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采薇歇息了一会,起身。 看到王小钰就要睡过去,赶紧说,“姐姐,我们还不能睡,野猪还躺在院子里呢,今日再收拾完,不然成臭猪了。” “我们自己宰吗?不会啊。”王小钰为难。 野猪皮太硬了,割不动啊。 “走,我们去城里,有人给我们宰。” 白采薇背着野鸡野兔,王小钰背着七八十斤的野猪,如履平地。 白采薇真是佩服。 “姐姐,真羡慕你有把好力气。” “姐姐也羡慕你身轻如燕,是练轻功的好苗子。” “哈哈,我们取长补短,所向披靡。”白采薇想想就高兴。 再也没人敢欺负她们,欺负就揍,又不是没有实力。 说说笑笑到了城门口,王小钰背着一头野猪,很轻松的样子,来来往往的人看到,都侧目。 这女子不好惹。 “大叔,忙吗?”白采薇老远就打招呼。 张屠户也不知道往白氏族人居住的地方看什么? “奥,采薇来了,大叔光顾看热闹了,没有看到你。”张屠户很抱歉,每次他老远看到采薇就打招呼,这次怠慢了。 “大叔,看什么呢?” “前白老族长的俩儿媳妇打起来了,白张氏让白承武媳妇李氏,打得嗷嗷叫。” 这时从巷子里走出一位看热闹的人。 张屠户赶紧招呼:“老王,她们因为什么打起来了?” “唉,别提了,贪心不足,前老族长又偏心,把白承武撵到老宅去住,还让白承武赚的银子全部交给他爹,养白承光一家人。” “那白承武家吃什么?” “就是说啊,白张氏让白承武多要工钱。采薇啊,就是让你给多发工钱,说都是没出五服的,就应该照顾。” 白采薇嗤笑一声,“白张氏的哑病好了?” “嗓子有些嘶哑,脑子也有些迟钝,架不住没理翻缠滚刀肉啊。天天去白承武家门口闹腾。李氏忍不可忍,揍了她一顿,这不他公公让李氏跪祠堂去,说不听话忤逆,新族长不许,就去新族长家闹。” 张屠户脸露鄙夷,不屑地说:“什么人啊,脸皮丢了。好像白承武是捡的一样。” 白采薇心中一动,说不定真有可能。 “大叔。先把我这麻烦解决了,我同姐姐打了头野猪,麻烦你给收拾一下呗。” “哎呀,不麻烦,我正没办法给采薇做点事呢!” 张屠户把野猪扛到他家院里,白采薇和王小钰就在摊子上等着。 顺便瞧瞧热闹。 这时白老太婆拿着小凳子出来蹲墙根了。脸上青一块紫一块,不确定哪块是白刘氏打的,哪块是猪拱的。 蹲墙根闲聊的几个老太太,有嘴快的,爱挑事的,对白老太婆说:“你孙女打了头野猪,不孝敬你?” 她们以为这么远白采薇听不见,殊不知白采薇耳朵灵敏,听的一清二楚。 她看清楚老太太是谁家的,回头告诉白承耀,以后再拱火捅事,她家菜不要了。找她儿子就行,这老婆子的媳妇很彪悍,在家受的窝囊气,没处撒,就在这找存在感。 白老婆子恶狠狠地骂道:“那个小蹄子,只向着外人,眼里哪有我这个奶奶。一个女子整天东奔西跑,同男人打交道,我们家的名声都让她给败坏了。还背着箭,就是贱。” “老姐姐,你们不养她姐弟,她不出头露面,难道让她姐弟饿死吗?” “我们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家,还讲究这些,你看有钱人家的老太太有蹲墙根的吗?” 一个面善的老太太,跟她们说不到一起,提着凳子回家了。 “哼,她家种得菜多,得着便宜了,替小蹄子说好话。”白老太婆撇着嘴嘟囔着。 眼睛却死死地盯着猪肉摊,想等张屠户出来,闹上一闹,她能得块猪肉,最好是两个后腿。 