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两天上班两点一线，今天照例在上班，巡逻完，王小虎泡了一杯茶水坐在办公室里看报纸。 保卫科的人都很生分，看着好像都是兄弟，其实都各自忙自己的事情。 大队长马田和朱科长两人很少同时出现，甚至朱科长的办公室马田也时常在他没在的时候，随便进出。 这两人明显是同一条裤子的人，甚至有传言说朱科长明年退休后，马田大队长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保卫科科长。 王小虎谁都懒得讨好，反正四十五块钱的工资也够用了， 因为保卫科基本都是退伍转业的人，谁还怕谁不成，这年头只要不犯原则性的错误，工人不好开，保卫科的工作就更不好开除了，总不能英雄流血又流泪吧，还让不让人活了。 主要是吃的有空间产量，这个年份钱多钱少又没什么用。 “小虎一起吃饭啊。”赵立军过来凑饭。 “好啊，走。”王小虎放下报纸，两人一起走了出去，这是这三天熟悉起来的饭搭子，不是很熟悉，为的就是吃饭的时候有个人说话。 来到第三食堂，要说不说，傻柱的手艺还是可以的，困难时期，轧钢厂的菜的老三样，土豆白菜萝卜能被做的这么香，也就傻柱了，难怪两个厂长都这么看重他了。 人很多，需要排队，王小虎两人排在后面，听着工人们的吐槽： “唉……好久没吃肉了，什么时候能吃口肉啊。” “是啊，没有油水就没有力气。” “听说贾东旭就是没肉吃所以才没力气被砸死的。” “可不是，厂里弄不到肉就是没用。” “都别傻了，有的吃就不错了，我听说食堂的粮食蔬菜供应出现问题，等以后萝卜都没得吃。” “不会吧，要是工厂都没饭吃，那我家可要断粮了。” “这些我不管，我只想这个队伍千万别是傻柱，这家伙这两天抖勺太厉害了，本来就吃不饱，被抖一下只能塞牙缝。” “听说傻柱这三天每天都是好几个饭盒带回家，用工厂的粮食养寡妇……” …… 熟悉的爆料声音出现，王小虎一歪头，果然是许大茂，这家伙处处和傻柱不对付，有机会一定会落井下石。 王小虎听着众人的抱怨没有说话，而是默默的排队，赵立军也差不多，他是个闷葫芦，偶尔有劲爆的消息才会八卦一下，毕竟是八个儿子的爹，还是很稳重的。 最终在众人哀嚎的声音中，傻柱出现了，正是在王小虎这一组。 这还是王小虎三天来第一次碰到傻柱，当前面打好饭菜的人一个个的路过他身边的时候，王小虎有点知道为什么要哀嚎了。 女同志会多一点，甚至堆满，然后关系好的也会多一点，普通关系的稍微少点，关系差的就起码少三分之一。 这把看人下菜展现的淋漓尽致，小小的一个勺子竟然玩出这么多花样来。 而且最主要的是，随着傻柱盛的少，其他的队伍也开始变少，这一下子弄的所有人怨声载道。 “傻柱你什么意思，这么点菜汤够谁吃的，你这么干也太过分了！”许大茂果然没忍住，开口怼了回去。 而傻柱则是拄着勺子一副爱吃不吃的表情：“赶紧的下一个，你可以不吃，没人逼你。” “你……好，咱们走着瞧！”许大茂看了看四周的人，他不想做这个出头鸟，只能回头找机会收拾傻柱。 许大茂后面是一个老太婆，说是老太婆，肯定没到退休的年纪，她后面还有一个老头，看着也有五十七八，倒是奇怪。 “这两个老人是怎么个情况？”王小虎好奇的问道。 “男的叫庞宽生，女的是他媳妇庞刘氏，说起来这两人是个可怜人，五年前他们儿子和儿媳在一场事故中走了，留下一个十多岁的孙女，老两口只好过来接班供孙女读书。”赵立军解释道。 “原来如此。” 说话间，只见傻柱盛了半勺菜，然后还挑了一个很小的窝窝头给老太婆，后面的庞宽生也差不多的情况。 “咳咳咳……”庞宽生见这个情况咳嗽声不断，王小虎稍稍一听就觉得这不正常，怕是生病了，而且还挺重。 其他人也纷纷关心起来。 “庞老头你别硬撑，年纪大了就退休吧，反正你孙女也已经工作了， 何必这么拼呢。” “是啊，你这个年纪是该享福了。” “老头子你没事吧。”庞刘氏担忧的问道，手上不断的抚摸后背顺气。 “我没事了。”咳嗽了一会儿，庞宽生捧着饭盒站起来道，“何大厨，您看这饭菜可否给老朽……” “我记得你们俩平时都是吃不完带回去半盒的吧？既然吃不完要这么多干嘛，而且你们是中农，中农就只能吃这么多，哼！”傻柱一脸的鄙视，眼中还带着点愤怒。 “这傻柱上个月看上了他们孙女，但是庞燕是何许人也，当然看不上傻柱了，这不开始抖勺报复了。”赵立军马上解说道。 “真的好败人品，他这样子以后谁家的姑娘愿意嫁给他？”王小虎服了，傻柱是真傻还是假傻，这是把所有娶媳妇的道路都堵死了啊。 “谁说不是，傻柱怕是难了。” …… “老头子，算了，咱们走吧。”庞刘氏怕老伴动气又进医院，所以实在不放心就拉着想走。 “哼，你们最好吃完，要不然我明天盛的更少！看什么看都不吃饭了？”傻柱手中有勺子，那是虎虎生威，谁都不服。 终于轮到王小虎，傻柱挑了下眉毛，然后只见满满的一勺大白菜变成了只有半勺。 “傻柱，你有本事再抖，我他么剁了你的手，信不信？”王小虎嘭的一声放下饭盒，娘稀匹的，竟然抖他的勺，不知道他是干保卫科的！ “哼，我怕你不成，爱吃不吃。”上次打架没打成，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怂，不敢动手，现在有机会，傻柱就是想出口气。 王小虎刚要动手，庞宽生夫妻又过来了。 “何大厨我再买一份，不够吃……”庞宽生想着给孙女带一份回去。 “没有了，每个人都有定量，现在是困难时期有的吃就不错了，你这么嫌弃那就别吃了。” 傻柱生气了，他想到了那个拒绝他的女人，手中的大勺一下子就打在了庞宽生的饭盒上。 咣当…… 饭盒落地，饭菜撒了一地。 这一下真的惹怒了所有人，特别是近距离的王小虎，一股气血直冲脑门，感觉眼前的食堂和这些年打仗的敌人没什么区别。 “如此行径和禽兽何异，和阶级敌人何异！！！”王小虎啪的一声把饭盒扔在地上，往后跳到后面距离最近的饭桌上。 扯着嗓子喊道：“同志们，阶级敌人就在眼前，吾辈当自强不息，正义是杀不完的，因为真理永远存在！砸！！！” “冲啊！”许大茂第一个响应，有人带头，然后是整个食堂开始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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