歉！” </p>
“小厨房我从来没进去过，不是我，不是我！” </p>
下面七嘴八舌议论起来，没再一个劲地哭嚎。 </p>
一些丫鬟能拿出不在场证明，便被分到另一波当中，有待深一步核实。 </p>
萧婵冷眼扫过她们，盯住一个年纪较小的丫鬟，与她同龄的大多都被吓哭了，可她面上的惧色不多。 </p>
不知是心中坦然，还是善于伪装。 </p>
她遥遥指着她：“上前来。” </p>
芍药身边的人立刻拉开与她的距离，生怕遭了晦气。 </p>
周遭都空了，她才缓慢挪着步子上前，双膝一弯跪在萧婵面前。 </p>
“是……” </p>
萧婵的目光带有极强的审视感，她俯身捏住她的下颌，逼她与自己对视。 </p>
“是不是你做的？” </p>
芍药慌了心神，别开眼神：“不……不是我。” </p>
萧婵冷笑几声，提高声调：“我再问一遍，是不是你！” </p>
芍药当即被吓得哭出声来，趴下身子给她磕头：“是……是我。” </p>
宋文霖忍不住心中的怒气，上前三步一脚踹翻她在地。 </p>
“贱人！谁指使你对夫人动手的！” </p>
萧乾坤本也想发作，见女婿抢在前头，他便耐住了性子，静静等着看。 </p>
芍药被踹得痛极了，五官皱在一处，泪水糊了一脸。 </p>
她眸底迸发出恨意：“是阮初荷！” </p>
她倒是想看看，宋文霖对待自己心爱的阮姨娘，是不是会和她一样，被踹翻在地，没有一丝尊严。 </p>
宋文霖想喊出“你胡说”这三个字，却没能开口，他唇角轻轻颤动。 </p>
一双拳头紧紧攥着，他大喊：“把阮初荷给我带过来！” </p>
阮初荷腹部高耸，发髻上插着简单的钗子，行走缓慢，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摸着腹部，见了姝影轩的阵仗，她心惊不已。 </p>
见到趴在地上流眼泪的芍药，她顿感不妙。 </p>
宋文霖嫌她动作太慢，五步化作三步逼近她，吓得她后撤一步，手臂却被他死死扯住。 </p>
他双目猩红带着恨意：“是不是你指使她给阿婵下药！” </p>
阮初荷檀口微开，脸上交杂着复杂的情绪，有慌乱也有不可思议。 </p>
“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p>
“你还敢不承认！” </p>
宋文霖暴怒，手里也没了分寸，紧紧攥着她，似乎要把骨头捏碎。 </p>
阮初荷被他的模样吓到，泪水决堤涌出：“都说了不是我，你为什么就不相信我！” </p>
宋文霖冷静些许，嘴里说出来的话却凉薄：“因为，阿婵流产，对你好处最大！不是吗？你敢说，你不想给肚子里的孩子争权夺位！” </p>
他早知她是个容易嫉妒，眼里还容不下人的。 自从萧婵怀孕以来，她没少在他身边试探，试探他对萧婵腹中孩子的态度。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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