等了两刻钟,张屠户提着宰好的猪肉出来了,刚放在案板上,白老太婆跑的飞快,一下抓住两个后腿,说:“这是我的,这是我的,谁也不能同我抢,她是我孙女,就该孝敬我。” 张屠户气愤,王小钰惊讶,白采薇是了然。 “白老太太,你这么大岁数了,也要点脸吧。”张屠户瞪着白老太婆气得脸通红。紧紧抓着猪肉,害怕被老太婆抢去。 “我怎么不要脸了,我孙女的就是我们家的。” 张屠户使劲一扯,把猪肉夺了过来,白老太婆一下坐在地上,就地打起了滚。 “不孝啊,忤逆啊,都来看看孙女打奶奶了。” 不明所以来来往往的人指指点点,“真是不孝,这还了得,就该告到官府,把这不孝子孙打一顿板子。” “你知道什么,那是一对孤儿姐弟,这老太婆差点害死她,还给她猪肉,屎都不给她吃。” “妹妹,这是谁?哪来的疯婆子?”王小钰听她说孙女孙女的,心里明白她是谁故意问。 “你这个小贱……”没白老太婆没说完,王小钰抓了把草塞在她嘴里,是沾着野猪血的草。 白采薇凑近白老太婆的耳朵:“放手,这不是我的,是这位小姐的,她是你惹不起的。再说即便是我的,我宁愿喂狗,也不给狼心狗肺的人吃。以后嘴干净点,不然就当哑巴。” 白采薇说完,目光冰冷如箭盯着她,白老太婆吓的赶紧起身,草都忘了扯下来,拿着小凳子踉跄着回家了。 白采薇看了眼嚼舌头根的老太太,看的人一激灵,也匆匆走了。 从此以后,墙根下再也没看到,嚼舌根的老太太。 “大叔,我光要野猪的心肝肺,肠子不要。” 白采薇看着里面还有猪便便的一堆肠子,整理干净了吃还行,让她看着处理,会无法下咽。 “大叔,些动物肠子,用醋或者玉米面搓洗,这样处理才没有异味。” 张屠户欣喜底搓着手:“采薇你把这秘方告诉我,你不如卖了赚钱啊。” “交给大叔,大叔挣钱也一样,何况羊肠子还需要你给处理。” “没问题。保证处理的干干净净。” 张屠户以后又多了一份赚钱的营生,收拾动物肠子。 白采薇委托他宰的羊肠子,全部整理好。除了羊皮,全部送到千年缘,白采薇又推出几道菜。 受到了底层百姓的热捧,聚鑫楼的掌柜脸更黑了。 张屠户把野猪处理好后,分割成一块一块的。 “采薇,你们的刀不如我的刀锋利,给分割好后,你回去炖就行了。” “谢谢张大叔,你留块尝尝。”白采薇那拿了一块肉,递给张屠户。 “大叔不客气了,看多年没吃了,味道都忘了。” 白采薇和王小钰告别了张屠户,往千里缘走去。 王安听说白采薇她们俩,猎了头野猪,担心得匆匆从铺子里到了后院。 “采薇,没事吧。”看了看,确实挺好,没有受伤,才放下心来。要不,他爹准拿棍子揍他。 “怎么还敢打野猪去了,你可怜可怜你大哥吧,刚在你王伯伯心里有点地位,你要是有个闪失,我又回到从前,还要挨顿揍。” “放心吧,大哥,还有我呢。”王小钰赶紧安慰王安。 王安看了看她,心想,就是有你才不放心呢。 “放心,大哥,我们做了万全之策,你还不信我吗?” “是相信你。”王安瞥了王小钰一眼。 王小钰心想,这是什么意思?不信我。 “大哥,你让李卫给林征表哥捎信,有时间过来一趟,吃野猪肉。” “姐姐,让王伯父也来,伯母方便的话也一起来。” “好,我把信捎到,来不来我说了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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